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是如何也想不通這中間到底是因為什麼。
範氏老者深深的望了小龍一眼,然後眼中異彩連閃地望著,他地心裡在煎熬著,小龍一直是他的心病,這孩子天資過人,雖然每天都是跟著他背誦一些經典,但是隨著時間地流逝,和他這麼個老頭待在山裡中,怕是總有一天要成為山中農夫。也許有個合適的機會讓小龍能夠出外去見識一下總是好的!而且範氏老者也是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也是需要讓小龍尋個合適的機會找個依靠才行了。
最後,範氏老者深深地望了斐龔一眼,不知道是剛才斐龔的一席話打動了他,還是因為斐龔是在高洋手下當差的身份讓範氏老者下了決心。他走到小龍身邊,將小龍拉到斐龔的身前,然後厲聲對小龍喊道:“小龍,跪下!”
“老人家,你這是做什麼!”斐龔大驚失色,這是演的哪一齣啊,自己雖然不待見這個小鬼,但是也不至於對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吧,斐龔還真是對範氏老者突然地舉止感到很是頭疼。
範氏老者對著斐龔長鞠一禮。然後挺直了腰桿,異常嚴肅的望著斐龔,說道:“斐大官人。老朽有一事相托,便是我這頑劣的孫兒小龍,我想將他託付於你,便讓他敗入你的名下,以後尊你為師!”
“什麼!”斐龔驚得嘴巴長得大大的,這事兒可真夠大條,“我說老人家,你這是玩笑話吧,我斐龔斗大的字兒不識得一籮,哪兒能給誰當師長啊。你還是饒了我吧,再說小龍這孩子還這麼小,還是承歡你的膝下的比較合適,你就別問難我了!”
小龍跪著,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爺爺。顯然他也是讓這麼突然的事兒給搞糊塗了,但這一次他沒有出聲,只是那眼眶中卻是開始溼潤了,豆大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小子還就是強忍著沒讓眼淚給流出來。
聽到斐龔這麼說。範氏老者竟也是跪了下去。一老一少,童顏白髮。跪在了斐龔身前,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斐龔心中大苦,急得他在原地兜起了圈,伸出手去扶範氏老者,但這老頭偏偏是倔強非常,根本就不受他扶。
“竇升,你搭句話啊,怎麼跟個啞巴似的站在那兒!”斐龔也是有些急了,連帶著將旁邊發地竇升也是罵了起來。
竇升張了張嘴,卻是隻能苦笑,他一個武夫,現在連他們在搞什麼都弄不清楚,如何能插上話兒!
斐龔頭疼非常,只能是長嘆一聲,道:“怕了你了,就收了小龍,真搞不明白你這老頭想什麼,把自己的親孫兒都扔給一個陌生人,也太亂來了吧!”
“太好了!”範氏老者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心道自己這也是迫於無奈啊,總不能讓自己的孫兒陪著自己毀在這山林裡吧。
“孩子,來,給你師父磕三個頭!”範氏老者對小龍說道。
小龍憋著嘴,很是委屈的咚咚咚給斐龔磕了三個響頭,磕地額頭都是紅彤彤的,這一刻,小龍的眼淚再也是忍不住了,嘩啦啦的流了出來,濺溼了地板,也濺溼了範氏老者的心。
“孩子!”範氏老者也是老淚縱橫,爺孫兩個抱在了一起,無聲的抽泣著。
斐龔看著也是眼中有些溼潤,只是他嘴中卻是違心地說道:“又要把大麻煩塞給我,又是哭哭啼啼的,淨像是我強搶孩童似的!”
接下來,範氏老者這便給小龍拾掇一些衣裳,屋內因為升了炭火,所以小龍喜歡穿著肚兜,但是出到外面卻是冷了許多,一定是要穿上棉衣才行的了,範氏老者給小龍收拾了一些衣服,並且將一些小口零食如果脯之類的給小龍準備好連帶著衣物打了個小包袱,然後給小龍穿上了厚衣裳,並且前叮囑小龍一定要聽師父地話兒,出外面長長見識!
小龍還是淚眼婆娑,小傢伙還是不捨得離開老頭。
“好了,去吧,範氏子孫,要做那天上翱翔的鴻鵠,而不能只是去做那窩在家中的小云雀!”範氏老者見到小龍還是不依不饒的不想離開,便搬起臉訓斥道,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心更痛,如果不是為了小龍地將來著想,誰捨得讓自己地孫兒離開自己啊!
“嗯!”小龍重重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對範氏老者說道:“它日孫兒定要名揚天下!”
“好了,小屁孩,走了!”斐龔拉著小龍的手兒說道。
當斐龔拉著小龍離去的時候,範氏老者忍不住的跟了出來,只是在離屋邊兩丈的地方他就停住了,秋風吹來,枯葉飛舞,竹林內悉悉索索的竹葉拍打聲,彷彿是在為範氏老者而抽咽,範氏老者單薄的身子在秋風中顯得更是孱弱。
小龍矮小的身影在範氏老者眼中越來越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