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謀的,是朝堂社稷的大事。
若是因小失大,那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所以,這趟宮,她是必須得進的。
烏氏不放心,想在陪著同去,可是皇后的旨意很清楚,就是召安瀟瀟一人進宮。
所以,烏氏是沒有資格陪她同去的。
安瀟瀟大概也猜到了,無非就是想著給她點兒難堪,或者是強迫她將人收下罷了。
如果說安瀟瀟什麼也不知道,那也就無所謂了。
可是偏偏她知道鍾離澈要做什麼,又怎麼可能會讓皇后牽著鼻子走?
鍾離府內,自此之後,是再容不得一丁點兒的岔子的。
安瀟瀟進宮一事,自然也傳到了皇上的耳中。
夫妻多年,也明白皇后想要做什麼。
想到他曾給了鍾離澈一道密旨,皇上的嘴角愈發笑得深了。
就算是有那樣一道旨意又如何?
如今他不在京中,皇后自然有法子讓安瀟瀟不得不將人給收下了。
屆時,自己的人,也必然會被順利地安插進鍾離府。
借刀殺人這一招,皇上玩兒地還真是熟練的很。
安瀟瀟給皇后請過安之後,便十分規矩地站在了一旁。
“不必如此客氣,快坐吧。本宮昨日命人送了些許賞賜過去,聽聞你去了靖安侯府?”
“回娘娘,正是。原本是去給瑾王殿下請了個脈,之後,便折回城,直接回了侯府。”
“你母親與你多年未見,心中不捨,本宮也是可以理解的。”
“母親的確是捨不得臣婦,當初若非是因為清流堅持,只怕母親也不會應了這麼早讓臣婦嫁過去的。”
“這倒是真的。”
皇后說著,眼角含笑,仔細地打量著安瀟瀟。
總覺得這個丫頭自成婚之後,言談舉止,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以前是沒有規矩,隨心隨性。
如今,倒是看起來像個大人了。
“本宮知道你初入鍾離府,有些習慣,怕是一時難以適應。另外,本宮也聽說了那個孤女一事,讓你受委屈了。”
安瀟瀟的眼皮跳了跳,這個宋可兒,倒成名人了。
不過,宮裡頭的那個鳳妍兒,皇后還沒有安置好,又惦記著別人家的後院兒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多謝娘娘體諒。當初清流到我父親母親請婚時便道,此生只娶我一人,不納妾,不收美。如今成親不足一月,便出了這等事,委實是令人心寒。”
安瀟瀟這話,自然也是衝著皇后來的。
你不是想要給我賜美人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未出口的話,直接給堵上。
免得你再來找我的麻煩。
皇后也沒料到,鍾離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
“你這丫頭倒也是過於天真了些。鍾離將軍堂堂一大英雄,身邊又豈能沒有三五紅顏知己?”
安瀟瀟頓時一臉無辜道,“這也不是我逼他的呀,是他自己這樣許下的承諾。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若是他當真只是為了哄一鬨我,或者是為了矇蔽我的父母,那我寧可與其和離!”
這話,似乎是又重了些。
皇后被噎得一時只有訕笑,卻不知當如何應對了。
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堵得沒話說了。
“你這話又是小孩子心性了。鍾離將軍縱然是許下了承諾,那也是他待你一片真心。你自當珍惜重視。只是,身為女子,豈能真的就如此狹隘?”
“臣婦不懂娘娘所言。”
“你呀!”皇后嗔了她一眼,“男人可以許下這樣的諾言,可是咱們女人,尤其是為人婦,豈能如此地只顧慮著自己,不為夫君著想一二?本宮知道你如今與他正是新婚燕爾,眼睛裡頭自是容不下其它的女人。可是你想過沒有,不是你想著獨霸,便能獨霸得了的。”
安瀟瀟一臉茫然狀,似乎是仍然不懂。
皇后有些惱她的不爭氣了。
“你想想看,身為主母,哪能嫉妒心如此之重?鍾離將軍為了你,可以不主動地去招惹那些女子,可是你身為他的賢內助,自然是要多多為他考慮了。男人在外,哪有那麼多的心思來顧著後院兒?”
安瀟瀟恍然大悟道,“娘娘說的是。就好比娘娘主動為皇上選妃一樣嗎?臣婦現在明白了。”
皇后氣結,這丫頭,還真是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