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的寵臣,又是太子太保,定國候,據說是個一等一的忠心為主的大忠臣。
可是史書有載以來,往往是這樣的大忠臣逆國的例子最多。若蘇三真有此心,那自己?
心中有些惴惴,又有些不安,可等他看到蘇三信任的眼神時,這些不安的感覺便消失了。
管這許多作什麼?若不是蘇三自己只怕也沒有今天這樣出人頭地的機會。既然然他信重,那自己就儘可能地多做一些。反正都是利民的善舉,自己問心無愧便可。
“是!河林一定不負候爺重望。”
“好!”蘇三重重地一拍祝河林道:“寧遠的軍部就設在大校場,你有什麼不好決定的事情,儘可來找我。”
祝河林便告辭出了校場,忙忙地回到城守府內。不一會兒,一支近百人的定**便進了城守府。
這支定**一進城守府,便接過了城守府的防務,又把城守府護得結結實實,才有一名軍士上前道:“從今日起,黃平以及手下這一百人,便聽祝大人調遣。首長說了,從明天開始定**要進行全面的休整,西五路就靠大人排程了。”
祝河林有些頭大地道:“可西邊四路還在京人手裡呢?”
“這個首長也說了!首長說,定**來的目的,自然是奔西四路來的。但是打下西四路,並不需要定**動手。祝大人只需要動動手指頭,西四路就要望風歸降。實在不行,黃平手裡的這一百號人,也不是吃素的。”
祝河林苦笑起來!望風歸降?哪有那麼容易?西邊四路,包括自己這河南府,雖然以前都是封地,但是京人已經經營了幾十年,忠於京廷的官員,總不可能一夜之間,便消失了吧。藉著定**的大軍,倒能一舉壓制。可是這一百人,只怕太不夠看了吧。
黃平能被唐超挑出來派到這裡,自然不是一個無能的角色。自然能猜出祝河林此時的想法。
便對祝河林道:“攻一城,與治一城,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只要準備工作做得好,情報掌握的確實,那麼,人多與人少,又有什麼區別?京人的軍隊已經調走,大人一紙公文傳到,背後有定**坐陣,降與不降,各路里自有商議;真不降了,實在沒有辦法了,再請大軍不晚,祝大人又何必分散心神,操心那麼多無用的事情?先把河南府裡的政務理順了,再帶著大人親選的官員,各路里走一遭,聽話的留,不聽話的換。想來事情不過是這麼簡單,也沒有必要想那麼複雜。畢竟,大人不是孤身一人,誰要是敢動大人,便是與定**過不去。誰不怕抄家滅族呢?”
祝河林訝然地看著黃平,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伙頭,居然也有這樣的見識。
黃平又道:“不若在河南府裡,把不聽話的先抄幾家,等訊息傳到其他路里,事情自然便會順利許多。”
祝河林倒是對定**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由說道:“黃伙頭有這番見地,不出仕為官,還真是可惜了。”
“這些不算什麼!攻城拔寨之後,有些事情也是要軍中處置的。平時上面也會召我們去,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才知道一些。黃平也只是學了些皮毛,此後又跟在唐統領邊上,在實際中又接觸了一些受降的細節。只能算是熟悉這類事情,為官的話就差遠了。”
“定**裡,還學這些?”
“學!什麼都要學。不學的話,考核通不過就要降級。大到兵法,行軍,列陣;小到穿衣,疊被。每一層級都要學許多東西。”
“層級?降級?”
“哈哈,這些大人就別打聽了。我不能給大人說太多,這是定**的紀律。”黃平淡淡地笑道:“當兵不容易,在定**中當兵更不容易。不過,只要肯努力,在定**中當兵也最愜意。為將的不吃虧空,愛兵如子;為兵的月月拿足餉,伙食還非常不錯。關鍵是可以學到許多東西,哪天真要是放下了手裡的刀槍,也不是一無是處。一年前,大人要是認識黃平,並且告訴黃平,‘你會識字,寫字,並且讀詩!’黃平一定要笑掉大牙;可是現在,這些根本不算什麼。雖然黃平還有許多字不認得,但是讀一封簡單的信,還是沒有問題的。上頭管這叫戰鬥素養。說,只知道用蠻力的兵,不是一個好兵。只有戰鬥素養到了,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兵。”
祝河林靜靜地聽著,他還是第一次對定**瞭解這麼多。黃平應該算是定**中低層的一名小校尉,若是黃平都表現的對定**都那麼深情的話,那足以說明定**的不俗了。
軍中吃空晌,將官拿虧空,剋扣糧餉,幾乎是自古以來的慣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