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只是為著自己著想,為著西石城著想,那麼我就不應該去趟這趟渾水,但我就是趟了,我不管別人如何對我風評,夷商絕對是不能夠繼續透過我的地面去賺錢,因為我無法知道,等他們從我們這裡賺取了大量的錢之後,會不會將這些錢變成武器,然後在用來殺我們的同胞!”斐基本上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祁碎很是驚訝於斐龔對夷寇的強烈恨意,在這一點上,跟斐龔對高句麗的厭惡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厭惡歸厭惡,但這是強烈的恨,這種差別那就是太大太大了,而若是讓斐龔真的是這麼發展下去,那麼恐怕還真的是要讓他將夷寇給徹底的滅了,祁碎可是不覺得那個小島能夠有多少的能耐。
“魁首,它日要是要攻打夷寇的小島,我能不能跟著魁首一起去!”祁碎的眼內滿是亢奮的情感,不管怎麼說,祁碎還就是有著一些難以化解的英雄情結的,而只要是能夠有機會做,祁碎也是不會含糊的。
斐龔楞住了,他是沒想到祁碎還能夠和自己突然間提出這麼個事情出來,只是於公於私,斐龔都是不能夠答應祁碎這麼個要求,因為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請求,斐龔不能夠讓祁碎去冒這個危險,如果祁碎是一個將軍,那麼斐龔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阻攔,但斐龔職責並不是要他在沙場殺敵,這一點是無比明確的。
“祁碎,你有你應該做的事,戰場上的事兒嘛,暫時你還是不要過多的關注的好,關注的太多,對你自身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作用!”斐沉聲說道。
祁碎很快就聽明白了斐龔是不會讓他上戰場的,這讓祁碎心中有一絲失落,畢竟他也有幻想,他也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英雄,只是事實上是自己恐怕永遠也是不能夠去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事實並不允許自己去做這些。
起臥坐立,不管任何時,都是要有個樣子,這是個儀態,而個人的職責那就不單單是儀態那麼簡單的事情了,那乃是有可能會關係到一個非常重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特別是像祁碎這樣的人,位置決定了在很多時候,他無法按照他自己所想要的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須是正面,都必須是對事情有著實質性幫助的,所以祁碎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被駁回是想當然的事情,但他的內心還是有一絲的失落,這也是十分正常的。
斐嘆聲說道:“祁碎啊,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所做的事也是重要非常,不比上陣殺敵來得輕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都有每個人應該要做的事情,不能夠強求,若是強行的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那就是浪費了自己的時間精力,也是浪費了他人的時間精力,這自然是一件十分的不理智的做法!”
祁碎了點頭,想了想之後,他是想通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崗位,而他的崗位,就是管理好西石城的大小事務,至於上戰場,那恐怕只能是自己下輩子才是能夠做的事情了。
見到祁碎的情緒並沒有十分大波動,斐龔便也算是放下心來了,若是祁碎太過執迷不悟,那也是個比較讓人感到頭疼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多日未曾見的池蕊卻是到了議事廳,池蕊是個賢妻良母,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極少主動的到這裡來找斐龔的,斐龔心中自然是明白池蕊怕是有身那麼要緊的事,祁碎也是明白池蕊的到來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來做的,祁碎便是對主母問了好,然後便是退了出去。
“老爺!”池蕊輕聲喚道。
斐龔皺起了眉頭,池蕊這是怎麼了,怎麼情緒如此的低落,這可不像是池蕊應該有的表現,畢竟不管是什麼時候,池蕊都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而不會是像現在這副模樣的!
“夫人,出了什麼事兒了?”斐龔沉聲問道,若是這個時候斐龔還不覺得斐龔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怪了去了。
池蕊先是對著在斐龔身旁坐著的小丫頭小紫笑了笑,然後她自己也是坐了下來,只是池蕊坐下來卻是有點走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池蕊如此的失態。
斐龔皺起了眉頭,凝聲說道:“夫人,可是東石村那邊出了什麼事?”
池蕊這個時候才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低聲應道:“我爹他出事了!”
又是這個池敢當,斐龔一想到這個老頭的魯莽就是有點頭疼,只不過這兩年池敢當和池魯勇父子二人都是忙於東石村的日常事務,所以雙方見得日子也是極少,但即便是這樣,還是讓斐龔感動十分的鬱悶,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個很能夠讓人安心的事情啊。
“什麼事兒,說吧!”斐龔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