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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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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訊息一向傳得最快,公主不慎落馬,雖然沒有鬧出什麼人命,但不慎落馬這四個字就足夠讓人唬一跳了,因此當沈令月回到鳴軒殿時,絲毫不意外地碰見了聞訊而來的皇后。

她當下就苦了臉。

倒不是她想在皇后面前撒個嬌什麼的,而是皇后雖然素日裡很是溫婉可親平易近人,但那都是對外人的,對自己人,比如她,那就是沒闖禍的時候有如春風般溫暖,一旦闖了禍,那等著她的就是絮絮叨叨的數落了。且皇后學識廣博,數落起人也和一般人不同,尋常人家的母親數落女兒,通常都會揪著女兒的耳朵罵上半天,皇后自然不會這麼做,只是無肉體之苦,卻有精神之憂:她不會直說,就算直說也不會明罵,而是引經據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面上那一份幾分無奈幾分失望的神色又擺得恰到好處,能說的人恨不得鑽地縫裡面去,因此沈令月雖然平時喜歡和皇后待在一起,但若是一不小心闖了禍,她頭一個要躲的就是這位母后了。

只是看今日這架勢是絕對躲不過了,唉,她不過就是想和謝初見一面,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要退婚,又為什麼不喜歡她,怎麼就鬧出了這麼多事呢,她今天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都怪自己出門沒看黃曆!

無論沈令月心中如何哀嘆,但傷還是要看的,好在診治的結果並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手臂擦破了點皮罷了,皇帝自然是舒了口氣,直道“沒事就好”,皇后就有些憂心了,微蹙著眉問太醫令:“公主的傷勢重不重?這手臂上的傷痕可會留疤?”

房仁心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當下便從善如流地道:“還請娘娘放心,公主手臂上的傷並不重,頭七天先用繃帶綁著,每日早晚擦兩次祛痕膏,之後就可除了繃帶,一日擦一次藥膏,一個半月內必可痊癒,不留半絲疤痕。若是娘娘和公主不放心,七日之後可再召微臣前來,臣再給公主診治一趟,看看傷勢如何,便有十足的把握了。”

皇后這才舒展了柳眉,溫婉笑道:“有勞太醫令了。”

房仁心連道不敢。

等皇后身邊的宮女雲珠送走了太醫令、皇帝又因為前朝之事被薛成叫離之後,皇后面上的那副溫婉笑容便淡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

沈令月見勢不好,連忙躺下掀被想要裝睡,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皇后涼涼的聲音自上方響起,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怎麼,玩夠了,闖夠了禍,便累了?”

沈令月此刻正背對著皇后躺在榻上,皇后看不清她的神情,因此她先是好好地做了一個鬼臉,這才翻身坐起,討好地笑著看向皇后:“母后,我知道錯了……”

皇后不冷不熱地“哦?”了聲:“知道錯了?錯哪了?”

“我不該貪玩,逞能去騎那匹烈馬。”她低眉順眼道,“令兒知錯了。”頓了頓,她又道,“而且我也已經受到教訓了,手臂上破了好大一塊皮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這後一句話是她故意加上去的,言語間帶上了幾分刻意的委屈與撒嬌,她從小就大禍不闖小禍不斷,每次都是用這一招來裝可憐,博得皇后的心軟的,因此做得很是得心應手,什麼時候聲音該小、什麼時候該帶上一點委屈的哭音、又什麼時候要適當地對人討好笑笑,她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皇后自然知道她是在裝腔作勢,只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生氣她此次行為魯莽,但更加心疼她摔下馬時落下的傷,因此雖有些著惱,但終究還是不忍苛責於她,只能嘆了口氣,在她榻邊坐下,拉過沈令月的手輕輕撫摸:“你呀,什麼時候才能讓母后安心一點?你可知道,當母后聽聞你落馬一事時,差點就被嚇死了!你說你,騎什麼馬不好,偏要逞能,去騎那匹烈馬?那可是你父皇馴了十日都沒馴服的烈馬,是誰給你的莫大信心,讓你覺得能馴服它的?你也不想想,就連馴馬馴了十幾年的赭師傅都對此束手無策,怎麼可能輕易被你馴服了?”

沈令月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為什麼不能?赭師傅之所以馴馬無數,那是他有經驗,既然是經驗之道,那我自然可以學,為什麼就不能馴服了?再說,我也差點就成功了呀,你沒聽父皇剛才說嗎,那馬鞍和馬鐙都是我安上去的,我甚至在馬背上待了一會兒,只是後面有些急,這才出了岔子,落下了馬。要是我再耐心一會兒,指不定現在馴服那馬的人是誰呢。”

“你還敢狡辯!”

“我沒有。”沈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