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圓形,大小皆同,連澆在上面的糖漿,紋路都似乎是一樣的平整。
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栗子糖,還是做得很好看的栗子糖。
旁人偷望上了一眼,原本嫉妒的心思,頓時消了下去。皇上說的特別,竟然不過是栗子糖,那有什麼好的,御賜的栗子糖,不還是栗子麼。
蘇宓看著紅木盒子,卻是在今晚,第一次忍不住嘴角的揚起,她俏生生地回頭看向秦衍,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督主。。。”
應該是督主安排的吧……
秦衍看到蘇宓嘴角明媚,不自覺也跟著高興起來,面上卻不顯。
“喜歡?”
“嗯!”
“那宅裡蘇琦送的那些,不必吃了。”
第三十九章
子時初; 宮宴快至結尾; 朱景煜從寶座起身; 因飲了酒的緣故; 身子有些虛晃,呂德海在一旁靠的最近; 趕忙上前扶上。
“皇上可是要就寢?”
朱景煜揉了揉額角; “去扶柳殿。”
“是。”
呂德海旋身朝下; 高呼一聲; “皇上起駕。”
朱景煜便在眾臣拜禮之中走出了殿門; 皇上一走; 後宮嬪妃自然是跟著一道出了東華殿,剩下的一眾臣子沒了拘謹; 走動也多了起來。
蘇宓從謝了恩開始,懷裡就始終抱著那一箱子糖。
旁人竊竊私語,這廠督夫人莫不是空有其貌; 是個傻的; 抱著一箱子栗子糖那麼高興做什麼。
不過雖說心裡這麼想,但該敬的酒,還是得敬。秦衍雖與張懷安一流諸多嫌隙,可想要攀附他的人還是往來不斷。
他們有眼色的; 都能看出這位督主的小嬌妻似乎頗為受寵; 是以來的人怎麼會不趁這個機會討好討好。
蘇宓今日心裡歡喜; 有人來敬酒時; 憶起洞房日那清淡酒氣香味; 她也生了些意頭,想再沾幾口。
然而還未拿起玉杯,蘇宓的手便被秦衍捉住,埋在了袖袍下。
蘇宓低聲道:“督主,還有許多酒。。。”而且她也只是嘗一嘗,不會醉過去。
“我不夠。”
既然秦衍喜歡飲這琥珀酒,那蘇宓當然不會與他搶。
她看向秦衍,他心情似是不錯,以往看都不多看一眼旁人的性子,今日來敬酒的卻是來者不拒。
。。。
冬日寒風凜冽,尤其是才從暖香大殿中出來,那透過明黃色華蓋縫隙的冷意,刮在朱景煜的臉上,他的酒意登時散了一半。
清輝月色下,朱景煜身上披著的銀色貂裘大氅彷彿泛著淡淡華暈,他面無表情,完全不似宴席上的悅色。
呂得海垂目走在朱景煜身後,這皇上啊,在眾多秀女之中,最恩寵的還是那個沈貴人,那為何,今日卻是沒宣她一同上東華殿入宴呢。
呂德海兀自疑惑地搖了搖頭,差點落下,趕忙又加快了幾步。
扶柳殿在後宮的西南角,原本是先帝一個貴妃的寢殿,朱景煜御賜殿名,賞給了沈若柳。這不算豐裕的後宮,只這半年,沈若柳也算是晉升最快的一位秀女。
朱景煜想散散酒氣,便不願坐轎攆,走上了一炷香的時辰,才到了殿外。
樹影婆娑,將扶柳殿的牌額映照的晦明難辨,朱景煜抬頭瞟了一眼那匾額,輕輕開口道:
“在殿外等朕。”
“是,皇上。”
呂德海並不是很驚詫,畢竟皇上每次來沈貴人這,都要人在外頭等。
他雖是個太監,但年紀大看了多了,便懂得有些人喜歡被人聽床事,有些人不喜,皇上體弱,也不知道。。。。呂德海內心胡思亂想,當然面上是恭敬神色。
朱景煜察覺到他臉上的一閃而過的譏誚,睥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跨進了殿中。
此時扶柳殿內還有幾盞燭火零星亮著,整個殿室幽暗不明,嫋香陣陣,一片片水晶垂簾隨著熱氣輕輕晃動,發出些清脆響聲,細聽之下,卻還蓋著有雜音。
緩緩站在素錦披風前,隱約可見那張紅酸枝鑲貝架子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軀交織在一起,靡靡之音不絕。
重重帷幔下,精壯男子赤。身壓覆在沈若柳之上,難以壓抑的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嬌柔的口申口今纏繞在一起。感受到腳步聲時,那女子背部似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又被襲來的極致感受淹沒。
朱景煜看了只一會兒,臉色便不對起來,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