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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鄭重許諾:“小妹你放心,如果楚燁那小子敢欺負你,大哥就衝到宮裡把你救出來,咱們兄妹一起仗劍走江湖,哥罩你一輩子。”

罩你大爺!看著滿身草莽氣息的親大哥,徐昭真想衝上去揪住大哥的衣領狠狠地搖:你丫是把楚燁的後宮當成自家後院了是不是?你當楚燁死了嗎?當御林軍死了嗎?當滿城的禁軍死了嗎?

等徐昭終於拜別家人,從宮裡出來的皇后儀仗隊早就迎候在外;看著一眼都望不到頭的迎親隊伍和漫天飛舞的紅色彩綢,徐昭這才有點要嫁人的感覺。

帝后大婚本就是舉國同慶的大事,可想過程之繁複、流程之繁多絕非常人能估計。

所以等徐昭從天壇上與楚燁一同祭天下來後,幾乎整個人都癱了;就算是再牛掰的女漢子頂著重達十斤的鳳冠,穿著密不透風的皇后朝服再爬上九九八十一階臺階又跪又拜長達三炷香之久,就算是沒被累死也會只剩下半條命。

故而等一切繁文縟節、跪拜儀式結束後,徐昭臉色發白的趴在棲鳳宮的金絲楠木大床上,一邊享受著小香手法老練的捶背,一邊有氣無力的直哼哼:“要是下次再敢有人當著我的面說當上皇后有多好,本宮就讓他們嚐嚐一口氣爬上八十一階臺階祭天的感覺。”

小香好奇道:“奴婢在隨娘娘進宮之前宮裡來了嬤嬤教規矩,多少也講了不少祭天的流程和禮儀,仔細算下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就能完事,可娘娘足足折騰了三炷香才下來;是不是祭天官又加了什麼?”

徐昭本來還眯著眼睛揉自己的酸腰,可聽小香這麼一說,秋水般的眼睛立刻睜開,連眼底的一絲疲憊也消了大半。

明明一炷香就能搞定的事兒偏偏往後拖了這麼久,她雖然不太懂皇家繁複的禮儀,但楚燁應該是清楚的,可他偏偏什麼都沒說還照做了;這是哪個意思?

“娘娘?”

徐昭看著小香,語氣壓低:“小香,你說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小香眨了眨眼:“故意什麼?”

“故意折騰我唄。”徐昭翻身坐起來:“當初我爹幫著大皇子爭儲君的位置,多次派人出去想弄死他,這樑子早就結下了;只是在大婚當日他就開始欺負人,而且還用這麼幼稚的手段,我怎麼瞅著他似乎對我也有氣。”

小香聽的心驚肉跳,本想著娘娘嫁給皇上,就算皇上不喜歡老爺,但多少會看在娘娘貌美如花的份上對她們主僕好一些,但眼下看來,他們的這位皇帝陛下更像是直接衝著娘娘來的;要不然怎麼會在大婚的第一天就欺負自己剛過門的媳婦呢。

“娘娘,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以前讓皇上不悅過。”

徐昭煩躁的擰著眉,她和楚燁已經有五年沒打過交道了,就算是在五年前認識,她那時還小,也只是跟他說過幾次話而已;君子之交淡如水,她連他的相貌都快記不起來,怎麼可能還記的自己曾經哪裡得罪過他?

更何況,如果一個男人因為某件事情記仇一個女人長達五年時間,那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雖然在心裡已經歸楚燁生出了各種情緒,可徐昭還是告訴自己;事情在沒有證據之前都不能提早下定結論,雖說他最有嫌疑和祭天官員狼狽為奸一起欺負她,但她吃虧也要吃的明白,看來要抽個時間好好試探這個男人,她曾經是不是真的有得罪過他。

徐昭這一想,就從白天想到了晚上。

皇家的禮儀雖說繁多複雜,但卻沒哪個狗膽包天的敢來鬧帝后的洞房。

所以等月上梢頭,紅燭燃起之際,徐昭重新收拾好儀容,頂著金絲銀線繡制的大紅蓋頭等著全天下最尊貴的那個男人來挑。

楚燁來的不早也不晚,金碧華貴的棲鳳宮中,紅綢高掛、富貴逼人,哪怕是殿內擺在最角落的一件擺件那也是價值不菲、精巧異常。

所以,當眼前的蓋頭被挑開,當滿刺眼的光芒爭先恐後的朝著徐昭襲來,她下意識的先閉了下眼睛;等她睜開雙眸,看見面前站著身穿帝王華服的楚燁,耳邊似又想起好友陳佳佳說的八個字‘丰神俊美、氣勢逼人’。

其實對於楚燁的相貌徐昭早就記不太清楚了,只是在隱約的記憶裡知道他長的極好,至於怎麼個好法,她也形容不出來;所以當實物真的出現在眼前,她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與他初次相遇的那一幕,只覺得從天上掉下來了一顆最耀眼奪目的星星,直直的墜在她面前。

只是,還沒等徐昭做出任何反應,站在她面前似乎聚集著天底下所有光輝的人間帝王卻薄唇輕啟,削薄的嘴唇平行輕扯,露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