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那天晚上暗殺於他,也沒有用偷襲的伎倆,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此一點,便讓他生了愛材之心。
可是刑天被自己擒下後,卻仍然不肯背叛趙允,自己也只能暗歎了。
“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蘇三淡淡地說了一句後,便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了。這種事情以後只會越來越多,這裡面談不上正義不正義,有得只是順從不順從。順昌逆亡,如此而已。
許偉出頭,聯絡了許多尚在京中的同年於端午節聚餐!此事原本定得很好,請柬也已下到了蘇三這裡。可是節前,吳臺銘遇刺一案,朝局振盪,使這個計劃被迫擱置了下來。直到武科舉後,許偉再重提舊話。
這個聚餐的願望,自然是得到了眾多同年的雙手贊成的!如今蘇三在朝中算是一言九鼎,提拔個人,只要蘇三的一句話,東府裡也不能不給面子。他們自然是很想在恩師面前遞幾句話的。因此,端午節,沒能與蘇三同席,這節後補上的願望,自然就非常的強烈!
其實聚餐只是藉口,刺殺才是目的,這是許文臣的毒計。
想利用宴後蘇三回府之機,暗下殺手!赴宴是私下裡的活動,蘇三必然不會帶多少護衛。只要稍稍佈置妥當一些,於途中刺殺的機會,把握很大。
可惜的是,許文臣自以為自己的瞞住了族人,便不會走漏風聲。但他沒有想到,聽潮軒的勢力已經伸進了許家在城外莊間蓄養的殺手之中。許文臣一有命令,雖然殺手們並不知道要殺的是誰,但聽潮軒把情況一匯總,便自然明白許家的目的何在。
蘇三原本想利用許文臣這一舉動,徹底除了許家這個後患!但是眼下自己已經風頭出得太大,再要把許家也一併端了,留下的仇敵也未免太多了一些。雖然,這些人拿自己不敢怎麼樣,但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只怕要落在他們的眼中。
再說許家不比趙允!趙允一去,趙允的勢力必然土崩星解;而許家與許多家族都有利益牽扯,若不把許家連根基一齊拔除,只怕後果會很麻煩。因此,儘管許文臣對自己起了殺心,他也不能痛下殺手。
只好給他一個警告,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歷害,從而不敢輕舉妄動才好。
有聽潮軒在金陵盯著許家,諒許家也翻不出什麼大的波浪來。何況,他還有用得著許家的地方。
因此,許偉‘誠意’相邀,他也就欣然請往。
宴請的地點,自然是醉仙樓!席間許偉雖然略有些不自在,但也做足了虛應的本領,只是拿酒來勸蘇三喝。蘇三卻不多飲,對一眾慢慢開始沾染上官場習氣的新晉進士們,倒是多有訓導之語。
訓導的話,無非是結合眼下的形勢,訴說自己準備棄文從武的意思,又力勸眾人也積極投身軍伍,為國盡忠。
眾人原是來向蘇三求官的,卻沒有想到蘇三自己連官都不做了,心裡也不明白是蘇三有意推脫,還是真有要他們也從軍的打算。只嚇得不敢再往這上面言語,只拿些文事應付場面。
蘇三略飲了幾杯,耐心地應付完飯局,最後臨散席地時候才藉著酒意對許偉道:“瓊林宴上的事情,恩師只是憑心而為。心裡頭也只是為皇家著想,並沒有針對渙之的意思。這個話,你回去後,告知你的父親。過了今晚,若是許大人還是有心結,那寧遠倒要親自前去的。”
許偉心裡想著得,是呆會半路伏擊蘇三的事情,對蘇三話裡的深意,卻並不深解。只是唯唯地應著,並沒有往深處去想。送蘇三離開之後,許偉拉著幾名新近結交的好友,往桃源深處放*蕩了半夜,是為避嫌之舉,這才急急地回到府中。
許文臣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有些驚魂不定。許偉見到父親這般表情,心裡也不由猛地一沉。
“可是行刺沒有成功?”
許文臣搖了搖頭!
許偉一喜道:“那就是成了?”
許文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為父也弄不清了,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街面上也沒有任何動靜。這可真是奇怪了。”
“啊!”許偉驚叫一聲。再也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因想起蘇三最後那番話,便拿來與父親說了。
許文臣聽了又聽,最後打了一個冷戰!看著許偉道:“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以後再也休提,這個人,咱們許家惹不起。”
許偉呆呆地看著父親,又想起蘇三那年青的臉,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與蘇三似乎並不在一個層級之上。
隨後幾天,朝局漸漸趨於平緩!
吳臺銘一案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