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讓楚燁連聲稱讚的人從以前開始就沒有多少,所以聽他在對周蘭的描述中微微帶出來一絲欣賞之意,徐昭就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能再低估了她。
只是現在,雖然大致猜出周蘭會對她不測,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她頗為被動;只要一想到自己只能被動的‘捱打’,徐昭就憋屈的揉亂了額前的碎髮;最討厭這種勾心鬥角的把戲,可偏偏如今她遇到的這位主兒很有可能還是這方面的高手。
看徐昭因為動怒著急而嘴唇乾澀的直舔嘴角,楚燁心疼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她桃花瓣的唇瓣:“給你講了這麼多,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其實楚燁這麼問是在有意培養徐昭的思考行動能力。
他希望他的阿昭能夠獨當一面,希望他的阿昭能夠不畏艱難、越戰越勇,最好有一天能夠強大到無人敢欺;這麼做並非是他逃避責任不願意保護她,而是他深知,想要讓阿昭真正的坐穩皇后的位置,僅僅只是他的保護是不夠的;只有她足夠強大,才會有能力與他比肩同攜,共賞這大梁天下。
徐昭張嘴咬著食指纖細的指尖,微微歪著頭思考片刻,道:“我們不先著急回京城,我想繞道襄陽城,然後再回宮,好不好?”
楚燁臉上閃現讚賞的目光:“說說你的打算和這麼做的目的?”
徐昭眼神清亮,知無不言道:“我這麼做,第一是為了你。楚燁,我知道你現在答應讓周蘭進宮,並非是真正對她動情,而是看中了襄陽候手中的兵權和他在天下兵馬及朝中將帥中的影響力,如今你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除了京畿政務和京城附近的軍權被你攬入囊中之外,地方軍務和邊陲重兵並無你可以插手的勢力,換句話來說,如果這些多年來鎮守邊陲的將帥們認你這個君主,他們自然會聽人調遣為你賣命,可如果他們不聽話,想反你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這也是當初她家老爺子信誓旦旦的揚言只要將楚燁弄死,就能立刻夫她當太后的底氣。
楚燁這個新任君王,雖然擊敗了跟他爭奪皇位的幾位皇子成為這大梁的天子,可是他的手中並無多少兵權,更沒有能堪大任的將帥;而徐家上下在京城盤根上百年之久,不僅六部之中,就連不少地方官員都有屬於徐家的勢力,再加上徐家還掌握著大梁的錢袋子;如果有一天她產下皇子,徐家再用利益誘惑,不難保那些地方手握軍權的大佬們不倒戈;更何況,她產下的皇子又是真正的大梁皇室血脈,正所謂名其正言其順,身為大梁子民朝臣又豈能不臣服?
到時候,軍權徐家掌握了,京城徐家也能掌握一半,這大梁的天下誰敢說是不屬於她們母子的?
“第二,則是為了我自己。”徐昭收斂鋒芒,眼神中的柔軟神色開始漸漸變的堅韌:“我自小就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存態度,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本來我還想如果這個周蘭是個安分的,我也能勸說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算了,全當做是便宜你好了。”徐昭嬌嗔著剜了盈盈笑著的楚燁,在心裡暗罵他一聲‘色鬼’,“可是沒想到我和她還沒見上一面,她就已經給我送了一份這麼大的禮,難道我不應該回敬她一分嗎?”
說著,徐昭就頑皮的衝著楚燁眨了眨眼,伸出小手就做紈絝狀揪起楚燁的衣領,惡狠狠道:“只要皇上您不心疼這個新進宮的大美人,臣妾可不會憐香惜玉哦。”
楚燁被徐昭這幅頑劣的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一把抓住她不規矩的手,親暱的在她的掌心狠狠地親了一口,聲音陡然變的喑啞:“皇后儘管‘大開殺戒’,朕拭目以待。”
徐昭被楚燁親的掌心直髮癢,嬌嗔惱恨般的抽回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胸口;“就知道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更不是個好貨;明明覬覦人家父親的軍權和威勢,卻還在背後暗害人家;害人家也就罷了,你還不自己親自動手,把我推出來給你當擋箭牌;楚燁,你真是個混蛋、大混蛋!”
楚燁被徐昭的叫罵逗的哈哈大笑,身體往後一仰,直直的躺在床上,然後雙手抓住徐昭的纖腰,微微往上一提再一放,就讓徐昭雙腿岔開坐在他的小腹上;感覺到身上嬌人柔軟的雙腿正好壓在他那裡,這讓只開過一次葷的皇帝陛下立刻雙眸淺眯的清晰一口氣,眼神裡開始漸漸騰起曖昧的霧氣。
徐昭此刻正在想怎麼出手才能讓周蘭喝上一壺,所以並未察覺到楚燁的異樣,直到感覺到自己坐的不太舒服時,這才紅透了臉頰,似嗔似怒的瞪著這個到這時候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混蛋,伸手就捶打他的胸口,咬牙切齒的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