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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最後一個的競價,秦衍低頭看了她一眼,“不困了?”

“嗯。。”

。。。

樓下是隱隱爆起的哄價聲,蘇宓則在房裡隨意地四處看看。

屋室不大,蘇宓原本準備隨意轉轉就回去坐著,誰知,長几上的一個藍釉瓷質花瓶教她停住了腳步,面色也跟著咻然緋紅。

那素色的骨瓷瓶身上,勾勒的竟是兩個赤。裸半身的男女交纏一起的畫面。那女子的情態似是歡愉又似是痛苦,不知為何,這畫面讓蘇宓聯想起那日在暗香樓聽到的呻。吟聲。

蘇宓心裡像揣了一個撲蹬的兔子,耳朵根都發燙起來,一路燙到了腳心,男女之間難道是要這般親密才是最開心的,那為什麼她和督主成親那麼久,上次只是替督主擦身,他都那麼生她的氣。

蘇宓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沒怎麼明白。

其實她不知,當初虞青娘礙於秦衍的太監身份,最後什麼也沒與蘇宓講,像她這種不怎麼出閨閣的女子,縱然因著本能有些感悟,但當然是想不明白具體。尋常女子,至少還有夫君或是老姆媽教,可蘇宓身邊親近的春梅也是小姑娘一個,兩個人就根本想不到這些事,還如何能開竅。

***

樓下的抬價聲此起彼伏,但頗為明顯的,都是幾十兩幾十兩的加,有些裝模作樣的味道。

“一百兩!”

“一百一十兩!”

堂下多的是些會看風向的人,都知道這個瀟瀟是大官的親戚內定好的,不過是哄抬一下加點籌碼,誰敢真的與那人爭鋒啊。

果然,不一會兒,二樓傳來一陣雄渾的聲音。

“五百兩。”周風哼了一聲,大手一揮,粗手指上金燦燦的純金戒指折射出一道亮光,晃在了漆朱的中堂柱子上。

見四周寂靜,周風得意地笑笑,捧起桌上一隻褐色茶碗,啜了一口茶。

突然,對面房間橫生出一聲悅耳的中音,似流水擊石,隨意至極,“一千兩。”

此話一出,臺下的人立馬躁動起來,連老鴇也是瞠目結舌,要知道,這只是梳攏一夜,一千兩早已可以包著慶南春的頭牌大半個月了。

周風是又驚又怒,他扔下茶杯,咬牙切齒道:“一千一百兩!”

方才那聲音似乎帶上了笑意,“兩千兩。”

周風心裡生氣,卻是不敢再往上喊,畢竟若真被他拍得了,青樓梳攏也根本不值這個價。

青樓這種官家認可的營生,背後盤根錯節,不止一個應天府的府尹,敞亮開來做生意的,價高者得,就算他心裡不爽利,也不可能直接在臺面上去要人,那傳出去可難聽的很。不過,敢搶他周風的女人,也不打聽打聽他舅舅是誰。

周風臉色黑沉,瞟了眼傳出聲音的對面那間房,“去,查查敢跟我搶女人的是誰。”

“是,老爺。”

***

對面房裡,馮寶躬身低道:“督主,競是競得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留交州蘇家蘇琦的名字。”

秦衍說完,視線掠過蘇宓,見她愣愣地對著長几,呆住了一般。

他皺眉問道:“你在看什麼?”

第五十二章

“你在看什麼?”

秦衍突然低沉的一聲; 打斷了蘇宓的胡思亂想。

“沒什麼。”

她紅著臉支支吾吾地; 轉過頭快速走到秦衍的身側; 扯上秦衍的袖子將他帶轉了個身; 不想教他看到那藍釉花瓶,“沒什麼; 督主我們何時回去。”

秦衍看了看蘇宓臉上的暈紅; 以為是她呆在青樓不自在; “現在。”

馮寶站在一側; 方才他想問的問題都還未問完; 此時看夫人又已經走了過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督主,那瀟瀟姑娘先一併帶回南院嗎?”

“嗯。”

秦衍說完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蘇宓,卻見她心思似乎不知道在何處。

蘇宓倒是聽到了馮寶問的; 但於她而言; 秦衍連年節那次的舞姬都沒要,這次來青樓公事又還帶著她,她就是想吃味,都吃不起來了。

更何況; 她現在滿滿想的都是方才看到的畫面; 是以根本沒將瀟瀟姑娘的來去放在心上。

馮寶走到老鴇那處; 如秦衍所吩咐的; 按照交州瑞裕綢緞莊的名號; 付了這兩千兩。

“我們公子要將瀟瀟姑娘帶回南院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