那只是她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所以我有分寸,儘管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但想到這些,心裡總是酸酸的。
“你的態度很成問題。”瘦高個的脾氣不好,見我不肯配合,有些粗暴的大聲道:“我們在執行任務!如果你不配合,我有權採取一些措施,亂七八糟的人我見的多了,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說!你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糾纏下去,連火堆上的鍋都不要了,轉身帶著輕語就走。我一轉身,身後的輕語頓時暴露在兩個人眼前,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瘦高個還有矮個子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先驚後喜。
“蘇輕語!”瘦高個精神一振:“你真在這兒!”
隨著瘦高個的大喊聲,我的心立即一緊,他能喊出輕語的名字,說明必然是認識她的。再從兩個人此刻的語氣還有表情上分析,我覺得他們跑到深山這邊,很有可能是專門為了尋找輕語。
事情怎麼會這樣?大雁坡事件應該結束了,最起碼當時的隊伍這時肯定已經撤離,隊伍在地下出了那麼多事,又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還會有人專門尋找輕語?
想了想,只能說明,輕語在事件發生之後,尤為重要起來,重要的或許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從石鼎上解讀出的那些資訊。大雁坡的增援隊伍肯定進行了非常細緻的搜尋,隊伍的成員就那麼多人,一個一個的排查,失蹤者名單就一目瞭然,他們尋找,卻找不到輕語的屍體。
從救援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的話,如果一直找不到失蹤者的屍體,那就可以認定,她有機會活著,儘管還活著的機率可能很渺茫,但至少還是有機會的。正因為輕語的重要,所以對她的尋找可能一直沒有停止。
根據當時陳老對我所說的情況,他此刻應該已經被人單獨的隔離起來,他是輕語的丈夫,對輕語的情況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有人可能把所有能想到的細節都對他盤問了一遍。
我有些黯然,若干年前,輕語果然來過這裡,而且不是一個人來的。或許,就是陳老在高壓之下,迫不得已交代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為了不漏過任何一點點可能,有人一路到了荒山,來尋找輕語。
瘦高個一聲大喊之後,輕語頓時被驚呆了,她本人的名字在她心裡或許還沒有完全淡忘,聽到瘦高個的聲音,輕語猛然一抖,眼睛裡的慌亂和驚恐立即暴漲到極點,她抓著我的衣服,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好小子!就知道你不老實,有貓膩!”矮個子精神也是一振,盤問的時候他們已經很不客氣了,現在看到輕語,一起就圍了過來,無奈之下,我只能停下腳步,依然把輕語護在身後,和他們對峙起來。
“蘇輕語,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辜負了組織上那麼多年對你的培養和信任,如果要深究起來,這個問題相當嚴重。”矮個子對我們道:“你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把該說的問題說清楚,我們不算是同事,但過去總是見過面打過招呼的,把問題交代清楚,別的事情可以商量,上頭那邊,該說的話我們會說,到了現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態度很重要。”
矮個子喋喋不休,威逼利誘的話說了一大堆,但是他肯定想不到,輕語根本就無法理解他的話,也無法做出任何回答。
“我們的原則,不會一棍子把人打死,犯了再大錯誤的人,也總會給個機會,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你得好好把握。”瘦高個也跟著說道。
無論他們怎麼說,輕語仍然在瑟瑟發抖,我聽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回頭看看輕語,對瘦高個還有矮個子道:“她的頭部受了傷,已經沒有正常的思維,你們說的話,她理解不了,那是在危難她。”
“沒有正常思維?”對方都是一驚,相互對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因為我這個人在他們眼裡是陌生的,同樣是可疑的,不值得信任。
“想裝瘋賣傻矇混過關嗎?”瘦高個冷笑了一聲,道:“這沒用,蘇輕語,你不瞭解,有些地方,一旦人進去了,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都有辦法讓他開口的,別再裝了,我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現在負隅頑抗,那麼我們有必要採取一些措施。”
瘦高個說話的時候,矮個子的眼神不斷閃爍,估計是在分辨輕語的表情,他看起來比脾氣暴躁的瘦高個更深沉,也更有心機。
“另外,你也跟我們走一趟。”瘦高個朝我指了指,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和她混到一起的,這些事要交代清楚。”
我不是完全沒有度量的人,但是聽到瘦高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