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這個,素玄果然被成功分開思緒,揣著一臉興奮的大八卦就一邊抽走桌子上的一盤葵花籽,一邊蹲在地上叨叨起來:“娘娘你是不知道,屬下不查還不知道,這一查差點顛覆了三觀吶。”
徐昭嘴角抽動,看著素玄這幅八卦臉,他現在這模樣就挺顛覆她的三觀的,真不知道楚燁知不知道他的翎羽衛統領原來還有這項技能和愛好。
為了配合素玄,徐昭也蹲在地上,伸手抓了一把葵花籽,叭叭叭的嗑著:“你查到什麼?”
“娘娘不是說清河王爺和九城兵馬司總提督的夫人可以會不清不楚嗎?屬下離開清河王府,第一個就先拜訪了這個總提督的夫人;娘娘你是不知道呀,那個九城兵馬司總提督的夫人那叫一個風騷的呀……”
“咳咳!”裴崢瞥了一個淡淡的冷眼在素玄身上。
正說得口若懸河的素玄被那一劑冷眼看的一個回神,咂咂嘴,呆呆的看著面前已經眼睛放光的皇后娘娘。
徐昭不知道裴崢和素玄之間的小動作,還在等著聽他的下文,見這小子忽然住嘴不說了,立刻著急的伸手捅了捅他的膝蓋,“繼續說,繼續說呀……”
素玄仔細斟酌著用詞,忌憚的又多瞟了裴崢兩眼,改變動作,由蹲變成了坐,依然抱著他的一盤葵花籽,呸呸呸的吐著瓜子殼,繼續道:“原來那個總提督的現任夫人是個續絃,而這個夫人的出身更是耐人尋味,經由屬下查探,她曾出身與花柳街,是曾紅極一時的花魁娘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九城兵馬司王大人,這才被贖了身進了王府,當上了主子。”
一聽這話,饒是自詡已經見多識廣的徐昭都有些忍不住目瞪口呆,感情這王夫人也是個很有故事的美人啊,跟喜歡在萬花叢中嬉戲的清河王爺還真是天生一對。
“那個王大人知道自己的夫人和沈正河的關係嗎?”一直沉默的裴崢直接命中主題。
徐昭也從自己的無限想象中回過神來,雙眼放光的看著素玄;心想著如果這個王大人知曉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一腿還能忍耐,她就一頭撞死在素玄懷裡的葵花籽盤裡。
“世子爺問的妙,屬下正要說呢,這件事別說是王大人他不知道,屬下無意間還探聽到一個天大的訊息。”素玄一臉精明的往徐昭面前一湊,壓低聲音道:“大宛的朝局看似平靜無波,多年來一直被太后把持,實則早已內藏波瀾,有一批由宗親號令的保皇黨一直在私底下跟太后作對,而這位王大人正是這派保皇黨中的中堅力量。”
徐昭‘噌’的一聲就從地上蹦起來,瞪大了一對發亮的眼珠子就跟聞見血的水蚊子似的,雙目發光:“此話當真?”
“娘娘,你咋就不相信屬下的辦事能力呢。”素玄裝模作
能力呢。”素玄裝模作樣的捏起衣角在自己的眼角輕輕地按了按,那副欠揍的模樣著實要人牙癢癢;可現在,徐昭卻覺得這貨此刻的模樣卻是格外妖嬈動人,越看越覺得是個寶,也不知楚燁是從哪兒將他挖出來的。
裴崢放下手中的茶盞,長眉微蹙,慢慢說道:“大宛皇族自十五年前雖逐漸凋零,但畢竟還是大有人在;她林瀞瑤縱然隻手遮天,可畢竟明不準言不順,恐怕那些自命清高的皇族早就看不慣她,私底下說她牝雞司晨也不一定。”
“可不是嘛,屬下打聽到以前那些皇族還只敢在背後偷偷地和大宛太后作對,可這些人近些年膽氣足了許多,居然偶爾敢在朝堂上與她對峙;而一直為太后所用的上官無策這些年來除了守著龍騰軍什麼事都不做,太后漸露對他的不滿,這才開始漸漸寵幸起沈正河來。”素玄繼續叭叭叭的磕著瓜子皮:“說起這個沈正河也算是爭氣,短短數年之內已直逼上官無策的地位,不過他這個人素來耍些陰謀詭計倒還可以,畢竟手上沒有太大的實權,更沒有像上官無策一般,直接手握兵權,招人忌憚。”
徐昭聽起素玄提起上官無策,在心尖尖上輕輕地將他的名字轉了一轉又一圈,她總是覺得這小子在憋著一股壞,回憶起二人初次見面時他揚言是奉旨來殺她,可是沒過多久這朵漂亮雍容的牡丹花別說是殺她了,他丫的居然神經錯亂的對她生出了興趣,至今她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刺激了他,讓他在一邊折磨著她的同時還將她帶到了大宛。
但,就算是上官無策一路上用再多的手段來混淆視聽,來遮掩他的真正目的,她始終沒有小瞧這小子一分;尤其是這幾次她跟上官無痕的接觸,總是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或許有著某種聯絡;要不然,僅憑沈凝香的手段,是斷然不會察覺到這麼多重要的線索一條條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