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舒點頭,道:“我還有個想法,讓駱青意嫁閻傻子。”
“這個……”沈梅君猶豫,閻石開不討厭駱青意,可是,也不喜歡她呀。
“本來我不想管的,不過你和她投緣,你癱著時,她不嫌髒不嫌累照顧你,我想著就為她的前路考慮一二。”傅望舒附到沈梅君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沈梅君臉刷地白了,隨後,又怒火沖天,霎地坐了起來。
“你明知道你不阻止,你還有沒有人性?”
“人性值多少銀子?”傅望舒冷笑,“我成年前,過的日子比她還不如,那個所謂的爹只知玩女人,老太太嫌棄我娘是個戲子,正眼也不看我,太太巴不得我像老鼠似躲角落裡,下人看著上頭的人眼色行事,我曾經好長的一段時連殘湯剩羹都吃不上……”
傅望舒幽幽說著,有些傷埋在記憶深處,今日縱是名裘寶馬呼風喚雨風光無限,也難以治癒當年的血肉模糊。
憤怒跑得無影無蹤,沈梅君心臟抽搐,伸了纖纖手指,緩緩撫上傅望舒緊攢的眉頭。
傅望舒握住沈梅君的手,表情平靜,道:“那時的駱青意在我眼裡,不過是曾在眼皮底下見過的人,僅此而已,我不會有閒情去阻止一切。”
沈梅君眼裡瀰漫起溼潤的水汽,哽咽著道:“別給青意知道,你曾經袖手旁觀看著她陷身汙淖吧。”
傅望舒低嗯了一聲,沈梅君躺了下去,他沒有再像先前那樣伸了手把她摟進懷裡,而是雙手交叉託著頭,眼神有些迷惘地看著紗帳。
沈梅君見他不摟自己了,想著是自己方才怒衝衝斥他,他懷了芥蒂,心中一陣傷感。
傅望舒靜默了好半晌,突兀地道:“也許你說的有理,我那時袖手旁觀是錯了。”
本來就是錯了,沈梅君想起他冷漠無情性格養成的背景,有些心酸,指責的話說不出來。
“有因才有果。”傅望聲音低沉悠長,“我想起咱們初見那日,你若不出頭幫駱展鵬,我就不認識你,後來也不會把你要到流觴軒。”
“那天幫了展鵬,不只得你的另眼相看脫離四少爺的魔掌,還得到了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