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將小傢伙放到床鋪上後,久別重逢的使勁兒的揉捏它的大耳朵。
跟主人分別多日,小傢伙也格外想念,只要一想到一坨鳥屎害的它差點與主人走散,元宵便兇狠的亮出自己鋒利的板牙,跟小刀似的‘擦擦’兩聲擦出閃亮的冷光。
為了防止讓隔壁的上官無策聽見,徐昭在親熱夠後,伸手戳著元宵短短白白的小尾巴,壓低聲音,做生氣狀:“你死哪去了?!”
元宵小爺享受般的聽著主人如此親暱的問責,金色的眼珠轉了轉,白絨絨的毛爪左右亂比劃著,吱吱吱的叫聲小小的發出著。
徐昭雖然能明白一些元宵的某些話,可是今天它交代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饒是小傢伙耐心的給她講了好幾遍,她還是聽了個一知半解。
“作為一隻兔子,你居然就那樣跑進那個毒氣沼澤,真的沒出什麼事嗎?”徐昭雖然生氣元宵亂跑,可還是擔心小傢伙出現意外。
小傢伙聽見主人終於開始問起它沼澤的事,頓時露出一副很是驕傲的神情,就聽一聲不同於往日的吱吱聲從元宵的喉嚨間發出來,跟著不出幾息時間,一聲聲輕微的響動從外面密密麻麻的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徐昭煞那間只覺得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聲音就像是有無數只蟲子正趴伏在地上整齊劃一的走動著,光是想象那個場面,便是一陣打心眼裡的惡寒。
徐昭縮了縮脖子,剛準備開口問小傢伙在耍什麼把戲,可在看見元宵的兔子臉上露出一個鬼測測的笑容時,徐昭立刻像是感應到什麼,睜大眼的同時一下就揪住這小混蛋的大耳朵,聲音都變了調:“死兔子,你別告訴我你去了一趟沼澤群,把沼澤裡的毒蟲給領出來了。”
元宵小爺沒想到主人會露出這幅神情,還以為這是主人新的誇讚方式,高興的一個勁的在原地蹦躂,吱吱吱的叫聲簡直能譜寫出一首曲子。
看著宛若抽瘋般的瘋狂的兔子,徐昭的眼睛都直了;誰能料到這小東西如此神通,逛了趟沼澤,帶了群小夥伴出來。
可就在徐昭還沒感慨完,門外的一聲聲驚恐的吼叫聲立刻刺破夜空,聽的人驚怖的一怔,手腳都跟著開始發涼。
“這是什麼?怎麼那麼多蟲子?!”
“天啊!這是沼澤群裡的毒蟲,千萬別情意靠近。”
“快拿火把!快用火燒——”
“保護都統,你們快去保護都統!”
聽著已經亂了的外面,徐昭認命的閉上眼睛;但是,如此天賜良機,簡直就是逃跑離開的最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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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深入,終於到達
而此刻同時,正斜倚在軟綿的床榻上聽著外面躁動的動靜的上官無策卻是輕輕的眯了下眼睛,看著從外面一臉急色跑進來的左議卻是連眼睛都不眨,甚至還伸出手指輕掩嘴角,慢吞吞的打了個哈欠。
看見都統的動作,因為毒蟲的忽然出現而略顯慌亂的左議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壓住砰砰跳的心口,跪在地上回話:“都統,突發意外,屬下送您暫時離開這裡。”
“不過是幾隻蟲子就能讓你們方寸大亂,看來龍騰軍真是安逸日子過的太久,已失去往日血性,更忘記身為一位軍人的冷靜。”上官無策的聲音淡淡,可卻要聽見此話的左議變白了臉頰,躬下了身軀;不難猜想,恐怕用不了多久,龍騰軍將會迎來一場慘無人道的集訓。
想到上次的集訓,似乎是在三年前;都統將十三萬龍騰軍全部都丟到大宛極北,快要靠近北戎地界的‘不歸山脈’中;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當龍騰軍再次從不歸山脈中走出來,曾經的十三萬變成了現在的十萬;就是在這三十天的日子裡,他們曾親眼看見至親的兄弟一個個的慘死在這座號稱有去無回的山脈之中,看見白天還在笑著打招呼可是到了晚上就變成枯骨的戰友再也無法咧開嘴對著自己燦爛的笑著;這就是屬於龍騰軍的集訓,用生命換取生存的訓練,用血肉之軀挑戰自然極限的訓練。
只是,龍騰軍的百年傳統中,往往都是七年集訓一次,可就現在看這情況來看,怕是連這七年集訓一次的傳統也要改一改了;不知等下次從不歸山脈中走出來,十萬弟兄還剩下多少。
就在左議抿緊著發白的嘴唇勾著頭一言不發的時候,又有一個親隨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跪在左議身邊:“都統,錦榮公主她翻牆跑了,屬下已經派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