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抓到林瀞瑤之流的殘餘手下,卻沒想到抓到了大梁襄陽候府的暗探;這些人各個身法詭異,行動極有章法,兒子也是廢了不少的勁兒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段逸接過信箋,仔細的將上面的資訊看了一遍,皺起了眉:“他們真的撅了上官無策的墳?這件事如果讓皇上知道,恐怕……”
“所以這件事,一定要瞞著皇上。”段清冷靜的作出分析:“都說死者為大,就算當年上官無策替林瀞瑤做了不少不法之事,但在一切事情真相大白之後,他縱然當年有錯,也該功過相抵,更何況,人已經死了,沒道理再去掘人家的墳;更何況,這個掘墳者的身份還是大梁襄陽候府的人。”
“你查到了什麼?”看出段清神色有異,段逸問出口。
“兒子查到,大梁襄陽候周齊在不久前鬆了自己的女兒進宮為妃,而這個周蘭向來是個韜光養晦的;她多年來都對梁帝頗有執著和野心,並且心思狹隘,足智多謀;周齊和周齊膝下的兩個兒子都沒有理由去掘上官無策的墳,我仔細想來,就剩下這個周蘭,最有可能。”
“你說。”
“周蘭入宮後,一定會知道被梁帝謊稱在外說皇后養病在深宮的這條訊息是假的,根據線索,以她的本事定能查出徐昭人在大宛;而那段時間宛城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她也定然知曉,只是知道的多少我們不得而知;周蘭入宮後,不管是為了梁帝這個人還是為了後宮的權勢,定會視徐昭為對手,所以,她手中對徐昭越是不利的底牌越多,她的迎面就越大;故而,我認為上官無策的墳被掘,定是她的手筆;至於她為什麼會這麼做,我不知道。”說到這裡,段清皺了皺眉:“一個連死去的人都不會放過的女子,可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雖然見識過徐昭的冰雪聰明,可她跟周蘭相比,就像一個還活在純粹世界的小姑娘,跟這樣對手交鋒,我很擔心她會不利。”
段逸苟同的點了點頭:“而且那個梁帝,太過於冷靜,又很會權衡;如果將來真的發生了什麼,老夫還真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全心全意的站在昭丫頭的身邊。”
“梁帝的帝位來的很是不易,他也是個野心勃勃的帝王,或許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無視三千佳麗,可若是這個女人的存在讓他的帝位產生動搖,他的心,就會跟著動搖。”
說到這裡,段清目光灼灼,眼底已然做出決定:“父王,就算是為了安我的心,這趟大梁之行,我也是躲不掉的。”
看著兒子作出決定,段逸歡喜的不住派兒子的肩膀:“好小子,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有敢闖敢拼的架勢,你就去大梁看看,如果昭丫頭真的出了事,二話不說,帶上黑鴉隊將那丫頭強回來;到時候為父給你做靠山,如果梁帝敢欺負你,為父就帶上兵跟他硬碰硬。”
看著宛若土匪搶親般的父親,段清有些羞笑的低著頭撓了撓後腦勺,只是那灼灼的眼睛裡,卻是再也沒有半點迷茫猶豫,而是一片坦途和光亮。
☆、002:釜底抽薪
大梁京城
隨著一道矯健的勒馬動作,作男子打扮的徐昭身影筆直的端坐在馬背上,仰起頭,看著面前那座巍峨的城牆,想象著在城牆之後,城池中的繁榮盛景,百姓生活富足的安樂,還有她日夜思念的親人的笑臉。
楚燁跟在她身後,熟練地駕著身下的馬兒靠近到徐昭身邊,瞅見她雖精神不錯,可臉上的疲態依然明顯,不由心疼:“就算是著急趕路也不再乎多這兩天,你卻偏偏棄了馬車要騎馬疾行,萬一將自己折騰的生病了該怎麼辦?”
徐昭回頭衝著楚燁笑:“我哪有這麼嬌弱,當初跟著老瘋子的黑鴉隊穿過雪原的時候,那情況簡直能用一個‘惡劣’來形容我都挺下來了,如今這點苦算不得什麼。”
說著,徐昭還頗為輕鬆的在馬背上抻了抻腿,那模樣顯然是十分遊刃有餘,想到如今自己在快馬加鞭的趕了幾天路後還能精神頗佳,徐昭就十分感激當初跟在老瘋子身邊時經受到的苦以及受到的磨練;雖說她身份尊貴,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苦著自己的,可是她卻很願意把握這樣鍛鍊自己的機會,不願意永遠像一朵溫室中的嬌花一樣,受盡呵護,天真無知。
在經歷這麼多以後,她或許還能在內心深處保持著幾分純真,但是,也絕對不能放鬆來自於現實生活的殘忍考驗;尤其是現在,楚燁的後宮之中還住著一條隨時都會對她噴出毒液的美人蛇呢。
楚燁看著徐昭堅強的側顏,心裡為她的成長感到驕傲的同時也漸漸的在心裡冒出了幾分失落;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的阿昭永遠都像他們初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