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選擇他們投靠的物件和他們所要做的行為,所以他們是最沒有立場的,因為他們甚至不為他們的國度效忠,而他們又是最有立場的,因為他們眼中永遠只有利益,而高句麗的商人更是如此。
祁碎收買了一個高句麗的商人,要他在運送貨物到廣州的時候順帶捎帶幾個人過去,祁碎給了非常不菲的價錢,而那個商人也是經常的和西石城有著業務上面的往來,所以他自然是非常順暢的就是答應了。
就這樣,斐他們一行人非常順利的上了高句麗商人的貨船,高句麗商人是極少跟船出海的,一般來說,每一個貿易點都是有派駐人過去駐守,所以貨物的交割都是有專人打理,而並不需要東家親自出行,而這樣船上只是有船老大和船員,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是比較好糊弄的,斐讓人上上下下略微打點了一下,便是沒有任何人會來騷擾他們。
對此行,斐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任何事情是能夠一帆風順的,將事情所需要面對的困難充分的考慮到,將困難考慮地越是充分,那麼當你真正的面對困難的時候,你就是能夠越自如的應付困難,這是不變的真理,不管是不是有很多的人理解這一點,但是斐龔卻是非常忠實於這一點,而且他是以自己的切實行動來去支援這一想法的。
雖然在陸地上是一條龍,但是到了海上,斐龔還真的是相當相當的不適應,這還是他第一次坐船,而且第一次就是坐的如此糟糕的木船,木船比起鐵甲船來穩定性自然是更加的差,一個小浪打過來船身都是咬的厲害,所以斐龔這兩天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吐了出來。
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下,斐龔這才是明白為什麼出海的人總是如此的迷信媽祖,在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人力有時候顯得是如此的脆弱,那麼這就是需要藉助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希望這個神能夠保佑自己免於葬身危險的大海之中,與其說這是一種封建迷信,還不如說這是一種謙卑,一種人類對大自然力量的謙卑,人只有在謙卑的情況下,才是不至於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怎麼樣的一個身份,而往往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將一些事情很好的解決,免遭大禍害,若是人不敬天不敬地,不怕鬼神,不拜祖宗,那麼這個人卻也是有點不好了,絕對的信仰自身的人,往往是會過於的妄自尊大,而這樣總是容易做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出來的。
斐龔很是悽慘,而李釜額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其它的一些隨從戰士也是好不到哪裡去,而小紫這個斐龔永遠的跟班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原本斐龔是不想要將小紫給帶出來的,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小紫給甩掉,而小紫為了跟著過來,居然是以死相逼,而這也是相當相當讓斐感到無奈的一件事,所以到了最後,斐龔還是妥協了將小紫帶在了自己的身邊。
李釜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便是來到了斐龔的艙中,這幾天,李釜覺得自己的胃裡面就沒有存過東西,一吃進去就是吐出來了,再吃再吐,又吃還吐,這種折磨絕對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因為飢餓感和你暈船的感覺是同等的強烈,而你整個人就是這麼給折騰的筋疲力盡,而你卻是對這些完全無能為力,李釜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了。
“斐龔啊,這船可真的不是人坐的啊,我們這哪裡是坐船啊,我們這是在受刑啊!”李釜長聲嘆著氣,人在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總是會不斷的有負面情緒出來,睏乏、身體不適這些身體上的糟糕情況是能夠直接的影響一個人的心情的,其實這並不是一件多麼玄而又玄的事情,而其實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的連帶反應。
“這種暈船的症狀過了幾天之後就是能夠好的,我的情況也是比你好不了哪裡去,只是小紫卻是好像十分的適應船上的生活,呵呵!”斐微笑著說道,其實他今天已經是感覺好了許多了,只是見到李釜這麼痛苦,他可是不敢表現出自己很舒坦,因為人其實總是喜歡找一些參照物來進行比較的,這種心理是人的潛意識的一種舉動,因為人是群居動物,那麼不管是評價物件是什麼,那麼人往往都是會找一個參照物,如果人在對自身進行評價的時候,若是他覺得他的參照物不如他,那麼他的心理就是會好受一些,若是他覺得他的參照物比他好太多,那麼他的心理就會比較的難受,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卻是每個人都是存在著。
“哎,小紫倒是舒坦!”看著優哉遊哉的小紫,李釜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船可是比衝鋒陷陣辛苦太多了,李釜有著這樣的感慨。
“我們在船上要坐的時間還很長,能夠儘快的適應這種條件或許是能夠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的方法了!”斐龔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