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去達成那個最終的目標——問鼎天下!
第428章 恰如弈棋佔先手
自從設立了參謀府之後,法正反倒很少和以前一樣經常見到劉琮,做為參謀府的最高長官,他必須儘快熟悉自己的角色。畢竟這個聽起來不倫不類的參謀府,可是個新鮮事物。與賈詡的職責不同,雖然多少有些重疊,但參謀府的主要工作,特別是在現階段,還是在按照劉琮的指示,進行戰略上的佈局和謀劃,尤其是一些具體的作戰設想和方案。
關於曹軍是否會進攻壽春的問題,法正在聽了劉琮的分析之後,並沒有立即表明自己的看法。畢竟對他來說,江東以前並不是他所關注的重點。
這裡便又牽扯出一個戰略重心的問題,一般而言,無論是參謀府的參謀還是統帥各部的將領們,都認為如今荊州實力強大,應該對外採取攻勢。而這個攻勢從何處出發,經過怎樣的路線,又分成了好幾種意見。舉例來說,有人建議效仿高祖出陳倉道,直取關中,然後自潼關出兵席捲天下的。也有說出南陽攻許都,畢其功於一役的,當然更多的是兩路齊出甚至三路合圍。
幾乎很少有人注意到,無論是北上還是東進,都偏向於以襄陽為重心。江東三營在大多數人心目中,僅僅是做為偏師存在的。形成這樣的觀點而且又如此普遍,除了現實中的因素之外,還有對江東的不重視。
也許有人會下意識的認為,即便丟失了江東又如何呢?處於長江下游的不利地位,以荊州軍強大的水軍,順流而下,敵軍何以當之?
那麼孤懸於外的壽春,就更加不被人所注意,也是劉琮能夠理解的。
然而劉琮卻不能同意這樣的見解。淮河與長江互為表裡,發揮著雙重的屏障作用。如果說長江的防禦是純粹的被動防禦,那麼淮河則兼有防守和主動進攻的雙層意義。這便是劉琮如此看重壽春的主要原因。
南方勢力對抗北方勢力,以守而言,則守淮河可以藉助淮南的廣大地區作為縱深,以攻而言,則出淮北可以進取中原。當初小霸王孫策若不是遇刺身亡,很難說當時他會不會渡江打過淮河。
淮河之流多源於淮北,特別是泗水,稍加開鑿既能連通黃河,從而使得南方的力量能夠遠投到黃河流域,而單純的守衛長江,則一處被突破,便會深入其腹心。百萬雄師過大江,正是如此。更不要說歷代據守江南者,對於淮河與長江的這種唇齒相依的關係多有論述。長江之守,重在上下相維繫,淮河之守,則重在內外呼應。
如今劉琮據有荊襄,上下相維已成定勢,而曹操控衛徐州,淮河一線的對峙便凸顯其重要性。在劉琮而言,守住壽春,便如同在對方的肋下插入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主動權盡在我手。反之對曹操來說,壽春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壽春在地形上如此重要,曹操又怎麼會丟掉呢?說到底不過是劉琮打了個時間差而已。以當時的形勢而言,曹操已無法親自兼顧壽春的安危,他必須在消滅劉備和防守許都之間做出選擇。然而形勢演變到現在,曹操還會容忍這樣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在他的肋下麼?
藉助於荊州軍制作精良的地圖,法正對於壽春的地理位置,山川形勢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從地圖上來看,淮河主要的支流潁河在其附近匯入淮河。其交匯口曰潁口,壽春正對潁口,自潁河或淮河上游而來之地,必經壽春。正所謂“控扼淮潁,襟帶江沱,為西北之要樞,東南之遮蔽。”而在地圖上也能看出,壽春附近是黃淮平原的一部分,就法正所知,土壤肥沃,灌溉便利,宜於屯耕,故其地利足以為戰守之資。
壽春不能丟,那就只有一個選擇:守。從地圖上來看,其實守也有很大問題,首先劉琮所說的淮河防線現在還並不存在,目前只有壽春這麼一個孤立的據點。若要加強壽春的防禦,則淮安、盱眙也必須拿下,這兩處是淮河下游重鎮,扼守淮泗水路。淮安乃是南北噤喉,江淮要衝之地,其地不得,則兩淮不穩。盱眙又是淮東的另一個重鎮,在秦末一度是楚懷王的都城。
透過這兩處要點,使得廣陵郡與徐州之間的聯絡不至於斷絕,從而在側翼嚴重威脅到壽春的安危。
然而要進攻淮安、盱眙,則荊州軍的戰略佈置就要有一個大的改變,其重心就不再以荊襄為首,而是分攤到江東一部分。畢竟從軍隊的調動、糧草輜重的運送等等,都是離戰場越近越好。
這樣一來,是否會造成與曹操的劇烈衝突?對於這一點法正有些拿不準。他認為曹操將會盡力保全徐州,而這個前提便是將淮河防線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