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野心,他的心便就是個戰將,希望戰鬥就是他現在最為樸素的想法。
聽到李希宗的勸說,高洋也不能再使小性子,畢竟他也是看到高歡的臉色異常地鐵青。高洋還沒有像今天這般感受到高歡的心情是如此之壞!
“我看到了我們計程車兵在流血,我也聽到了我們計程車兵在呻吟,不單單隻有你才看到了,也不單單是隻有你的心在痛,你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剜,你是不是這時候還想在我的心口也加上一刀,啊?”高歡嘶吼著,他的脖子都是吼得紅通通的。
高洋低下頭去,突然間。他滿腹地牢騷都沒有了,甚至於他不敢去看高歡的眼睛,那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內竟然是有著一股讓高歡從未見到過的痛苦,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老爹並不是像他理解的那般冷酷而強硬。
李希宗心內暗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對冤家父子這個時候是沒有爭吵起來。他也是能夠暫時鬆口氣了。
這邊高洋請戰不成,而戰事卻是依舊在殺戮中進行著了。
漫天的火把,似乎把天都染成了紅色,斐龔靜靜地站著已經很久了,時間長到連雅娘都是漸漸的克服了恐懼,她只是依偎在斐龔身邊,只要是在斐龔的身邊,雅孃的心便能靜下來,不再想太多其它!
戰鬥在無垠的大地上展開,廝殺聲似乎不會消停。而斐龔的心卻也是無法在隱忍了,雖然他不是一名戰士,但是身為男人,他的血液中還是有著股嗜殺的因子,他無法在大戰之中保持冷靜,至少他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因為人,不停的在死亡!
“雅娘,你回到營帳中去!”斐龔沙啞的嗓音響起!
雅娘聽到斐龔這句並不是非常大聲地話語,如同是晴天霹靂。她知道斐龔定是忍耐不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雅娘聽起別人說過,男人在戰場上是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雅娘連斐龔是如何的人都是沒有摸太輕,若是在戰場上又有什麼別的變化。雅娘又如何能夠琢磨地透。但是雅娘從斐龔的眼中卻是看到了一種堅韌,她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斐龔也是不會答應的,雅娘只能是輕嘆口氣,點了點頭。
“看顧好小龍!”斐龔輕擁了下雅娘,隨即鬆開,他大踏步的走開,雅娘只能是靜靜的看著斐龔的身影沒入夜幕之中!
斐龔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但是他想要去找找高洋,這個時候他必須做點什麼,在事情發生之前,斐龔總是要盡上自己的一點力量!
來到高洋大軍陣前,斐龔在夜色之中並不能找到虎賁營在哪裡,也無從得知這個時候李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斐龔只能是在心底為李釜祝福,願他能夠和虎賁營地弟兄都平安。
“高洋大人!高洋大人!”斐龔大聲呼喊著,只是希望高洋能夠聽到他的呼喊著。
“喊什麼呢,喊什麼呢!”一個兵士對斐龔大聲呵斥著。
斐龔呵呵笑道:“這位小哥,不知道高洋大人現在何處,我想要見上一下高洋大人!”
士兵大聲吼道:“在這等著,少廢話!”這名大頭兵可是沒有洩露高洋行蹤的膽量,只能是如此呵斥斐龔,斐龔只得是靜靜的待著,他掂著腳尖,只是也不能望到什麼!
就在斐龔等到有些睏乏的時候,無精打采地高洋剛好從高歡處折返了時候,藉著火把地亮光,高洋老遠就看到了斐龔的身影,高洋策馬趕到斐龔身邊,朗聲說道:“斐龔,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聽到高洋那熟悉地嗓音,斐龔回過頭來,見到高洋,斐龔急聲說道:“大人,前方戰事如何!”
高洋長嘆了口氣,斐龔心裡咯噔一下,怕是好不了了,韋孝寬以逸待勞,又豈是東魏軍能夠比擬的,這一役,東魏軍怕是要吃大苦頭了。
斐龔朗聲說道:“大人,攻城艱辛,像這般猛攻恐怕也不是個辦法,相爺的法子怕是不得要領,不知道能不能作一變通呢?”
高洋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
“這攻擊一方的氣勢,都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長時期的猛攻,絕對無法讓咱們的氣勢凝聚起來,隨著傷亡的增加,兵士的氣勢自然是要衰竭的,我想咱們是不是虛實結合,畢竟攻城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夠完成的事情,緩而圖之,一來能減少傷亡,二來也是能夠讓對方疲憊,畢竟這是個持久戰啊!”斐龔肅穆非常的說著!
高洋目瞪口呆,斐龔的說法倒是大出高洋的意料之外,緩而圖之,就是高洋也是一心想著請願殺敵,還真的沒有斐龔的想法,高洋皺緊眉頭,雖然不知道斐龔的策略是否能夠收到什麼效果,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