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快要壓制不住自己,楚燁也清楚這個時間不合適,忙扶著懷中的小姑娘坐直了身子,將剛被他解開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給人家穿上去,甚至在穿的時候還撈了不少好處,惹得徐昭左躲右躲,一聲聲嬌喘驚呼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到外面。
站在馬車兩邊的翎羽衛都識相的低下頭,只有最靠近馬車站著的素玄一臉苦逼的仰頭望天,可憐兮兮的抿唇發誓:靠!回京城就娶老婆生兒子去;帝后這對招人恨的情侶,吵架的時候是針尖對麥芒,恨不能燎原三千里、冰凍三萬尺;可是秀起恩愛來,同樣也能讓周圍的人痛不欲生、恨不能去死。
帝后這對小妖孽啊,誰敢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他素玄第一個跟那個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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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是被楚燁抱下馬車的,不是她恃寵而驕不肯走路,而是這個坑貨光知道在她身上佔便宜,居然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將她的衣服給扯爛了一大片,想要自己可能會跑光,醋罈子立刻挺身而出揚言要抱她下馬車回小院;徐昭也樂的他如此,反正不用走路,何樂而不為呢。
跟在帝后不遠處的一個馬車前,是剛從馬車內走下來的裴崢;在看見被楚燁抱在懷裡一臉羞澀,臉頰上紅暈還未褪下的徐昭時,正在被懷中元宵順毛的他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元宵小爺自從上次在房內滋了天子一泡兔子尿後就被髮配到裴崢身邊了,也不是主人不喜歡它,而是被滋了尿的天子脾氣實在是喜怒不定,每次看見它都揚言要吃兔子肉;主人唯恐它真的有一天會變成一道菜,所以這才將它放在裴崢這裡幾天;只要天子怒氣一消,它還是能重新回到主人懷抱的。
但是,顏控的元宵小爺在裴崢身邊待了幾天後就有些樂不思蜀了;甚至多次在夜色中對著孤月用它們銀毛雪兔的傳統求禱儀式不斷的真心的祈求:真心希望,被滋尿的天子能夠永遠生它的氣,最好一生一世都不原諒它,這樣它就會永遠陪在裴公子身邊了。
也不是它見異思遷,而是裴公子實在是太溫柔了好不啦;哪像它的主子,只要它一調皮,就會拽它的大耳朵;它在裴公子面前,就算是翻天蹈海,裴公子都會用永遠如沐春風的笑容面對它,甚至還會對它說一句‘乖,累不累呀’?
嗷!——想到這裡,元宵小爺就很不能狼奔,第一次,恨自己身為男兒身啊。
回到早已準備好的廂房,徐昭就被楚燁放在了軟榻上;抬眼望著打掃頗為乾淨整潔的房間,徐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對翎羽衛這支宜室宜家的隊伍給出了很高的讚賞;翎羽衛裡的臭小子們都是好男人啊,以後等回京城裡,也不讓他們當太監了,乾脆抽時間張羅一下,解決一下翎羽衛們的個人問題。
楚燁坐在徐昭身邊看著她又出神,含笑輕輕地摸了下她的側臉,語氣寵溺:“還想不想知道關於襄陽城的事?”
徐昭的思緒一下就被抽回來,轉身一個狼撲到楚燁的懷裡,雙眼冒星星:“想!特別想!好楚燁,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
楚燁享受著懷裡的溫軟,尤其是在對上徐昭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時,更是心情好到了極點,摸著她柔軟的發頂,聲音軟軟的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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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真情以待,切莫辜負。
當年先帝為收回兵權,曾對朝中手握重兵的將臣進行了一次讓史官和後世頗為詬病的大洗禮;曾經的有功之臣很多都被冠上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被下大獄,更有甚者乾脆直接被拖到菜市口成了刀下亡魂;為此,先帝被冠上了薄情寡性的帝王名聲,耿直的史官更是將先帝的這一舉動事無鉅細的寫在了青史上,成為先帝這一生不可磨滅的汙點。
自古帝王多為性情清冷之輩,包括楚燁在內,可以連眼也不眨的殺兄弒弟,一步步的走上至尊寶座從而坐擁天下;但是像先帝這樣被史官狠狠記上一筆的實在是少數,由此也見,當年京城之中多少豪門之家一夜敗落,多少憤憤不平的鮮血染紅了青色的磚瓦。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身為手握天下半數兵馬的周家卻是能在周蘭的安排下以退為進成功保住家族上百子弟不說,甚至還能得到先帝的青睞,被封侯封地,全身而退;可見周家絕非普通門閥可比。
但先帝畢竟不是個傻子,多少也能看得出周家的計謀;所以,在為周家封地的時候也做過考量,最後將襄陽城封給周家也是看中襄陽城靠近大梁西南邊陲,周齊一生功勳顯赫,名揚四國,有他佇立在西南之地,可用來震懾西南的不安分之徒視為其一,其二便是曾經的襄陽城雖然地盤頗大,可也頗為貧瘠;在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