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隊上動過手腳;他現在按壓著不發不過是想要找個最好的機會一擊而中;很顯然,他現在是把這個找機會的機會交到了我的手裡。”
說到這裡,徐昭就很是糾結的抱了下腦袋,又暗自臭罵了楚燁那個混蛋幾句;他就看不得她過上好日子是不是?他就這麼喜歡給她找些又刺激又費事兒的事情交給她來做對不對?
徐昭站在原地,就像一杆迎風不倒的竹竿,身上青色的錦服隨風擺動,帶動的腰間佩戴的雙魚玉佩相互碰撞,發出叮咚悅耳的脆響;只看她雙眸眯著,就像一隻在太陽底下打盹兒的懶貓,恨不能伸手撫一撫嘴角的‘鬍鬚’,一臉的狡黠之色:“既然周蘭不遠千里給我送了份大禮,與情與理我都應該給她還一份回去;不知這偌大的襄陽候府裡會不會如他的外部結構這般堅固,能讓人無堅不摧、無縫可鑽;周家這對父女要噁心我,還想殺了我,那我就讓他後院著火,一發不可收拾……”
守在皇后娘娘身邊的翎羽衛們各個支愣著耳朵聽著皇后娘娘這近乎咬牙切齒冷颼颼的聲音,生生被驚出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再次在心裡肯定了一件事,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后娘娘;瞧瞧那眼神中暗藏的小刀子,這哪裡是要找人報仇的,分明就是要掘人祖墳嘛。
徐昭還不知道自己難得露出來的霸氣震懾了這些常年遊走在刀鋒邊緣的暗衛高手們,只是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她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句:“只是要白便宜楚燁那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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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抱著元宵領著被她的言語震懾的冷汗亂冒的翎羽衛們在襄陽候府門口晃盪了好幾圈,看似無意,實則卻是將每一個進出襄陽候府的人瞧的一清二楚。
短短兩個時辰之內,光是遞上帖子走進襄陽候府的人少說也有二十個;這當中,有身著官服的官吏,有披著鎧甲的兵將,甚至還有白衣打扮的大夫,身著綢緞的綢緞莊老闆,老遠都能聞見香味的胭脂鋪掌櫃等等……
只是這些人想走進襄陽候府,都必須將一張拜帖遞上,負責看門的守衛在確定拜帖無誤後才會放行;可見,這襄陽候府上下管理的還算嚴密,妄圖混跡進去,略顯困難。
至於那些已經走進襄陽王府的人,在府內耽擱片刻後便會出來;徐昭一直在留著心,等她一個一個的數著走出來的人時,眉角一挑,輕輕地‘咦’了一聲。
一名翎羽衛忙走上前,問:“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徐昭蹙著沒,單手託著下巴,“難道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數漏了?你們練武之人眼睛亮,幫我瞅瞅,剛才帶著藥童進去的白衣大夫出來嗎?”
翎羽衛雖然不知道皇后娘娘大清早的不睡覺休息,反而是貓在角落裡盯著別人家的大門做什麼,但他們素來被訓練的頗為心細,自然也或多或少的留意了下進出襄陽候府的究竟是些什麼人。
“回娘娘的話,那名大夫還沒出來。”
徐昭眼睛一睜,亮亮的看著回話的翎羽衛:“是吧是吧!沒出來吧,我就說嘛,老子的眼珠子都盯酸了,沒道理會漏掉那麼大個活人。”
翎羽衛們對皇后娘娘這忽然歡脫的爆粗口都一致選擇忽略性的沒聽見,應和著娘娘的話,連連點頭道:“那個最後面來的茶商都出來了,就大夫還沒出現。”
徐昭覺得不對勁,眼睛眯著:“莫不是這襄陽城的風俗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大夫問診,還順帶連藥都一起煎了?”
翎羽衛呵呵一笑:“娘娘,就算是襄陽城風俗跟咱們京城不一樣,可也是屬於我大梁國土,屬下足跡踏遍大梁,還從未聽說過問診大夫兼職煎藥的活兒。”
聽著翎羽衛的回答,徐昭苟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招招手,翎羽衛們立刻團團上前將她圍住。
徐昭手一伸:“筆、紙!”
翎羽衛們像變戲法似的立刻從懷裡掏出白色的宣紙,尤其是在他們拿出還站著墨漬的毛筆時,連徐昭都怔了怔;他大爺的!私底下她一定要向楚燁請教請教,他是怎麼訓練出如此宜室宜家的好手下的,簡直就是出門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備用品嘛。
徐昭攤開宣紙,趴在一個背過身的翎羽衛脊背上就開始圈圈畫畫,一邊,還說著:“等會兒你們就拿著我畫的這個畫像在襄陽城的藥鋪中四處尋找,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最好將他的資訊、專長,祖宗八代全部摸明白;找到人後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明白嗎?”
“屬下明白。”
說話間,徐昭就將剛才只見了一面的白衣大夫的簡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