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時的那般,笑的純淨無憂,可是他知道,跟他在一起,她註定了必須要長大,必須要面臨許多女子一輩子都不可能面對的危險和挑戰;所以,他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變的堅強,一點一點的變的強大;在為她的改變滿意欣喜的同時,他卻也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失去著什麼。
楚燁苦笑著搖了搖頭,希望能夠將自己心裡那股怪異的情緒甩到腦後;如今的徐昭正是他所希望看見的,當初在決定將她推出去面對風浪的時候他不是就已經做好了坦然的面對她的改變嗎?
如今她這般好,他真的不能再自私的要求她給予他更多的了。
“楚燁,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楚燁忙看向徐昭,神情有些訥訥:“啊?你說什麼?”
徐昭長吐一口氣,對著明顯有些失魂落魄的他聳了下肩:“我在問你,周蘭派來襲擊我的人,是不是還跟在我們身後?瞧你,精神似乎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楚燁展顏一笑:“沒有,只是想些事情。”說著,他又一回頭,道:“昨日素玄彙報,說那批人依然跟著我們,只是他們似乎見已經沒有機會再對你下手,所以已經有了退意;怎麼?你又什麼安排嗎?”
對於一眼就看出自己有所打算的聰明男子,徐昭給予他一個讚賞的笑容,道:“這幫傢伙,真把老子當成想殺時就隨便舉刀來殺,想退時就能收拾好鋪蓋腳底抹油的溜走嗎?把我的命看的這麼輕賤,就是他們失敗的最大原因;素玄——”
素玄打馬上前,恭敬地停在徐昭的身側:“娘娘有何吩咐。”
“帶上你的翎羽衛,把跟了咱麼一路的臭老鼠們全部都抓起來,記住,他們都是周蘭的死士,一定會在牙齒縫裡或者是在身上藏了用來自裁的毒藥,想辦法別讓他們有機會自殺,抓活的。”
說完這番話,徐昭就突然打馬朝著城西方向奔去,看樣子是不著急先進城了。
楚燁趕忙跟在身後,道:“阿昭,你現在不隨我一起回宮嗎?”
徐昭眼神銳利的看向城西方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雖然距離隔得很遠,可依然可見山間蔥鬱的綠色,而去往小山的方向,隨處可見有些挎著籃子的善男信女手中持著香燭香油,結伴而行的往小山的方向走著。
徐昭回首看了眼被自己的舉動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楚燁,解釋道:“當初我隨老瘋子一起離開大梁前往大宛,你是否對父親說我忽然身染疾病,所以需要在後宮靜養?”
“沒錯,你突然不見了,當時連我都找不到你的行蹤;你也知道朝中不少人都喜歡人云亦云,我擔心你的消失會給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朝局又帶來新的衝擊和流言,所以才對外稱你生病抱恙,在內宮靜養。”
徐昭見楚燁神色緊張,對他寬慰一笑:“楚燁,你別擔心,我沒有對你的決定心存不解,反而很是理解;更知道你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保護我,如果讓朝臣們知道堂堂一國之後被人擄走了,就算我後來被你平安的找回來,也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傳的滿城都是;如果這些流言蜚語再被有心人利用,別的不說,只要將這些流言蜚語往我的名節上稍稍引帶,就會傳出許多惡意滿滿的傳言來;朝中有不少喜歡無事生非的老古董,那些傢伙最愛守舊禮、鑽牛角尖,如果他們聯名起來抨擊我,我還真是難以承受呢。”
楚燁滿意的看著徐昭,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又是將自己的苦心全部都瞭然於心;在感動之餘更是覺得驕傲,他的阿昭,果真是冰雪聰慧。
“只是,當初你的這番說辭和安排,如果是建立在周蘭不會出現的情況下,自然是完美無缺;可是那個女人明顯對我很有敵意,在她入宮後,只要稍稍探查就能知曉我並不在宮裡;所以這個謊言在她面前不戳自破,甚至她心存詭計,也許還會利用這個謊言大做文章;我才不要被她抓到把柄。”徐昭驕傲的一扭頭,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倔強:“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在我背後給我穿小鞋,可偏偏她周蘭又是個給人穿小鞋的高手,所以我不得不對她有所防備。”
關於徐昭說的這番話,其實楚燁也早有考量;只是要他沒想到的是,她也同他想到了一處。
“那你準備怎麼做?”
徐昭再次勒緊馬韁,手持馬鞭指著遠處的小山,道:“我說過,我徐昭這輩子不會讓同一個對手欺負兩次,當初她在大梁邊境派人伏擊我,我就已經吃了她一次暗虧,沒道理再栽在她手裡一次;所以這次,我準備給她來一個釜底抽薪,好好地給這心思不正的丫頭上一堂課;楚燁你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