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叫裴崢,是我的……”徐昭多看了裴崢兩眼,看他在這時候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便扯了扯嘴角,望什麼望,她再怎麼癲狂抽瘋也不敢將你說成是她的‘心肝寶貝甜蜜餞兒’;徐昭咧了咧嘴,繼續道:“他是我的好朋友,至於這個愛哭包他名叫傅天澤,我也是今天才遇到他,而且還是在鎮北軍軍屬的住處遇到他的。”
說完,徐昭就對著裴崢打了眼色,這傢伙似乎還在為她剛才口中的‘好朋友’耿耿於懷,在看見徐昭飛過來的眼色時,連哼都不哼,直接轉過頭去看傅天澤,二人眼神一對,也算是無聲中打了招呼。
徐昭扯扯嘴角,看著裴崢的後腦勺;這傢伙,這幾天似乎都很怪呀,雖說依舊溫潤儒雅、和煦如風,可偶爾看她的眼神和動作實在是耐人尋味;就拿剛才不理她的那個動作,倒像是在吃味著什麼,鬧著小別扭似的。
只要一想到連裴崢這樣的如玉君子都會鬧彆扭,徐昭的眼睛都差點驚掉出來;看來這全天下的男人,不管身份多高,脾氣多好,都會有那麼點小心思小別扭;就拿楚燁那隻孽畜來說吧,這傢伙簡直就是鬧彆扭他祖宗,想想當初她在皇宮裡像孫子哄著他這個重孫子,徐昭就能噴出三缸心頭血,以示內心深處的悲憤和苦楚。
“你帶著你的好朋友在清河王府?而且還拿著老王爺給你的黑鴉隊令牌?”
傅天澤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徐昭,那表情,就跟看見上官無策和上官無痕成了彼此的相好一樣。
徐昭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道:“很瘋狂吧!很驚豔吧!覺得很不可思議吧!我也覺得我這做法實在是太大膽了;清河王是林瀞瑤的心腹,那就說明清河王一定是老瘋子和段清的死對頭,可我卻拿著他們的信物住在他們的死對頭府邸裡當護院;呵呵——我他媽太初生牛犢不怕虎了。”說完,徐昭就一改先才的頹廢,衝著傅天澤和裴崢就對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看著徐昭那瞪著倆眼珠子的傻叉樣,傅天澤永遠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著;裴崢站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傅天澤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句:“沒事,剛開始是這樣,習慣了,也就能接受了。”
傅天澤回頭看了眼裴崢,雖然沒多言語,可眼神中的神色明顯柔和了許多;很顯然,這哥倆偏偏在她說了這番話後生出了對彼此的惺惺相惜感;這一瞬間著實要徐昭心裡有些吃味,總是覺得自己像是被當成了墊腳石,成全了這倆人;雖說,她是挺願意看見這兩人和睦相處的,可願意是一回事,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
“不行,你一定要從清河王府搬出來,你們不能再住在這裡,跟我走,我為你們安排住處。”小乖乖傅天澤一改先才的愛哭包形象,立刻恢復往日的清冷之色,口氣嚴肅的說道。
看著嚴肅起來的小乖乖,徐昭擁著被子看著他笑著:“你為我們安排住處?什麼住處?什麼地方?難道是鎮北軍軍屬現在居住的地方嗎?”
“那也總比住在清河王府強吧!”
看著傅天澤一臉嚴肅的模樣,徐昭忍不住笑了,被火光照射的眼睛帶著頑皮的火苗,輕柔而散漫的掃落在他那一身白衣身上:“我倒是奇怪了,你怎麼在看了這面玉牌後立刻對我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難道這東西真的那麼管用?”
傅天澤面色恭敬地捧著手中的玉牌:“鎮北王府有家訓,手持黑鴉隊令牌者便是我們誓死追隨的主人;雖說你這玉牌是老王爺給的,但也證明你在王爺心中舉足輕重,既是王爺看重之人,鎮北王府的人怎麼能眼看著你們身陷危險之地而不出手相救?!”
徐昭眼睛一眯,對這傳說中的鎮北王府更是添了幾分敬佩之情;要知道,家訓遺訓這樣的東西可是最不靠譜的,就拿徐家的家訓來說吧,徐家簪纓世家,自大梁開國皇帝建朝以來就高站在廟堂之上,所以徐家的家訓中便有一條,不準後代子孫結黨營私;可到最後呢?看看她家老爺子現在這德行,這哪裡是一個結黨營私能夠說得明白的,他要是再被楚燁和自己逼下去,他都能幹的出謀朝篡位這檔子事了。
再說她大哥,徐家家訓中對子女也是很有約束的,家訓手冊中清
約束的,家訓手冊中清清楚楚的寫著徐家男丁必須在二十歲之前娶妻生子、綿延後代;可再看她大哥這嫡房長子這派頭,別說是二十歲了,他這榆木疙瘩如果能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她母親都會感恩戴德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了。
所以,家訓這種東西,說好聽點那是老祖宗留下來耳提面命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