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也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便對斐龔說道:“這事兒我也是做不得主,不過你的想法卻是很有點味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一道去和找我爹,看看他老人家是個什麼看法!”
“那麼我們就趕緊去吧!”斐龔急聲道,他可是念叨著那麼多的兵士的性命,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說法是否有理,但有一點斐龔是相當清楚的,那就是高歡圍城猛攻,一點兒效果都是沒有,反而是搭上了巨大的傷亡!
高洋和斐龔趕忙是趕到了高歡的中軍所在,在高洋的引領下,斐龔才能順利的透過一道道的關卡,若是隻有他一人,怕已是被當成亂匪給劈成了肉碎!
高歡見到高洋竟是帶上斐龔走近前來,不由得心裡有些不高興,還沒等高洋開口,高歡已經是冷聲說道:“高洋,你又回來作甚,我不是差你好好的領著你的軍馬候命的嗎?”
高洋沉聲應道:“回相爺,斐龔這傢伙對攻城有點兒想法,我聽了覺得有些意思,便領了他來和相爺說道說道!”
高歡冷哼了聲,狠狠的瞪了瞪斐龔,這個啥時候李希宗卻是出來打圓場了:“相爺,現在戰事膠著,不妨聽聽看也無妨!”李希宗雖然不知道斐龔是何方神聖,但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高歡父子發生口角,自然是要勸說一下。
高歡這才冷哼道:“胖子,你這人倒是毛病不說,那麼你便是給我說道說道你的大道理,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第一第一五九章 自討苦吃
斐龔理了下自個的思路,琢磨好了這才鄭重其事的說道:“兩軍對壘,心戰亦是非常重要,韋孝寬以逸待勞,所以無論咱們的戰士如何彪悍的攻城,西魏軍想要守住,卻也不是太難的事兒,而隨著時日的流逝,天氣漸冷,有利於敵方而不利於我軍啊!”
高歡冷哼道:“未戰先言敗,你這廝倒是好膽兒!!不怕我治你個蠱惑軍心之罪!!”
高洋趕忙介面道:“爹,你且讓斐龔接著說下去吧!”
李希宗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斐龔,今天他才第一次見到斐龔,卻是在之前對高歡曾經召喚過斐龔一事略有了解,相關高歡和高洋之間的事情,李希宗都是極為關注的,今天看到斐龔的模樣,卻是想不到這傢伙竟是有如此的膽識,說出的話也不大像一個小小的鄉下土財主應該能有的見識。
斐龔咳嗽了聲,高歡的面色不善,他這心裡頭倒是真的有點疙瘩,高洋的搭腔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斐龔心裡的緊張。
“善推斷的人可以從見到一滴水而推斷出長江的存在,小的不才,沒有通曉天機的先知才學,所以我無法推斷一場戰事的勝敗,只是我覺得相爺的功法過於剛猛,而有失溫綿,凡事須得適度,太過了便是不好了,老子說曲則全,有的時候,截彎取直亦不如以曲求全!”斐龔的音調抑揚頓挫,倒是有著那麼一副神棍的味道。
高歡的眉頭緊蹙著,而高洋和李希宗則是嘴微張著,一副吃驚不小地模樣。對斐龔沒什麼接觸的李希宗自不必說,就是高洋,也是從來沒想到斐龔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高洋心道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看低了這個胖子。
見到高歡三人讓自己震得一愣一愣的,斐龔心下竊喜,卻也是極力的讓自己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善調侃者不嬉笑,這個道理斐龔自然是曉得的。
高歡冷聲道:“那麼,你對現時的狀況有什麼高見呢?”高歡的音調雖然還是冰冷。卻是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畢竟之前在圍而不攻這個問題上斐龔已經是有奇見,現在回想起來,高歡也是有些對自己當初地固執有些反悔。
斐龔沉吟了陣,應道:“攻城拔寨之法,各將軍深諳兵法之道,自然是比我要懂得更多。小的只是就如何曲接這個僵局給相爺出幾個點子,一是放緩進攻,二是加強物資的補給。咱們不能讓寒風成為戰士凍傷凍死的魔魘,小的聽聞韋孝寬文武雙才,是個有勇有謀的智將,直取不成,是否能分而化之呢?”
高洋心中暗笑,果然是非常符合胖子性格的法子,若是手法太光明瞭。高洋便不相信是從斐龔口中說出來的法子了。李希宗亦是兩眼放光,雖說他的性子和斐龔相差許多,但是作為謀士,都是不擇手段,而只講求效果地人,李希宗沉聲說道:“你的意識是要在其內部分化?這個不外乎兩個法子,一是讓韋孝寬自己腐化,但是他可不是短時間能夠改變的人,也不符合咱們需要在短時間內就取得效果的要求;二嘛就是要在韋孝寬身邊的人身上動心思,這批人還可以分兩部分。一是在玉壁城內跟在韋孝寬身邊的人,二是不在玉壁城但是對韋孝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