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擺擺手,候在一側的御林軍便走上來將雲娘壓出去;張虎看著媳婦,雖面有不捨,但終究還是沒出聲;謀害皇帝、構陷家主,任何的一條罪名都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承擔不起的;唯今他自身難保,還有什麼法子來保護她?
徐權眼看著雲娘被壓下去,一臉不解道:“阿昭,你難道還想留著這個賤人?”
瞅著氣的快要上房揭瓦的老爺子,徐昭笑著走上來:“爹,楚燁讓我徹查投毒事件,一來是信任我徐家與這件事沒有牽扯,二來也是看我這個皇后究竟有多大本事,他這麼費盡心思,我怎可拂了他的好意?”
“你要做什麼?”
徐昭神秘一笑,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在徐權耳邊說了句:“順藤摸瓜、引蛇出洞。”
徐權一怔,跟著便雙目放光的看著唯一的女兒;真不愧是他的孩子,腦子轉起來絲毫不輸任何男子。
瞅著老爺子會心的笑容,徐昭就知道老爺子是全力支援她的決定;再望向跪在地上的張虎和老管家,“雲娘雖說與你們有關係,但本宮也不是濫殺無辜、無理取鬧之人,她是她,你們是你們;只要你們忠心耿耿的對待徐家,徐家自然也不會虧待。”
張虎本以為要受雲娘所累性命難保,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有意放他們一馬,立刻感激涕零:“奴才生是徐家的人,死為徐家的鬼。”
老管家也是老淚縱橫,朝著徐昭就重重的磕頭。
坐在廳裡的徐家其他人都嘖嘖稱奇的看向徐昭,三言兩語就除了禍害還收買了人心,這般手段的確是高招;看來以後誰都不敢再小覷了這位皇后娘娘。
——
等回到梧桐院,果然就看見朱澤正小狗般的趴在門口,萬分期待的不斷朝著房間裡窺望。
“朱大神醫,您這是在做什麼呀?”徐昭忍笑打趣兒道。
像是被來人窺破心思,朱澤手忙腳亂的轉過身,今日收拾乾淨的他依舊是一身淺青色的袍子,修身玉立,自帶一股遺世之風,可就是氣質如此出類拔萃的一個人,此刻卻是委屈的憋著嘴,可憐巴巴的向她撒嬌:“你家元宵真的不喜歡我了。”
徐昭忍笑:“你見到它就要放它血,它能喜歡你嗎?別看我家元宵個兒不高,可它也是個帶血性的漢子,這世上只有它放別人血,哪有被他人放血的道理。”
朱澤悔不當初:“我這不是當初被它給驚豔了嘛,早知道它那麼討厭被人放血,打死我都不會那麼做。”
被朱澤後悔的表情逗的心情很不錯的徐昭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就楚燁對他的態度足見這娃娃臉是個來歷不凡的,再加上他那一身鬼斧神工般的歧黃之術,這樣一個妙人她怎能隨便放走了呢?
徐昭抖了抖腿,衝著一臉鬱悶的朱澤丟擲個橄欖枝:“你就真的這麼喜歡我們家元宵?”
聞到希望的朱澤立刻做賣乖求好狀,連連點頭,一臉希冀。
徐昭繼續抖腿,道:“我家元宵生的臀緊腿長、圓潤精緻,其實我早就想找個人專門伺候它了,不知朱大神醫有沒有這個興趣?”
嘎?伺候傳說中的銀毛雪兔?我願意!我願意!
很顯然,為了跟傳聞中的珍獸攀上關係,在江湖上擁有赫赫聲名的朱澤早就連人格和尊嚴都拋棄了。
☆、031:耍流氓
等夜色來臨,楚燁再次駕臨徐府;徐昭正喝完苦藥臉皺一團的看著朱澤狗腿的在給元宵小爺按摩松筋骨。
看見楚燁進來,朱澤伸手打招呼:“皇上萬安,你又來了。”
楚燁嘴角抽搐,不明情況的看向徐昭。
徐昭往嘴裡填了一枚酸甜可口的杏果,直到感覺舌尖上的苦麻漸漸散去,這才站起來給楚燁介紹道:“他是我剛給元宵找的老媽子,這不,正給我們的元宵小爺松活筋骨呢,聽說這樣能長個兒。”
元宵小爺攤爪攤腳的露著肚皮舒服的躺在軟乎乎的毛墊上,它很滿意主子給它找的這個老媽子,正眯著金色的眼珠被伺候的直打呼嚕。
楚燁寵辱不驚的眼睛裡閃過驚訝,要知道朱澤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伺候一隻兔子,可見這傢伙醉心醫術六親不認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哪裡是給人當老媽子,分明就是想方設法的待在阿昭身邊,趁機研究這隻千金難求的銀毛雪兔。
門外人影晃動,身著黑紅勁裝的御林軍從外面進來,對著徐昭回話:“皇后娘娘,雲娘打暈守衛溜走了。”
徐昭依然在嘬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