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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小兔子驚惶惶的樣子,那匹馬則悠哉悠哉的模樣。

沈梅君讚不絕口,閻石開高興的轉圈兒,像大狗狗一樣,只差豎起一條尾巴了。

可惜是傻子,不然,憑他這一手藝,在雕刻這一行裡,定能成為大師讓人崇拜不已的。

沈梅君暗歎了一會,心念一動,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傅氏旗下就有檀木傢俱作坊,傅望舒領沈梅君巡視商號時去看過,當時她還覺得用剩的小木塊太可惜了,現在看來,把那些小木塊拿來給閻石開雕東西再好不過。

只不知閻石開能雕多少東西。

聚石齋裡面就有紙筆,沈梅君研墨畫了個老壽翁出來,問閻石開:“這個你會雕嗎?”

“會。”閻石開毫不猶豫點頭,又指著沈梅君手裡的筆和案上的紙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整出來奇怪好玩的樣子?”

看來他因為傻,閻家人連先生都沒給他請過,沈梅君笑著站了起來,把筆交給駱青意。

“青意,你來教閻少爺寫字吧。”

駱謙科舉出身,狀元憑的真本事,駱青意棋琴書畫極好,由她教閻石開綽綽有餘。

駱青意在紙上寫了“閻石開”三個字,告訴閻石開這是他的名字,閻石開很高興,拿起筆歪歪斜斜寫了起來。

沈梅君笑看了片刻靜悄悄離開,出了聚石齋後,她即派人找來高升,吩咐高升讓人去傅氏作坊裡把做傢俱用剩的檀木小木塊,全部裝了拿回來送到聚石齋。

沈梅君回到議事廳時,傅太太還沒到,有管事要稟報沒像昨日那樣等著傅太太,都開口跟沈梅君彙報請示。

要到帳房支銀子的只能等傅太太來了一起發對牌,其他事務安排的,沈梅君覷著妥當沒有尾巴的便先發落了。

傅太太過來時,沈梅君已處理了十來宗事,她也沒自專,把剛才發落過的事一五一十向傅太太講了。

都沒差錯沒縫隙可尋,傅太太點頭表示知道了,也不便說什麼。

兩人接著處理要發對牌支銀子的事務,傅太太要做給沈梅君看,很是挑刺一番,把高升媳婦發作了一頓。

論情份,高升媳婦是她的陪房,沈梅君這個新主子也不便出頭。

沈梅君靜靜不言語,傅太太罵完了,她倒了一杯茶雙手捧給傅太太,陪笑道:“太太喝口茶潤潤喉嚨,都是梅君初理事沒經驗,累的高大娘忙得暈亂,梅君這裡向太太賠罪。”

傅太太發作高升媳婦便是要落沈梅君面子,見她過來賠罪,有些兒得意,接了茶端著架子慢慢啜飲。

高升媳婦這麼多年還不曾當著其他人的面這麼沒臉,心頭始則有些怨沈梅君,若不是她把自己要過去,自己便不需受傅太太的氣了,後來見沈梅君替自己賠小心不是,又有些過意不去,抬眼間見傅太太接了茶慢條斯飲著,心底突然就對傅太太有了氣。

沈梅君才處了一兩日的人都想著要給自己留面子,傅太太卻為了私怨給自己沒臉,這個老主子忒冷情寡恩了。

傅太太還自為得意,不知無意間把自己的心腹弄得離心了,喝完茶正準備借勢教訓沈梅君一頓,外宅的下人稟報,向南誠來了,在大門外候著,傅望舒有東西捎回京送給沈梅君,要接沈梅君到商號裡查收。

什麼好東西還要親自去查收?傅太太心裡暗恨,尋思傅望舒總管著商號,暗裡不知貪墨了多少。

傅望舒要沈梅君去查收東西,她不便攔著,只得道:“去吧,讓向南誠再送你回來。”

捎回來什麼好東西還要親自去查收?不只傅太太心裡嘀咕,沈梅君也很不解。

“沈姑娘,請。”向南誠前頭走著,到馬車前卻不上車。

他不坐馬車一起去商號嗎?沈梅君猶疑著揭起車簾子。

馬車裡面坐著一個人,一襲青衫,面容清鐫風華絕代,沉潭似的黑眸煙波浩渺,如夢似幻讓人看不真切。

是傅望舒,沈梅君對上傅望舒的臉,整個人呆滯。

他不是去肅州了嗎?怎麼回來了?回來了為何又不回家?

沈梅君問不出話來,腦袋被傅望舒突如其來地出現衝擊得雜亂無章,眼睛痴痴看著他無法轉動。

傅望舒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低低地笑了一聲,伸手抓住沈梅君的手把她往車上帶。

車廂不窄,可她離他似乎太近了,兩人臉對著臉,稍微動一下,鼻尖便會碰到鼻尖。

車廂裡也好暗,除了傅望舒黑亮的眸瞳,別的東西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