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臣,重新分配利益資源,怎麼也不會落下他。但對其他的論功行賞就不那麼公平了,至少在韓侘胄看來,他功不可沒。像吳太皇太后那可是他親自說服的,另外新皇趙擴的玉璽也是他拿回來。
趙擴登基後,韓侘胄陪著他去拜見已經自動升級為太上皇的趙惇。趙惇聽說趙擴已經即位成為皇帝,當時就傻了,此事他一點都不知情,到現在才是第一次聽說。他直著眼睛問:“這麼大的事,為何不事先告訴我?”
神經病就是神經病,這可是政變,能提前跟你打招呼的麼?
李鳳娘倒是想得開,反正皇位也沒有傳給別人,她就從床頭摸出玉璽遞給趙擴。按說玉璽應該有專人保管,可現在趙惇的玉璽卻被李鳳娘放在自己的床頭,想要取用可是方便得緊啊。怪不得她一天能將自己近百親戚侍衛升官加爵,原來原因就在這裡。皇帝的玉璽都由她保管,這樣看來,趙惇這皇帝也就是掛個名,想要自己下道聖旨,都得向皇后求著要玉璽。
韓侘胄的野心其實也不高,他只想當個節鉞,也就是節度使就夠了。節度使雖然不是朝中大員,但那絕對是一方諸侯。可就是這個要求,趙汝愚也沒有滿足他。
“我是宋皇宗室,君乃後族至戚,擁王定策也是份內事,何以言功呢?惟爪牙之臣才當推恩請賞。”趙汝愚對韓侘胄還是很客氣的,見他上門,親自給他倒了茶。但一說到韓侘胄的官職,就變得沒那麼痛快了。
最後韓侂冑只遷了個宜州觀察使兼樞密都承旨,而韓侘胄最心儀的那個節度使被郭杲得去。宜州觀察使只是一個虛職,韓侘胄不可能去上任,他實際擔任的就是樞密都承旨。
樞密都承旨掌管著樞密院內部事務,跟現在的軍委辦公廳主任兼人事處處長類似。主要職責就是檢查樞密院主事以下官吏功過及其遷補等事。皇帝於崇政殿處理政務檢閱禁軍武世接見外國使臣與少數民族首領時,侍立於側,隨事陳奏,或取旨以授有關機構。
韓侘胄可謂滿腔怨氣,雖然那知閤門事是不用幹了,可這活也比原來那差使好不了多少,而且因為沒有達到自己的意願,這才升了一級,讓他根本接受不了。而且在在前兩朝飽受冷落、四處碰壁的朱熹也被趙汝愚給請了回來當煥章閣待制,也就是侍講,這讓韓侘胄就更加受不了。
再加上韓侘胄聽說趙汝愚竟然還要將原來的逃跑宰相留正也要請回來,那就更加受不了了。所以韓侘胄一回到家中就想找韓忠衛抱怨幾句,可自從政變之後,韓忠衛接連一段時間都沒住在府中,這讓韓侘胄想找個訴說的人都不行。
“父親,下朝啦。”韓忠義見到韓侘胄到了家,連忙迎了上去。
“嗯,忠衛呢?”韓侘胄哼了一句,陰沉著臉說道。已經有三四天沒有見到韓忠衛的影子了,見不到他的人,心裡還真是有點堵得慌。
“三弟已經回來了。”韓忠義這幾天已經受盡了韓侘胄的白眼,每次一回來就問三弟回來了沒有,要是聽說他沒回家,臉一下子就陰了。搞得現在韓忠義都只敢繞著韓侘胄走,幸好今天韓忠衛已經回府,韓忠義這才底氣十足的敢與韓侘胄說話,否則早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不知道溜哪去了。
“快,快請他去書房。”韓侘胄言為心聲,他對韓忠衛竟然用了“請”字,可見他是多麼渴望見到韓忠衛。
“忠衛,你這幾天去哪了?為父甚是擔憂啊。”韓侘胄見到韓忠衛就像是見到救星了似的,一大步就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韓侘胄的擔憂當然不會是指韓忠衛外出,而是說他自己。這段時間他可謂六神無主,找趙汝愚,對方過河拆橋,對他是愛理不理,哪怕韓侘胄明言相告,對他的官職也沒有任何變動。
“父親是因為官職之事吧?”韓忠衛笑道,他這幾天雖然不在韓府,但整個朝廷的政局他是瞭若指掌,對於韓侘胄小小的升遷當然也是知之甚詳。
“可吧我為皇上登基費盡心血,可趙汝愚這老匹夫卻過河拆橋,實實是可恨之極。”韓侘胄咬牙切齒的說道,也只有在韓忠衛面前,他才能卸下所有偽裝,有話說話。
“其實父親大可不必傷感,現在你所處的位置是最合適不過,真要是像郭杲那樣調到外地去擔任節度使,反為不美。”韓忠衛說道,其實韓侘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要點透他,也許就是拿節度使來跟他換,他也不會幹。
“此話從何說起?”韓侘胄訝道,自己沒權沒勢的,怎麼還是最適合自己的位置呢?
“這段時間皇上待你如何?”韓忠衛輕笑著問道。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