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卷又俏,輕輕一眨動,居然還帶了幾分勾魂的味道。
素玄揹著徐昭一邊朝宮牆方向趕,一邊不時的回頭去看蹲在徐昭肩膀上的大白胖,囁喏了好幾次嘴,可都沒說出話來。
徐昭看著素玄欲言又止的模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男子漢大丈夫只要爽快點,瞧你現在這樣兒,比楚燁身邊的福全公公還要猥瑣。”
素玄腳下一軟,‘撲哧’一下,差點一頭戳到路邊還未來得及融化的雪堆裡,再回頭去看徐昭時,一眼的委屈和不甘:“娘娘,屬下可是要比福全公公英武很多啊!”
“嗯,你是比他英武,他說話就是個娘們樣兒,你說話……”對上素玄立刻拋上來的迫切眼神,徐昭淡淡道:“你說話像個娘們樣兒。”
素玄腦袋一低,默然了;他早該想到從皇后娘娘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幾句是真正的好話?終究還是他太天真、太無邪了點兒,一直認為皇后娘娘還是很善良的,事實證明,她是很善良,但都不是對著他。
“娘娘,屬下聽黑鴉隊的那些人說你身邊養了一隻銀毛雪兔,就是它嗎?”就算是被侮辱了,素玄依然不改自己的初衷,張了張嘴問出口。
徐昭寵溺的往元宵小爺的身上一看,滿臉驕傲道:“沒錯,就是它;怎麼了?”
“屬下聽說這銀毛雪兔乃是千金難求之物,身上的一滴血都能用來解毒,甚至還說燉了它吃上它一口肉,以後就能百毒不侵——侵、侵——啊哦哦——”
徐昭神色淡定的聽著素玄的鬼哭狼嚎之叫音,看著原本蹲在她肩膀上的元宵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躍到他肩膀上,對著他的脖子就亮出自己宛若小刀似的兩個大板牙,一口咬下去,直接放血!
而素玄如此**的叫聲,正是元宵小爺的傑作。
看素玄這二貨被元宵咬的不輕,徐昭冷眼旁觀冷哼哼,要你丫的提‘燉肉’,也不打聽打聽,她家元宵這輩子最討厭的兩件事中其中一件便是一句‘燉了吃肉’,這可是元宵從小到大的心裡陰影啊。
就這樣打打鬧鬧,徐昭很快就被素玄帶到了宮城。
徐昭是初次來到這大宛皇宮,縱然是在夜裡,她也不禁為眼前所看見的為之震撼。
一遍又一遍的忍不住咂舌,不愧是以軍武立國的國家,連皇宮都建造的如此有特色,如果不是宮宇高了點,亭子多了點,御花園的花草種類精緻繁雜了點,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國之宮城;這裡,沒有絲毫的胭脂氣,沒有半分的奢華風,長廊直上直下,宮閣殿樓整整齊齊,簡直和大梁的皇宮南轅北轍、大不相同。
徐昭趴在素玄的肩膀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瀞瑤的正陽宮你知道在哪兒吧。”
“屬下當然知道,不瞞皇后娘娘,在找到您之前,屬下都將這大宛的皇宮逛的跟自家後院似的,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
徐昭聽著心中一喜,摸了摸素玄的後腦勺:“好樣的,以後回去賞你。”
素玄還是難得得一次徐昭的誇讚,當下心口美滋滋的,也忘記剛才元宵小爺在他的脖子上那狠狠地一口,揹著徐昭一路身法極快的避開來回查崗放哨的御林軍,直衝正陽宮而去。
正陽宮內
林瀞瑤臉色雪白的端坐在鳳榻上,一席金色的常服貴氣逼人的穿在她略顯消瘦的身軀上,烏黑的長髮依然鬆鬆的散落在背後,從後面看,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出彩的美人兒。
只是此刻,如今這位美人兒卻是鳳目含火,怒視錚錚的瞪著跪在面前的沈正河身上:“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太后,太后可不要輕信他人謠言;我對太后的一片真心,這些年來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沈正河抬起頭,那是一張縱然已上了年紀卻依然難掩年輕時風華的容顏,俊挺的鼻翼,黑沉的眉眼,還有那張雖然色淡卻形狀頗為好看的嘴唇;不得不承認的是這
承認的是這個沈正河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雖然不及上官無策那般豔麗,上官無痕那樣端正,卻又是另一種男兒之美。
可此時,這些情話林瀞瑤卻是半點也聽不進去,想到白日她在剛聽見身邊宮人給她說的那些話時內心深處遭受到的背叛和痛苦,她至今都覺得天旋地轉、無力承受;時間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同樣的事情、同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竟然讓她嚐到了第二遍。
“沈正河,哀家當年就告訴過你,哀家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瞞和詐騙;看來是哀家這些年來對你太過寬容了,所以才將你的膽子一點點的養大,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