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一板一眼地道,“母后,你想啊,父皇足足調/教了那雲中駒十日,都只是能近身而已,我不過半個時辰的光景,就把馬鞍和馬鐙都給安上了,若真論起來,我比父皇還要強上一點呢。”
皇后是又氣又無奈:“強又如何?還不是落了馬,差點被馬蹄踩到?這一次是多虧了初兒,你若再這麼不知好歹地繼續玩鬧下去,看下一次還有誰救你。”
“女兒可以自救。”沈令月自信滿滿地道。
“就你?還自救?”皇后無奈一笑,“你可給我省點心吧,這麼無法無天的,看以後誰敢娶你。”
“自然是謝、表哥了。”
皇后道:“你不說我倒要忘了,原先想著你與初兒本為表兄妹,就這麼結為夫妻也是一樁美事,現在想想,可真是委屈了初兒了。”
“母后!”沈令月有點急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覺得她配不上謝初啊,大哥這麼覺得,母后也這麼覺得,她到底還是不是他們的親妹妹、親女兒啊!
皇后不為所動,繼續微笑道:“母后說的可是大實話,你配初兒,的確是委屈了初兒一點。說起來,你父皇方才說,已經把那雲中駒賜給初兒了,你說老實話,這是不是你的主意?”
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因此沈令月大大方方地道:“不愧是母后,一下就猜中的女兒的心思。”
皇后果然舒眉一笑:“你是母后的女兒,你那點彎彎繞繞的,母后怎麼會不知道?”又道,“初兒的確是個好的,且謝家是你的外祖家,你嫁給初兒,不需拘什麼虛禮,母后也放心。只是容母后問一句,你對初兒可是真心的?你莫不要現在應得信誓旦旦,等過一陣子,又見著了一個喜歡的人,又和我們說,你和初兒不過是君子之交,你喜歡的不是他,是別人。”
“還請母后放心,這次不會了。”沈令月答得乾脆,她想起馬場上謝初騎著馬來到她跟前,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模樣,就覺得心裡癢癢的。她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她要嫁就要嫁最好最厲害的男子,而謝初就是這樣一個人,便道,“我喜歡他,他很好。”
“不知羞。”皇后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哪有公主是你這幅模樣,選了駙馬還要大肆宣揚,還跑去你父皇跟前求婚的。你瞧瞧你大姐和二姐,那都是溫婉賢淑,誰說起來不稱讚一聲?你該多學學她們。”
沈令月在心裡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兩個人都是父皇在登基之前下人所出,且都生母早逝,交給了旁人撫養,雖然母后給了她二人優渥的待遇,但又哪裡是能和她相提並論的?她們是不敢不溫柔賢淑罷了,若是她們也有自己這般的身世,指不定要飛揚跋扈到哪裡去呢。
當然,這話她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在母后面前說出來,面上更是不顯,只撒嬌道:“母后,父皇不都說了嗎,身為他的女兒,就該這般大大方方、敢愛敢恨,我只不過是把心裡所想的說出來罷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歪理多,母后說不過你。”皇后對這個女兒千寵萬寵,方才的抱怨也只是抱怨而已,並非真的對其有所微詞,因此微微一笑便揭過了此事,道,“說起來,前些日子你還向你父皇親求賜婚,你父皇也允了,只是這賜婚的旨意怎麼還遲遲不下?令兒可急?若是著急,母后就去提醒你父皇一聲,別讓他忘了。”
沈令月的笑容就是一僵。
皇帝的確是答應過她給她和謝初賜婚,並且已經說好了,是在今天下旨賜婚。
而就在今天早上,謝初去找了沈躍,委婉告知了他不願結親的意思。
她差點都忘了,那謝初不喜歡她,不想和她成婚!
好在因為落馬一事,父皇擔心她還來不及,因此直到謝初離宮也沒有提起,幸好是這樣,若不然,父皇當面賜婚,謝初又當面拒婚,那她這個公主的臉還要不要?幸好幸好,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沒有讓父皇得空親口賜婚,也沒有給謝初拒婚的機會。
想到這,沈令月就暗下決心,準備去和父皇說,讓他先不要親口賜婚,畢竟現在賜婚也沒用,謝初照樣會拒婚,她落個沒臉不說,父皇也會勃然大怒,這樣一來不好做人的反而是母后了。
什麼配不上她、願成人之美,那不過都是藉口而已,她又不傻,當然知道那謝初退婚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喜歡她。
簡直笑話,她沈令月要什麼沒有,怎麼就配不上他了?他肯定是聽聞了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覺得她是個母老虎,所以才忙不迭地趕來退婚的。
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