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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條人命,已足夠證明白香師的決心。

王掌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王華只當王掌事是為王玉孃的死而這般,依言站起身後,就接著道:“叔叔,玉娘才剛進這裡,不可能就跟人結仇,除非,除非是有人覺得玉娘擋了他的路,心裡生怨恨而對玉娘下了毒手!”

桂枝垂下眼,藏住眼裡的喜色,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王玉孃的死,別人不但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反會將矛頭對準安嵐。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陸雲仙微微皺眉,王華這話已明顯是在針對安嵐了,而香使的考試。是她舉薦的安嵐,不管出了任何事。她都有一定責任。因此王華的話一落,她便道:“剛剛仵作已推算出王媚娘遭毒手的時間,想查出兇手究竟是誰,只需問一問,那個時間裡,每個人都在何處,做什麼。”

王華頓了頓。沒有異議,就看向王掌事。

王掌事陰著臉沉默久許,才點點頭,許可了王媚孃的提議。既然白香師已經下了決心。那他就更不能不為自己著想。

揀香場幹活的香奴,首先被排除出去,只是當名單唸到安嵐和金雀時,王華怔了一下,桂枝亦是不敢相信的抬起眼。

怎麼可能!?

“今天參與香使考試的香奴。皆可休息一日。”連喜兒也有些不解地看向安嵐和金雀,“你們倆怎麼,是不知道這個事?”

安嵐道:“今日去揀香場幹活可以計分。”

連喜兒一怔,這才想起香院裡規矩。香奴們每個月都有一天的輪休日,但凡這種日子。有還願意去幹活的,揀香場的嬤嬤們便會給香奴另外計分。當分數達到一定量後,便可以用來換香品,雖都是極普通的香品,但還是有不少香奴指望著這點東西。

陸雲仙瞥了連喜兒一眼,將揀香場的日常冊子拿過來,翻出安嵐和金雀今日進出的時間指給連喜兒和王華看,連喜兒便不再說什麼了,王華雖不願相信,但在事實面前,他說不出別的,只得轉頭看向王掌事。

王掌事本就沒有懷疑安嵐,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毒手,是誰被白香師收買了,暗中對付他。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不然他就得每日都過著如芒在背的生活。

王掌事沒有理會王華的眼神,今日去揀香場幹活的香奴都被排除後,餘下還有五個香奴是外出辦差。其中三個已經回來了,連喜兒一一叫出來仔細盤問,時間上都沒什麼可疑的,而另外還未回來的那兩位,暫時擱下。

除此外,還有荔枝和桂枝未被問到。

荔枝的臉色早已蒼白,瞧著連喜兒看向自己,忙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一直在荷塘那邊,禾香使可疑為我作證的!我跟禾香使說過,還有,還有安嵐和金雀也是知道的!”

連喜兒問:“就你自己去了荷塘那邊?”

“她,她們都不願去。”荔枝著急得快哭了,求救地看向禾姑,禾姑不敢惹上這事,便看向別處,別的香使也都是沉默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雖不是每個人都鐵石心腸,但誰都知道明哲保身。

安嵐即悄悄看了陸雲仙一眼,陸雲仙遲疑了一會,便道:“荷塘那一直就有兩婆子看管,你過去時,她們可有看見你?”

荔枝被陸雲仙提醒,即想了起來,趕緊點頭:“有,有的,張嬤嬤還叫我別摘那些蓮蓬,對,就是張嬤嬤,可以去問張嬤嬤!”

吩咐人去找張嬤嬤過來的時候,連喜兒看向桂枝:“你呢?”

桂枝瞟了王掌事一眼,才道:“我回去休息了一會,是跟安嵐和金雀一起回的。只是才歇了片刻,想起掌事前些日子跟我說,喜歡吃我做的玫瑰花糕,我便又起身採玫瑰花去了。”

王掌事瞥了她一眼,面色依舊難看。

連喜兒悄悄看了王掌事一眼,見王掌事沒說什麼,便又問:“是去花圃那採的?”

“不是。”桂枝搖頭,將目光從王掌事身上收回,“花圃那有人看著,不讓採,掌事院舍後面也種了幾叢玫瑰,開得正好,我便去了哪裡。”

“可有人看到?”

“有,石竹。”桂枝看向石竹,“一開始石竹還不讓我摘,聽說我是給掌事做花糕後,才沒再攔著。”

連喜兒看向石竹,石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至此,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連喜兒有些為難地看向王掌事,王掌事的臉色愈加難看,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他身邊並無有斷案之才的人,若想查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只能交給刑院的人去查。可是,將這事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