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此刻卻被一個女人打了巴掌,而且還打在腦袋上?
段逸也有些懵了,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徐昭。
徐昭粗喘著氣,雙手叉腰擺出一個悍勇的表情,衝著一臉不解的段逸就是一聲狼吼:“滾你媽的死瘋子,你想讓老子當縮頭烏龜老子還不稀罕呢;不就是死嗎?不就是一百對五千嗎?奶奶個熊,老子就算是打不過也要咬他們一層皮,誰臨陣脫逃誰他媽就是孫子,大不了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此話一出,頓時震響在所有人的耳中;徐昭站在上谷口的方向,嘹亮的嗓音不斷地撞擊到山壁上然後又反彈回來,形成傳響數里的回聲;所以縱然是站在隊伍最後面的龍騰軍也將這清脆的女聲和這豪言壯語聽的一清二楚。
見識過男兒膽色,卻不料在今夜也見識了一場女兒家的英雄氣概。
上官無策嘴角的笑痕越來越大,甚至有些癲狂瘋魔;烏黑的長髮隨風捲動,正如他此刻激動噴張的心緒;他雙眼膠著熱烈的看向徐昭,只覺得那小小的人兒一眉一眼都要他感興趣到了極點;內心深處,一個聲音緩緩響起:抓住她,一定要親手抓住她。
段逸和徐昭自然沒留意此刻上官無策的心緒變化,二人大眼對小眼,最後還是段逸先爽朗的大笑出聲:“沒想到段逸一生戎馬,到了這般年紀還能遇見丫頭你這樣的妙人,實在是此生無憾、無憾了。”
徐昭才不理會段逸口中的讚美,扭著頭說道:“屁的無憾,如果今晚我真和你們死在一起,這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就在他們二人對話時,一陣嗡嗡的聲響讓段逸驚醒的立刻抬起頭,徐昭隨之也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就看原本佇立在原地不動的龍騰軍們不知從何時已轉換隊形,數百名弓弩手從後面站出來,箭搭弦上,那嗡嗡聲響正是弓弦被拉開時發出的聲音;而在數百名弓弩手的前方,上官無策眼睛灼亮如火的緊黏在徐昭身上,不同於先才慵懶華麗的聲線,此刻再開口,聲音卻帶著迫切:“錦榮公主,我給你留條活路。”
徐昭沒想到在自己和段逸說兩句話的期間,上官無策已經將後面的弓弩手調上來對他們矛頭相向,她甚至都沒聽見弓弩手移動的腳步聲,這要徐昭一下就出了一頭的冷汗,顫抖著手指怒指向繃緊弓弦的弓弩手們:“呸!給我留條活路就是這種架勢嗎?”
上官無策笑了:“這
笑了:“這是第二條路,如果公主想選擇,那我可以成全公主變成一隻刺蝟。”
徐昭眼皮猛跳,身側的段逸卻是護身上前,將她護在身後:“丫頭,別跟他廢話了,咱們先退回山谷再說。”
徐昭一把扶住段逸的手臂,道:“不!我要聽他說什麼。”說著,徐昭就衝上官無策大喊:“第一條路是什麼?”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離開大宛來到這裡,你才是我最大的收穫。”上官無策看著臉色不善的徐昭,伸出那雙纖細如玉的手指,衝著她輕輕地勾了勾:“過來,跟我走,我就放你們一條活路。”
什麼?
徐昭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瞳,如果不是臉頰被寒風吹的微微發疼,她真以為自己是在發夢。
這大變態居然要她?要她幹什麼,玩她?欺負她?還是殺了她?反正總不會是喜歡她吧。
段逸伸出手臂就將徐昭攔在身後,眼神咄咄的怒視著整個人氣息都有些變了的上官無策:“你想從老夫身邊將她帶走,除非踩著老夫的屍骨走過去。”
“呵!好啊,反正你早晚都要死在我的手裡。”上官無策說著,就揚起手臂指揮著上百名的弓弩手,弓弦被拉成滿月形,幾乎就要爆射而出直直的朝著段逸狂射襲來。
雖說她知道老傢伙是有點武功的,可是面對如此多的弓弩手,老傢伙縱然武功超絕恐怕也雙拳難敵;想到自己費這麼大的功夫就是要領著自己和谷中的老瘋子們安全的逃離這裡,眼下別說是逃了,此刻恐怕連命都難保。
上官無策是個絕對的瘋子,殺老瘋子對他來說是一直要做的事;她絕對不能讓老瘋子真的死在這裡,要不然,以後見到段清她真的要頂著元宵小爺的大短褲無顏面對了。
徐昭趁老瘋子不注意,剛邁開步子準備繞到他面前替他擋下那些將要到來的箭雨;她相信上官無策既然對她感興趣就絕對不會輕易要她性命,到時候再想辦法將老瘋子徹底保下來。
可就在徐昭堪堪邁出步子,還未真正繞到老瘋子身前時,忽然從半空中投射來一道耀眼的金芒,金芒光芒萬丈帶著破風之勢,幾乎是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