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撞見了這一幕!
看向趙管事那一眼溫情的神色,再回憶起剛才他那般親暱的將手放在那個下賤之人的額頭上;騰騰的嫉妒之火,簡直快要將她燒著了;不過,也虧得這次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本以為她只是對他的溫潤的氣質和秀麗的長相吸引,可現在來看,似乎並非那麼簡單;在她看見心尖上的人那樣親熱的跟另一個人相處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那種想要將他佔為己有的**幾乎佔滿了她整個思想。
是!她要得到他,哪怕是費盡心計、耍盡手段,她也要讓他用那般溫情的眼神看著自己,要讓他從今往後,只看著自己;就算是他的兄弟,也不能分走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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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裴崢面前闖了禍,徐昭從扎回房間後就捂著被子不敢出來,活似一隻掩耳盜鈴的大鴕鳥,以為把腦袋捂起來,那些讓她羞煞人的事就沒發生過。
所以,這一紮就扎到了晚上,甚至連晚飯都沒吃,抱著被子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但,就在她睡意正濃,濃到做夢夢到楚燁手裡拿著狼牙棒追在她身後喊打喊殺要將她揍的連親孃都認不出來的時候,耳邊一陣涼風襲來,跟著沉重的眼皮瞬間睜開,待她看清面前一席白色忽閃而過時,本來因為初醒而發暈的腦子立刻就清醒過來。
徐昭側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房內雖然沒有點燃燭火,可火盆中星星的火光還是讓昏暗的房間稍稍有點亮光;就是藉著這點亮光,徐昭看清楚站在窗前一步之外的人影。
白色的衣著,頎長纖瘦的身軀,清冷的臉龐,還有那雙永遠都冷漠淡然的眼瞳。
呦!這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徐昭判斷出來認識誰後,反倒是很愉快的冷靜下來,就看她單手撐著腦袋,眨著一雙睡眼惺忪的大眼睛,一隻手捂著嘴巴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後,嘴角咧出一個無賴的笑色:“小乖乖,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裡,知道的人是明白你有話要問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對我劫色呢。”
小乖乖聽到這個對自己的稱呼,就算是那般冰山般的人,也忍不住微微的抖了抖。
就是這一抖,很是取悅了徐昭;她就知道這小子聽到這個稱呼會受不了,要知道,在她想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可是想死一萬次啊!哼!要你丫的半夜不睡覺亂闖她房間,先噁心死你。
傅天澤站在離床一步之外的距離,清冷疏離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躺在床上因為他的出現沒有露出半分驚愕之色的女人,沒錯,她是個女人,雖然她易了容貌,刻意壓低聲音,甚至連胸、……胸口都緊緊地束著,可他還是一眼看出她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好膽色;半夜有陌生人闖入不喊也不叫,居然還敢叫他……
傅天澤抿了抿嘴唇,手指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軟劍;本來是想來殺她的,現在他決定……問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還是殺了她,順帶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鎮北軍的軍屬居住地?你有什麼目的?是誰派你來的?”
聽著宛若倒豆子般的問題,徐昭伸了伸腿筋,也不管傅天澤能不能看到她眨的眼睛,笑嘻嘻道:“小乖乖真是性急,你一下問出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個?不過,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這是該有的禮儀不是嗎?”
“對你不需要禮儀!”
“為什麼?”
“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
徐昭立刻睜大眼睛,由撐著腦袋的閒散模樣變成了很感興趣的趴在床沿的動作,睜大了亮晶晶的眼睛,聲音興奮道:“你是來殺我的嗎?你真的是來殺我的嗎?你真的、真的決定要殺我嗎?”
傅天澤狠狠地咬了咬牙,這下甚至連看徐昭的心思都沒了;他現在有股衝動,不想問自己想知道的事了,直接先把這個話多的女人宰了再說吧。
想到做到,傅天澤幾乎是在下一秒立刻抽出腰中軟劍,長劍帶著點點碎雪般的星芒,夾雜著一束銀光直衝徐昭面門而來,而徐昭,卻是依然保持著那副傻呵呵笑著的模樣,但,就在長劍快要刺到她眉心的時候,一面玉質的靈牌一下就擋在劍尖上。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叮’響!
劍尖不動,手持軟劍的傅天澤也愣在原地,永遠冷漠的眼睛在看清楚玉牌上的圖騰和字樣後,立刻收起傢伙,一下就從徐昭的手中搶過玉牌,左右翻看著,平靜飄忽的聲音也帶了一分急切:“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誰給你的?”
徐昭又做回撐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