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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房舍而去。

沈梅君要把衣裳送青意,謝她那日指點之恩。

她打聽過了,青意這日是夜裡當值,不用到傅老太太的上房聽差。

青意眼眶紅紅的,臉上淚痕未乾,沈梅君有些尷尬,把衣裳遞上,小聲道了謝,便準備告辭。

“別走,我有話問你。”青意拉住她,撩起她腰帶上的香囊,問道:“這個你從哪得來的?”

青意怎麼特特的問這個?沈梅君疑惑了一下豁然開朗,青意與那少年有關係,那日幫自己,是因為看到這個香囊。

沈梅君簡單地說了香囊的來歷,青意聽得小臉一陣青一陣白。

“好可惡,那銀子是我給我弟弟的,若是給那人搶去了,就沒錢給我娘抓藥了。”

同病相憐,沈梅君關切地問道:“你娘也生著病?”

“嗯。”青意本來就紅的眼眶更紅了,霎時間眼淚掉了下來,哽咽著道:“光是我娘病著還好,我爹……”

說了“我爹”兩字,青意泣不成聲,“我爹在大牢裡不時得送銀子東西去,否則……”

她比自己還苦,沈梅君心下慼慼,忽想起一事,青意是老太太房裡的二等丫鬟,月例銀子僅得五百文,哪來那麼多的銀子給她弟弟?

青意許也是想起此事,青白的臉漲得通紅,淚水掉得更兇了,小聲道:“那不是偷的。”

不是偷的還能是什麼來路,沈梅君澀澀地笑了,低聲道:“青意你知道嗎?進傅府那天上午,我去了風月街打算賣身青樓。”

都是迫於無奈,有路走,誰願意做見不得人的事,青意放聲大哭:“梅君,我跟自己說,熬到我弟弟長大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她拉開自己的衣領,沈梅君看著她白皙的胸脯上青紫淤紅傷痕累累,差點尖叫起來。

沈梅君顫聲問:“是誰?”

青意含淚搖頭:“你別知道的好,有大少爺護著你,別人也不敢打你主意的。”

這麼下去不是事,她弟弟還小當不起家,母親病著,不知能不能想辦法救她父親出來,沈梅君問道:“你爹犯的什麼事?能想辦法給他脫罪嗎?”

“犯的是欺君之罪,我爹的恩師已故的顧相爺想盡辦法,也只免了我娘和我姐弟倆的連坐之罪。”青意哭得更傷心。

欺君之罪?已故的顧相爺?這些話語一年前沈梅君才剛聽說過,身體發寒,呆愣愣看青意,問道:“你爹是駱謙?”

“正是,你聽說過?”青意詫異。

何止聽說過,沈梅君百感交集。

那封指證她娘私通的信,落款人就是駱謙。

第五回

駱謙科舉出身,官至右都御史,正二品,駱家也算高門,沈梅君比青意大得兩個月,算是同齡人,先前卻沒往來不認識。

大寧朝權貴裡分了清流和世家兩種,雖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卻不熱絡。

清流是布衣出身,走的科舉路線,駱謙是這一類,恩平侯府則是靠祖蔭的世家大族。

駱謙欺君一案沈梅君聽說過,據說他作了一首反詩諷刺當今皇帝,被人告發,皇帝怒不可遏,本來要滿門抄斬的,他的座師顧相拼死進諫求情,皇帝放過了他妻兒,把他的死刑改了j□j,留得了一命。

駱謙入獄後,顧相不知是受打擊還是面上說的感染風寒不治,沒幾日便去世了,顧夫人悲傷之餘遷怒駱家人,將本來被顧相接到駱家居住的駱謙的妻兒趕出相府。

駱謙入獄一個月後,她家就出了所謂私通的事,她們母女倆被趕出恩平侯府。

青意進傅府已一年,想來是離開相府後走投無路只能賣身為奴了。

“我弟弟很上進,詩文策論做的極好,再大些下場參加考試,定能出人頭地。”青意的聲音將沈梅君的神智從沉思中拉回。

怕是沒那麼容易,科舉雖著重自身才華,可駱謙是得罪皇帝下獄的,主考官怎肯對他的兒子慧眼青睞?

沈梅君看青意昂著頭目光炯炯,不忍潑她冷水,笑著點頭,寬解了幾句。

接下來幾天,青意傷痕密佈的身體不停從沈梅君眼前晃過。

那個男人是誰呢?拿得出五兩銀子給青意,想必不是下人管事。

青意清麗脫俗,但似乎未有打動傅望超的絕色,不大可能是他。傅老爺也很好色,可是他正寵著姐妹花四姨娘五姨娘,不得空折磨青意吧?二少爺和三少爺在府裡不得志,連差事都沒有,好像也不會是他們。

沈梅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