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塞普勒斯的托勒密必須得死,沒什麼愛神廟的祭司給他去當了,這樣共和國也能節省筆長期的開支。”
這時,法老對著小加圖點頭,意思說李必達這個請求確實是他的方案,布魯圖便趁機也加了砝碼,“那我同樣有伴隨你前往埃及,監督戰利品清點拍賣的權力。”
雙方“很爽快”地達成了一攬子協議。
在返回以弗所的航船上,海洋上透著點點陽光的橫帆下,李必達安靜地在甲板上,蹲在托勒密父女的面前,悄聲問“尊敬的法老陛下,您必須得告訴我實情,那就是——塞普勒斯島上是否有數目極大的財富?”
法老和克萊奧帕特拉對視了下,接著小豔后主動發話了,“這就是我叔父背叛父君的原因,父君年輕時遭逢國難(現在是第幾次了?),曾前往叔父王國避難,攜帶了大批的金銀財寶,其後為復國,就把這些財產留在了塞普勒斯島,自己前往本都國王那兒去請求援兵。”
當然,當然,這個故事我當然是之前聽我的庇主金槍魚說過的,所以我才知道這個島國戰爭內裡牽扯的東西不會簡單。
“但後來我父君復辟後(那現在是第幾次復辟了?),叔父卻垂涎這筆財產,將其扣留了下來私吞,開始和夫君對立,這也是先前他和我姐姐站在同一陣營,並與羅馬為敵的根本緣故。”克萊奧帕特拉說出這些話顯得很艱難,畢竟她明白,現在不管是小加圖還是李必達,都開始關心這筆本該屬於我埃及王室的寶藏,就算打敗塞普勒斯。。。。。。“我的朋友李必達烏斯,這筆財產我不欺瞞數目,足有七千塔倫特!”
這下,李必達的眼睛發直,喉結飛速上下滾動,七千塔倫特,七千塔倫特,這大概是埃及托勒密王朝幾百年來國庫的精華,正是因為喪失了這筆財富,托勒密為了報仇雪恨,籌劃遠征塞普勒斯島,才開始白手起家橫徵暴斂,結果又被二度轟走。只要能擁有這些金錢,哪怕真的按照和加圖的協議均分,那也是三千五百塔倫特,老天爺,我就會與凱撒、龐培和克拉蘇並肩了!加圖這貨色要願意把這筆錢上繳國庫,撈取政治資本隨他的便,但我有了這些錢,就把老婆和波蒂接出來,也不回高盧了,都去小亞的阿狄安娜王國發展,十年後我必將能抗衡羅馬,還管什麼叛國罪,好笑?
但他看了看法老,又看了下小豔后,心中又猶豫起來,特別是小豔后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心中便又轉念一想,按理說法老原本是不會把這個驚天的秘密告訴自己的,但克萊奧帕特拉既然說出來,想必也是無可奈何,把希望全部寄託在自己身上。對,還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好,捨棄三千五百塔倫特,贏取對一個強大國家的暗中操控,選擇啊選擇,又是選擇題。
“安心,我唯一感到不滿的是,大概只能為法老陛下取回一半的金銀了,但是重建國家,償清凱撒的債務應該是足夠了。”李必達最終的這個回答,讓法老兩頰流淚,把脂粉都染花了,緊緊握住司令官的雙手,抖抖地表態,“李必達烏斯,您將來不但是我的財務大臣,還會成為我兒子與女兒的監護人。”
這,又當上監護人了?
第9章上陸(中)
李必達走在以弗所藥神廟後面的街道當中,這座城市說真的——比骯髒而擁擠的羅馬城好多了,雖然希臘佬的屋舍是長條形的,只有個院門是對在外面的,但好歹整齊劃一,街道也是那種足夠四五匹馬同時透過的,兼有水管和排汙溝,兩側還有照明用的燈柱,點著魚油等燃料,主要的花費都是市政司用聖地奉納與旅遊稅收來解決的。
羅馬城這時候是什麼模樣?除了拉水拉糞的車輛(這些車輛在白日基本不出現,因為街道實在太窄,過人都擁堵不堪),就是成群打著火把的奴僕,護送著主人安全回家,或者去給其他人戴綠帽子,要不就是三三兩兩遊蕩的醉鬼暴徒,在黑影裡像殭屍般晃來晃去,隨時準備抓住個過路人毆打一頓。
在鄰街的第七處房舍,李必達單身走到那兒,回頭看看空蕩蕩的巷子兩頭,似乎都沒什麼人,偶爾傳來幾聲狗警惕的叫聲,大概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是偷偷溜出軍營的,安排了其他將佐在裡面宴會,來麻痺港口營地裡的布魯圖與喀西約,而剛回以弗所,猶太商團的首席約瑟夫就很爽快地把一億塞斯退斯貸給了加圖方,而後便齊齊返回優伯特尼亞,所以布魯圖還不知道他和這個商團究竟有什麼密切的聯絡,也懶得繼續詢問了,錢到手能運轉事務就是好的。
而他本人今晚來此,就是要和優伯特尼亞王國的實權者,好好“談談”。
敲打了幾下門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