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臥房裡,楚夫人讓丫鬟將今兒賣的胭脂都放在梳妝檯上,轉過身,就看到女兒過來了。這個女兒,一向是楚夫人和丈夫的驕傲。才貌過人,溫和知禮,任誰也挑不出一絲錯兒來。
楚檀也看到丫鬟放在上頭的胭脂,探過身一看,臉上的笑卻立即收回去了:“娘,你怎麼又去那家鋪子?”
“我不能去麼?”楚夫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楚檀面上劃過一絲嫌惡。自從她知道自個兒平日裡用的胭脂是出自哪家之後,便再也沒用過玉顏閣的東西了。
無他,只是覺得膈應。
楚夫人還沒有放過女兒:“你還沒回答呢,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去?”
楚檀輕蹙了蹙眉頭。
“心虛了?”楚夫人緊逼道。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檀睜大了眼睛,疑惑地望著楚夫人。
楚夫人無不失望:“我前幾日,在玉顏閣見到了陳管事,承安飯莊的陳管事。我們府上的。”楚夫人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女兒。
她知道,女兒心慕攝政王,對那位江姑娘也十分看不上。她只是沒想到,女兒竟然能做出這使出這等不入流的手段。更叫她失望的是,這手段實在太多拙劣,明眼人一查就能查出來。屆時,到底是算在她頭上,還是算在整個府上,還是個未知。
“你便是再不喜她,也不必自降身份,與她一般見識!”
楚夫人說完,見女兒仍不知悔改,甩了甩袖子便帶著人出去了。楚檀被教訓地不明所以,只是隱約知道,這事兒恐怕不是小事兒。
她被人陷害了。
第120章
翌日傍晚,王府的馬車早已經停在了江宅門口; 等著送趙煊進宮。擔心他們在外頭等太久; 又惹出一番非議,阿黎轉頭就給趙煊換好了衣裳; 親自將人送到正門處。
趙煊臨上馬車時停了一下; 忽然調過頭問道:“這宅子住著習慣麼?”
阿黎不明所以; 這話; 前頭已經說了好幾遍了,這回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趙煊靠近了些; 含笑道:“當真就這樣好; 都捨不得回王府了?”
阿黎一下沉默了下來。這事兒,他們昨兒晚上就說過,只是還沒有商量出個辦法來。阿黎還想再過一段時間的自由日子,畢竟以後想出來住這麼久是不可能的了。而趙煊,他不耐煩在這衚衕裡住著,連平日裡處理事務都不太方便。
有了分歧,卻都想讓對方先讓步,是以,才落得現在這個尷尬的境地。
“若是想走的話,我這就讓人叫幾輛馬車過來。”趙煊盯著她,說得很是認真,“或者; 還是不願意回去?”
“再過些日子吧。”良久,阿黎還是退了一步。
“那我讓王安將府裡那些換洗衣裳都送過來。”趙煊說得果斷。
阿黎有些吃驚:“你這是; 以後都要住進來?”
趙煊理所當然道:“怎麼了,不行麼。”
趙煊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阿黎不回去,他自然也要留在這裡。以前阿黎不讓他在她屋子裡睡也就罷了,只能抱著那盆花,攪得他整日不得安眠。如今都讓他進閨房了,再獨守空房,未免有些蠢了。
他可從來不做蠢事。
阿黎欲言又止地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杏兒衚衕可不像王府裡,什麼話都會傳。”
趙煊聳了聳肩膀:“那又怎麼樣,我不是你的未婚夫麼?”
阿黎氣得瞪他。都說了,是未婚夫,兩人雖有婚約,可畢竟都還未成親,一晚兩晚也就罷了,若是長久住在一道兒,還不知道這裡的婦人會說什麼難聽的東西出來。
估計是氣壞了,阿黎也沒覺得自個兒這麼想有什麼不對,甚至下意識得就將趙煊往自個兒的未婚夫一角上帶。假的東西想多了,最後連自己也相信了。
這可有些不大好。
趙煊點了點阿黎的額頭:“放心吧,沒人會胡說的,我保證!”
阿黎仍是狐疑。她覺得趙煊現在能這麼篤定,是因為沒有見識過那些婦人的威力。或許,等他見識見識就不會這麼以為了。畢竟在她們眼裡,趙煊可不是什麼王爺,更不是大魏的攝政王,充其量,不過是個連營生都沒有的小白臉。
阿黎涼涼地笑了笑。
將趙煊送上馬車,目送著他走遠了之後,阿黎方收回了目光。待她剛準備回去,忽然見一輛油壁車從另一頭駛過來,停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