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用畢生所學同時保下她和腹中的孩子,雖說成功了但也給她留下了一大堆的後遺症,現如今記憶的遺忘就是一種;好在經過半年的休養調整,她的身體雖說無法恢復到從前,但也不至於像當初那麼差,更要人驚喜的是,她的遺忘症明顯得到了改善;最大的表現就是,她對你的親近還有依賴,如果不是記憶深處發生了改變,像她戒備心那麼強烈的人,是斷然不會輕易靠近他人的;只是,她似乎將你視作了他人。”
視作了他人嗎?
男子的連上閃過哀傷:“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會讓她抱憾終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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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改變,尋找
寧靜的小院中再次起風,隨風吹來的除了陣陣花香還有空氣中漂浮的淡淡果香。
朱澤早已離去,只剩下那一抹淡青色的影子在風中清貴的立著,許久之後,影子才有了動作,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床上躺著的人兒早已醒來,聽到動靜忙抱著被子轉過頭,在看清楚走進來的人是誰後,甦醒後顯得格外清澈的眼睛笑成了彎月狀,輕輕纏綿的低喚:“裴錚。”
淡青色的影子緩緩走近,青玉色的玉帶上精緻的點綴著考究的寶石,隨著動作熠熠奪目的閃爍著光澤,烏黑的髮絲半垂在胸前,襯得本就清貴的他更帶著幾分儒雅書香的味道;聽見她的呼喚,清絕的臉上佈滿了笑痕,走近她身前來,伸出手擦拭掉她額頭上的熱汗:“怎麼醒了?再睡一會兒吧。”
徐昭撒嬌般的搖著頭,想條小蟲子似的蠕動到他腿邊,跟著伸出手一把摟住他的腰,依賴的將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腿上,揚起漂亮的小臉,對著他軟糯糯的說著:“你睡飽了,你累了嗎?這些天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聽到她的關心之語,裴錚眼底的笑容早已盛滿,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道:“我沒事,阿昭,有件事我想對你說。”
徐昭立刻爬起身,聽話的跪坐於床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看見她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裴錚更是無奈的嘆息:“你啊,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你要動作小心點,小心嚇壞了肚子裡的寶寶。”
聽見他這麼說,徐昭立刻擺出失寵的可憐模樣:“你就知道關心我們的孩子,一點也不關心我,人家又沒做錯什麼就要被你數落;裴錚,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
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冤枉自己,裴錚先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跟著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阿昭,你在說些什麼?”
徐昭依舊嘟著嘴,很是不滿的看著他:“你明明知道人家失憶忘記了很多事,你還故意欺負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不要跟你在一起……
一句滿是撒嬌味道的話,在裴錚聽來卻似凌遲之刑般刺骨寒冷;一瞬間,他恍如自己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眼前的溫暖和幸福如瓣瓣撕碎的花瓣在他面前炸開;曾經讓他如墜夢中的溫暖一點點的從他身體裡流失,她的笑容也漸漸模糊;他想要伸手去捕捉,可是不管如何努力卻是連半分也碰觸不到,最後只能看著她越走越遠,一點點的離開他的生命。
徐昭本是在跟他說笑,可是看他瞬間臉色煞白,跟著滿眼絕望的看著自己,徐昭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應該早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那樣的珍惜她,也是那樣的害怕失去她,她怎麼可以親口對他說出要離開他的話?哪怕是玩笑,恐怕他也會當真的。
徐昭一時手忙腳亂,趕緊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邊低聲的呼喚:“裴錚,裴錚……我在這裡,我哪裡也不去,剛才的那句話是騙你的,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僵硬冰冷的身體總算是在她的呼喚中放鬆下來,裴錚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嬌人兒,感受著她的體溫,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戀,眼眶已然溼潤:“阿昭,我很害怕。”
徐昭像安撫一個驚慌無措的孩子般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怕什麼?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個孩子氣的回答,裴錚無奈的輕笑:“我害怕有一天你會討厭我,厭倦我,甚至會責怪我,然後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我。”
“胡說,我們是夫妻,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徐昭小臉嚴肅的推開他,睜著形狀極好看的眼睛眼神灼灼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清楚明瞭:“裴錚,我不管過去我們經歷過什麼,但是我現在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很喜歡這裡,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