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睡了一覺差點將自己的半條小命搭進去;再想到楚燁今天早晨明明誤了早朝可還是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徐昭不禁頭頂黑線,嚴重懷疑這孫子今天晚上還會來折騰自己這細胳膊細腰;想到這裡,徐昭不由全身緊繃。
正在給她按捏後腰和大腿的綠珠察覺到她的僵硬,含笑出聲:“娘娘,您放鬆點兒,要不然您會難受一整天的。”
好!讓老孃就難受一整天吧,最好是讓老孃一整天都臥床不起,這樣到了晚上看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楚燁那隻禽獸也許會手下留情。
可新來伺候她的綠珠就跟以前伺候她的小香是親姐妹似的,一心想要將她往楚燁面前送,看她擺出一副‘我拒絕痊癒’的表情後,立刻擺出苦口婆心的姿態,忠心耿直的覲見良言:“皇后娘娘,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跟皇上拉開距離啊!”
徐昭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力的感覺;她就想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不能在這時候和楚燁拉開距離了?她孃的她要是再被她睡下去她就要死在她的龍床上了。
很顯然,綠珠根本不將她臉上的悲憤看在眼裡,而是繼續苦口婆心道:“遠的不說,就講以前在這後宮之中,就算娘娘不是很得帝王之心,可好歹全宮上下只有您一個女主子,皇上如果不臨幸在棲鳳宮,那他就要抱著凉被孤獨寂寞冷的睡在勤政殿裡獨守空閨。”
聽到這裡,徐昭不禁多看了綠珠一眼,將這新來的小丫頭上下打量個遍,最後,給出一箇中肯的評價;能當著她的面大膽而無畏、耿直而忠勇的說出讓楚燁‘獨守空閨’這四個字來看,這丫頭也算是個彪悍的女爺們。嗯!就衝這點優點,她就很是喜歡。
綠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繼續說著:“可現在不一樣了,後宮之中除了皇后娘娘您還有一個周貴妃,換句話來說,皇上除了能睡您還能睡天禧殿的那位;不過好在娘娘如今深得聖心,只要您小心把握不把皇上往外推,就一定不會讓周貴妃趁機鑽空;所以說,娘娘您一定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些,切莫讓周貴妃鑽了空子,更不能讓周貴妃先於您誕下龍子。”
看著綠珠說的唾沫亂飛,徐昭眯著眼睛打量這丫頭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她怎麼覺得這丫頭渾身上下都透漏著一股很不平凡的味道呢?
徐昭眨眨眼,開口問出心底的疑問:“綠珠,你就給本宮說句實話,雖說你在勤政殿你當值,可你並不是皇上的心腹是不是?說吧,你究竟是誰的人?”
綠珠本來還在捋著給徐昭分析大道理,甚至還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想著如果娘娘聽不進去,她要不要再搬出幾個前朝的例子說給娘娘聽,無必要讓娘娘意識到恩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趁著如今皇上如今不願意雨露均霑而只願只寵著棲鳳宮,一定要生出個太子做最硬的王牌才是;可她的這些大道理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被皇后娘娘察覺到自己的秘密,果然,娘娘如此聰慧,真不愧是她將要來跟隨的主子。
綠珠對上徐昭注視的眸子,扭捏的扯了扯自己的袖角,道:“奴婢不敢欺瞞娘娘,其實奴婢是,奴婢是……徐家的人。”
一聲徐家的人,立刻讓徐昭如感被五雷轟頂,差點被烤焦在原地。
看徐昭怔住,綠珠忙跪在地毯上,一雙清亮的眼睛裡寫滿了赤膽忠心:“請娘娘放心,奴婢是徐家的家生子,一輩子都會對徐家和娘娘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像小香那小賤人一樣出賣娘娘。”
徐昭又是一陣眼黑,尤其是在看見綠珠恨不能刨出自己的心一般昭示自己的赤膽忠心,更有種再次被家裡的老爺子捏住痛腳的感覺。
“當初是爹爹將你放到楚燁身邊的?”
綠珠囁喏的點頭。
徐昭現在不光覺得眼黑了,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一系列接踵而來的訊息刺激的快要眼瞎了。
當初,她一直以為自家老爺子成天跟楚燁對著幹,擺明了就是一種慢性找死的作死之法,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投身到深宮之中,只希望用自己的綿薄之力,拯救徐家與水火之中;可如今來看,她家老爺子也算是有勇有謀了,居然還敢在楚燁的身邊安插奸細?他咋不上天呢他!
再細細想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現在本是應該在楚燁身邊監視他一舉一動的奸細卻偏偏到了她的身邊伺候?難道是這傢伙察覺到了綠珠的真實身份?
如果不是,勤政殿中有那麼多宮侍宮女,可為何偏偏要綠珠來到了她的身邊,這未免也有些太巧合了些;看如果是,楚燁的這番舉動又是何意?給她一個提醒?還是在像她暗示什麼?
徐昭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