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從遠處一個朝著他這個方向奔跑讓他覺得很是怪異。
真是吃飽了撐著,竟然在大街上狂奔,有這份力氣,不如找點事幹!“呯!”梁木川被梁德平狠狠的k了一下。
“你再仔細看看,要是說不出一個子卯寅醜,你乾脆就脫了這身衣服回去算了。”
梁德平一臉的怒容,自己兒子天賦雖好,但平常就喜歡仗著有點小聰明,真要讓他查起案來卻是粗心大意。
“是,那人奔跑勻,目視前方,應該是有急事或者是在嬉戲。
看他不過十六七歲,臉無焦急之色,應該嬉戲或是……練功。”
梁木川摸著腦袋,仔細打量那個跑得越來越近的人,很快就推翻了剛才自己的謬論。
“若是你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如此眼力,那也勉強可以勝任捕快。
身為捕快,不但要觀察入微,而且還得謹言慎行,有時你一句話就能讓真兇逃脫,也可能你一句話就能無辜百姓蒙災,切記,切記!”梁德平抓住機會,大肆教育梁木川。
剛開始的時候梁木川還不時點頭,以示恭聽,但後來他卻張大著嘴巴,眼睛也瞪得像銅鈴似的,對梁德平的話充耳不聞。
口中還不斷念念有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咦,啊!”梁德平見梁木川又分散了注意力,右手又舉了起來,只是見他表情怪異,忙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梁德平也現了異常,右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放了下來。
“爹,他…他…不會就是縣尉大人吧?”梁木川張口結舌的道,因為剛才他現那年輕人直奔縣尉府而去,可到了門前,那家丁不但沒有阻攔,而且還對他做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動作:舉起右手,五指併攏手心朝外放在眉側。
雖然看不懂這來自後世的軍禮,但梁木川卻能猜測出這年輕人肯定比那家丁的身份尊貴得多,而在縣尉府中,誰能有如此身份,那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爺爺說縣尉大人非常年輕有為,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出乎意料之外啊。”
梁德平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了梁木川的分析。
雖然縣尉可能比自己兒子還要小,但梁德平一點也不敢怠慢,他站起來整理好衣容,帶著梁木川再次來到縣尉府求見韓忠衛。
這次範山倒沒有再為難他們,將他們直接引到了正堂,並讓下人奉上香茗,等他們落座後,範山微微一躬身就又退了出去,他現在的位置是在外面站崗。
而上茶的下人在放好茶杯後也悄悄退了出去,整個正堂就只剩下梁德平父子。
而此時他人二人臉上的震驚還沒有消褪,梁德平還好些,畢竟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現在只不過是來了一位太過年輕,不,應該是太過年幼的縣尉罷了。
可梁木川卻沒有他老子那麼鎮定,剛才他還在那裡口若懸河的評論著韓忠衛的跑姿,現在對方的身份突然變為縣尉,他實有太過驚愕。
“爹……”“禁聲,縣尉大人馬上就到。”
梁德平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連看也沒看梁木川。
韓忠衛原本是想洗個澡的,但聽得捕頭梁德平已經在等候自己多時,只好用毛巾隨便擦了擦,再換上縣尉的官服就到正堂。
“見過縣尉大人。”
梁德平聽得有腳步聲傳來,連忙一拉梁木川,齊齊恭聲見禮。
“你就是梁捕頭?”韓忠衛一眼就認出了梁德平,他面板黝黑,方臉,眉毛粗大,雙眼炯炯有神,而旁邊之青年與他有七分相似,應該是他兒子梁木川。
“正是在下,此乃犬子梁木川,忝為本縣捕快。”
梁德平在韓忠衛打量他的時候,也在觀察著韓忠衛。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雙眸墨如點漆,整個人顯得丰神俊秀。
而他的氣度十分儒雅,說起話來顯得非常自信、沉穩,這好像與他的年齡有些不符。
“坐吧,本縣尉昨日才到任,聽聞梁捕頭正在外查案,不知查的是什麼案件?如今可有眉目?”韓忠衛揮了揮手,自己率先在主座上坐了下來。
“昨日小的帶著犬子去了城南的吳家莊查一樁暴斃案。”
梁德平說道,向來縣尉一般是不會接觸具體案件的,作為官員,他們很少會直接與百姓打交道,所有的事務都是透過自己這樣的捕快或是衙役,這也是官吏存在的意義,他們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暴斃?說來聽聽。”
韓忠衛卻不知道這些禁忌,既然捕快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