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的銀毛又長又柔軟,摸在手裡就跟觸碰一朵雲,一對金色的眼珠子靈氣逼人,被她蹂躪狠了還裝模作樣的掛著兩泡眼淚扮可憐,徐昭當真是越看越喜歡。
“喂,兔子,你好好的雪山不待,怎麼被人當野味抓住差點一命嗚呼?”
跟一堆野山雞待在一起差點成為人類腹中的口糧這件事對於傲嬌高貴的銀毛雪兔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在被徐昭提起時,小傢伙一臉悲憤,攥著毛爪擺出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樣子。
徐昭被小傢伙靈動的表情逗得直樂,拿著乾淨的帕子擦它兩個碩大的耳朵:“作死的小東西,你是不是快成精了,貪戀人間紅塵,想要遊戲凡間?”說到這裡,徐昭故意使壞的去撥它身上的毛,眼神色色的在它身上亂瞄:“來,讓娘娘我瞧瞧,你丫是公的還是母的;你這遊戲紅塵是要勾搭良家小娘子還是要泡清純小美倌兒吶?”
小傢伙被徐昭大膽的動作驚的吱吱亂叫,一對毛爪一邊拼命地按住自己的襠部一邊用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姿態控訴著她。
瞧它這幅小受樣兒,徐昭逼視的甩它一眼:“現在給老孃裝什麼三貞九烈,忘記剛才誰對老子擺出一副站著噓噓的流氓樣了?”
被人提起剛才自己做出的又無畏又羞臊的事兒,小傢伙難得羞愧的低下頭,可按在襠部的毛爪卻當著徐昭的面開始掏啊掏,像是要掏出個什麼東西來補償它剛才下流的舉動。
瞅見小傢伙這動作,徐昭的嘴角抽了抽:“別他媽掏了,你丫是個流氓不證明老孃也是個流氓,你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留著給你媳婦以後看吧。”
小傢伙羞怯怯的,眨著無辜的小眼神往徐昭的手掌心蹭了蹭;嘿這兔腿子,知道她對它好,所以就愈發巴結上了。
寧威很快就派人送來了簡單的飯食,徐昭從盤子裡挑出幾枚還算新鮮的果子送到小傢伙面前:“你現在就將就一下,等以後我出去了,一定把太醫院裡最好最新鮮的藥仔搜出來送給你吃。”
小傢伙似乎聽懂了她這句話,頓時感激的鬍子一翹一翹,一雙白乎乎的毛爪爪捧著一枚鮮紅欲滴的果子就跟捧著它常年在雪山上吃的天材地寶一般,珍惜了許久都沒下嘴去啃。
看小傢伙這幅熊樣,徐昭一邊齜著牙笑一邊扒碗裡的小米粥:“也不能總是兔子雪兔的喊你,看你白胖白胖的,以後就叫元宵吧。”
元宵眨著金色的眼珠子驚喜的看著徐昭,一身白毛開心的猶自飛舞;徐昭知道小東西這是高興,同樣也咧著嘴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傢伙白白的肚皮;一主一寵的相處模式正式開啟。
——
吃飽喝足後,徐昭就帶著元宵走出屋子在院子裡消食,順便觀察敵情。
可還沒在院子裡繞上一圈,眼前黑芒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
不同於昨晚的一身粗糙打扮,今天的段清一身黑色修身華服,領口和袖邊都壓著銀線花紋,隨風鼓動的衣袂襯的他更加身姿挺拔、淵渟嶽峙;但徐昭可沒忘記擁有一副如此完美身材的男人卻有一雙近乎於血腥無情的眼睛,所以跟這種很有壓迫感的人打交道,她向來十二萬分警醒。
“呦!還沒走吶,小心被楚燁抓住玩弄你的小身板。”
如果說楚燁成天就只會裝逼的話,那他堂堂大宛領兵數十萬的段王爺根本就不用裝,他丫就是個逼,一悶棍子下去半天捅不出一個屁來。
被徐昭這麼明晃晃的刺激,他都能冷若冰霜宛若高嶺之花,像是看一個女瘋子似的盯著她:“你還真能心安理得的住下?”
這個問題問的她,都不知該說實話還是假話了。
徐昭抬頭看著這將她困住的一畝三分地,知道就算此刻院子裡沒什麼人出現,也有無數雙眼睛在背後盯著她。
“我是王爺你抓過來的,現在你又問我這個問題,不覺得有些奇怪嗎?”說著,徐昭就猛地竄到他面前,擠眉弄眼的繼續說:“還是說,你良心發現,想要放了我?”
段清依然高冷的像朵冰花:“我只是答應楚恆把你擄來交給寧威,至於以後要做什麼,他無權支配。”
看著段清清冷剛毅的側臉,徐昭先是微怔,跟著便笑著從他身側退開:“果然,你出現在這裡不過是拿欠大皇子的人情當藉口,你還有其他目的。”
段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面的女人,她時而迷糊,時而狡詐,時而顛三倒四,時而又目光如炬,毫不猶豫的刺破一切真相;真是個七竅玲瓏的女子,攤上這樣一個皇后,真不知大梁皇帝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