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進了流觴軒,沈梅君一手心的汗。
傅望舒鬆開她,眼睛都不斜一下,吩咐秋夢:“送熱水進來,通知向南誠來見我。”
傅望舒洗漱時間,流觴軒眾婢都在廳裡站著喜形於色說話,沈梅君悄悄退了出去,到西廂起居廳中,要把那日程本子放回書房中。
謝氏在起居廳裡,沈梅君喊了聲娘,不需避著她的,走過去挪櫃子起出東西。
“君兒。”謝氏突然開口,道:“你可是侯府千金,那人再好,也只是一個賤商,配不上你。”
母女倆承了傅望舒的恩惠良多,謝氏卻口稱賤商,鄙薄之意溢於言表,沈梅君一陣悶怒,很想說自己現在不是什麼侯府千金,只是傅府裡的一個奴婢,連傅望舒的正室少奶奶都當不上,還不知是誰配不上誰呢。卻不便頂嘴反駁,沉默了一下,小聲道:“娘,這府裡四少爺對我不懷好意,大少爺做了曖昧給人看,是為了幫我擋掉四少爺。”
“你心裡明白便好。”謝氏眯眼靠到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輕彈了一下。
這是她的習慣動作,沈梅君苦笑,不急著拿本子,先淨了手,過去輕輕給謝氏捏臂捶肩膀。
傅望舒盥漱畢吃過飯,也沒去後堂請安,稍歇得一會,向南誠便來了。
向南誠開口不是彙報商號裡的工作,而是道:“可惜是個女子,不然,假以時日,只怕商圈裡鮮有敵手,便是大少爺與她對仗,也得三思而後行。”
傅望舒嗯了一聲,面上露出淺淺的微笑,道:“女子不便走到臺前,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向南誠看他,遲疑了一下道:“以沈姑娘的才情膽魄,為妾委屈她了,大少爺要不要考慮娶她為正室奶奶?”
傅望舒毫不猶豫搖頭,冷冷道:“不喜歡娶回家作什麼,摟著都不得勁。”
說得這麼直白,向南誠仍不死心,道:“不納做妾不娶為妻,四少爺不會死心的,此番如此迫不及待謀害你,屬下看著,不僅是為積怨,也為了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