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以為自己有多受歡迎,卻是不知道,受歡迎的不是他,而是富來客棧裡那個據說可以打折的銅牌牌。
“大郎,沒什麼事吧?”孫銘前在後面得知李管事走了,王況一個人在堂前發呆,就有些急了,趕快跑出來,人還沒到跟前,話就喊出來了。待得跑到跟前一看,壞了,大郎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看著客棧門外,順著他眼光望去,客棧外卻是空無一物一人。
“孫二,孫二,你個瞎目臼的,麻利點,給我帶上幾個身強力壯的,抄上傢伙,趕上去把那個林家人給我截回來!做你奶的,管他林家多大,竟然把我家大郎嚇得不輕,快去快去,還楞著幹什麼啊?怕什麼,出了事情某擔著,再說了,就是讓你們去截人,又不是讓你們去傷人!”孫銘前伸出手指在王況眼前晃了晃,見沒動靜,就慌了,一激動,就大喊了起來。
“伯父要去截誰啊?”王況被孫銘前一通大叫,回過了神,揉揉眼睛,見孫二幾個有拿擀麵杖的,也有拿笤箒的,那個鄺大甚至抄著個大炒勺也往外趕,還有孫掌櫃也邁著老腿,左手握著算盤,右手拿一支筆也顛顛的往外跑。感覺很是奇怪,就問孫銘前。
“回來回來,都回來。”孫銘前將王況回過神來,自己也清醒了過來,開玩笑,去截林家人,那往後富來客棧還開不開了?趕快的扯起嗓子把眾人叫了回來。看見孫掌櫃也是顛顛的要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就責備道:“老孫頭,我糊塗了你也跟著糊塗?都不攔一下?再說了,就你這身子骨,一大把年紀了,就是真要攔人,你跟去湊什麼熱鬧?”
孫掌櫃一昂頭一跺腳,鬍子一翹一翹的:“我可沒糊塗,誰跟小東家過不去,就是跟我老孫頭過不去,我老孫頭拼著這身老骨頭也要找他要個說法。”
“就是就是。”剛把眾人領回堂前的孫二趕快放下手中那根用來閂門的大將軍棍,往常需要兩個人扛的大將軍棍,也不知道他怎麼一下就拎了起來。他一邊擼著袖子,一邊喘著氣,隨手就從旁邊一個案上抄起個茶甌,咕嘟咕嘟幾口就灌了下去,灌完才發現這是一個吃酒的食客的,趕快賠罪:“對不住哈,對不住,這就給您換個新的,再賠您一甌酒可好。”
“要賠就賠一缽泥鰍芋子啊,一甌酒有什麼意思。”那個食客嘟囔。
“要得要的,高三,快去後面端缽泥鰍芋子來。”孫銘前見孫二一急就抱了那麼老粗的大將軍棍趕出去,也很是欣慰,就趕快吩咐。
“我這也有一甌茶,還是剛上的,孫管事,要不您也喝了?也換一缽泥鰍芋子給我?”旁邊有食客眼紅了,也開始湊熱鬧。
“找我吵吵有什麼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們能拿得出讓小東家感興趣的奇聞趣事來,小東家還能少得了你們的?”孫二有些招架不住,趕快把禍水往王況這引,只要王況不出事,他也就放心,再者,王況平時也是嘻嘻哈哈的,平時也根本沒擺什麼架子,對客棧的眾人也都像兄長一樣,大家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常常拿王況的小大人模樣來逗樂,所以這下看王況沒事了,孫二又恢復了平日裡那滑頭。
王況總算明白過來,大家這是以為剛才李管事對他做了什麼,就都趕去截李管事了,心下有些感動,畢竟林家目前可不是富來客棧可比的,更不用說還有個林主簿杵在建安呢,孫銘前能為了他不惜得罪林家,這已是非常難得。
“這樣吧,小子這回就做一次主,在座各位,每人一缽泥鰍芋子,算是小子請客。”王況抱拳團團揖了一圈。堂前食客並不多,一來這時候還不是飯點,二來來富來客棧吃酒的都是衝著滷味或是泥鰍芋子來的,而泥鰍芋子每天供應量並不多,而且還都得事先做的半熟了,溫在爐上,等有食客來才大火悶透送上來,否則,要從頭來做,至少也得小半時辰。這樣也帶來個壞處,若是泥鰍溫久了,味道就會變了,所以,最好的味道應該是現做的。現在廚房裡還有一大甕的半熟品呢,正好把他們都消化了,趕在飯點前,還能做出一甕來。
眾食客自然是轟然叫好。
“大郎剛才沒什麼事吧?那林家人找你為的什麼?”孫銘前見王況恢復正常了,這才記起來問。
“沒什麼,只是他們小娘子得了一樣事物,知道小侄喜歡打聽,就送來看看小侄能否識得。小侄剛剛只是見那李管事,想起了雙親了,所以有些走神。”見孫銘前有些迷惑,王況趕忙解釋:“小侄父親年歲和那李管事差不多,身材也相仿的。”
“哦,大郎來了這麼些時日了,伯父還不知道大郎雙親現在如何呢。”孫銘前說,見王況有些猶豫,又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