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侘胄在信中並沒有對韓忠衛進行說教,畢竟韓侘胄自己很多時候都要聽韓忠衛的意見,他又能有什麼可以說教韓忠衛的呢。
只是在信中,韓侘胄告訴韓忠衛一些當縣尉的基本權利,同時也將朝中大勢告訴了韓忠衛。
現在韓侘胄又升了官,進保寧軍承宣使,提舉佑神觀,看來韓侘胄又升了官,而且皇上對他也更加信任了一些。
可在信中,韓侘胄還是對趙汝愚抑其當初政變的恩賞耿耿於懷,說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報此之仇。
這就又有向韓忠衛問計的意思,另外在最後,韓侘胄叮囑他,此信閱後便焚,另外回信也需要親筆書寫,不可藉助外人。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去?”韓忠衛問,他還真是有些頭疼,韓侘胄的信他現在基本上都能看透看懂,只是讓他親筆回信,這個要求對韓忠衛而言有些太達苛刻,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韓忠衛都不會寫毛筆字。
“怎麼,我剛來就要趕我走?”韓忠義怒目一瞪。
“豈敢,我倒是希望大哥你能多停留幾日,父親讓我回信,而且還得是親筆的,我得好好琢磨一番才行。”
韓忠衛苦笑道,他既得給韓侘胄出個不錯的主意,而且還得親筆書寫,想來就令人頭疼。
可就算韓忠義多留的時日再長,韓忠衛的字也不是倉促間便能練出來的。
說來也怪,韓忠衛任何方面都像是十足的大宋人,可這毛筆字,他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外,再讓他寫其他的,那就真的是慘不忍睹。
就連韓忠衛自己也覺得這輩子跟字無緣,自己好歹也能背出幾天下聞名的詩詞,可惜,要是自己寫出來,恐怕沒有人相信那會是自己創作的。
最後韓忠衛只好藉助鵝毛筆,寫鋼筆字韓忠衛倒是沒有阻礙,雖然看上去很怪異,可至少能讓別人看清他的意思。
韓忠義這幾天在昌化玩的非常開心,昌化相比臨安要偏僻得多,而韓忠義現在最大的樂趣便是騎馬,在臨安想要策馬賓士一番在城中根本不用想,就算是出城,那也得離城五六里才行。
而在昌化則沒有這樣的問題,只要韓忠義不在主街上練習他的騎術,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存在阻礙他騎馬的問題。
“大哥,給父親的回信我寫好了。”
韓忠衛見韓忠義滿頭大汗的回來,知道他又在外面騎了一天的馬,一般人騎馬的時間長了,屁股和大腿內側都會受不了,他倒好,只要馬兒不累,他就不願意下馬。
可馬兒一旦要露出疲相,他寧願自己步行也願意讓馬兒太過疲勞。
“三弟,你這是要趕我走啊。”
韓忠衛接過信,鄭重其事的將信放收囊中,在來昌化前,韓侘胄就叮囑他,不管是他的去信還是韓忠衛的回信,都必須謹慎小心,千萬不能有失。
“只要你不怕父親怪罪,在我這裡過了年再回去也沒關係。”
韓忠衛笑道,他非常清楚,韓侘胄肯定非常盼望著自己的回信,要是被他知道韓忠義因為貪玩而將耽擱了時間,恐怕韓忠義得有一頓好收拾。
“我可不敢惹他火,看來我就是命苦。”
韓忠義對昌化還真是戀戀不捨,雖然三弟這個縣尉當得有點憋屈,但他這個縣尉的大哥在昌化卻是威風凜凜,每天帶著幾名護衛在城內城外策馬而奔,說不出的暢快,現在要回臨安,他還真有些捨不得。
“大哥無需傷感,以後有時間再來便是,你一人獨馬,大半日便可到昌化。”
韓忠衛安慰道。
這兩日,韓忠衛不但給韓侘胄定了幾條計謀,同時他也為自己想好了在昌化縣的應對之策。
他相信,不用多長時間,自己便能在昌化打出自己的天地。
韓忠義終究還是回去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誤了韓侘胄之事,否則以後恐怕他不要說來昌化,就算想出臨安都難於登天。
在韓忠義離開昌化後,韓忠衛再次來到縣衙,他現在知道羅忠正是趙汝愚的人,而且趙府也派人人來昌化,顯然羅忠正已經與趙府搭上了線。
在朝中,趙汝愚與韓侘胄並不對眼,現在到了昌化,恐怕羅忠正也不會拿正眼來瞧自己。
可該來見羅忠正的時候,韓忠衛也不會躲避。
今天羅忠正倒是沒有再會客,但他卻在升堂,還是無法立馬接見韓忠衛。
韓忠衛也不以為意,雖然他的縣尉府不在縣衙,但在縣衙他還是可以如入無人之境。
只有縣衙後面的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