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段清一怔,頗為驚訝的看著目光坦然的徐昭,甚至連他身後的黑鴉隊都是禁默著表情看向她;但是,那一雙雙因為這一句話而瞬間明亮的眼睛,簡直都能把頭頂上刺眼的陽光比下去。
段清很快就從驚訝中回過神,再看向徐昭時,臉上的羞紅和自持早就被一掃而空,剩下一片坦然敬重之意:“公主大義,段清銘感五內。”
徐昭擺擺手,目光在他的臉上搜尋了一番,道:“行了,你今日來找我是做什麼?不會就是為了說幾句酸話來逗我開心吧。”
段清淺眉低笑,硬朗的五官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顯得柔和了不少:“的確是有事前來叨擾公主。”
身後跟著的黑鴉衛接過段清的話,略顯急切道:“還請公主再次仗義出手,救一救我家王爺。”
徐昭聽到這話,目光又在段清的身上瞄了好幾圈;這小子要比她上次見他時還稍稍胖了些,面色也是紅潤有光,精神頭瞧上去要比她好上太多,一看就是被將養的不錯的樣子;可黑鴉衛向來不會在段清的事情上危言聳聽,看來是真的有事。
徐昭開口道:“說吧,什麼事?”
黑鴉衛走上前,在徐昭面前抱拳一行禮:“我家王爺在大梁的京城中了化功散的毒,這幾個月太醫想盡了法子都沒辦法解毒只能稍稍緩解,聽說公主身邊跟隨著朱澤朱大神醫,可否請他出手幫忙看一看王爺。”
黑鴉衛說的誠懇,一看就是為了段清的確是也吃了不少苦、費了不少的心力。
徐昭心底因為看見段清而生出的幾分喜悅瞬間如從頭頂灌下來一桶冰水,所有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臉色嚴肅,目光幽幽的看向他:“是那個人給你吃的化功散嗎?”
段清苦笑道:“他擔心我跑了,又不願意傷我的性命,所以才為之。”
徐昭放在一邊的手輕輕地攥了攥,眼睛閉了很久之後才緩緩睜開,對身旁伺候的宮侍說道:“去請朱澤來。”
不出片刻,朱澤就一手端著藥壺,一手拿著白帕,用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眼前。
朱澤在看清楚坐在徐昭對面的人是段清時,立刻剎住腳步,轉身,逃跑!
徐昭頭也不回,聲音幽冷:“你敢跑,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吱!——的一聲!朱澤立刻又剎住腳步,一臉苦逼的轉過頭,滿眼怨氣的死瞪著徐昭的背影,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啊,如果不是看在那個人的面子,他管她是死是活!
徐昭不用去看朱澤就知道這小子現在正在用恨不能拆了她的眼神怒視著他,只是,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沒想到他竟然還給楚燁煉製了化功散這麼卑鄙無恥的東西;果然,這倆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黑鴉隊和段清他們當然不知道楚燁手中的化功散來自何處,更不知道朱澤還是個煉毒高手;看見朱澤磨磨唧唧不情不願的往他們這邊靠近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出診;要知道,與朱澤的醫術一起齊名的還是他給病人看診的規矩。
尋常的百姓只要給錢幾乎都能找來大夫,甚至是名醫也不在話下;可朱澤此人偏偏是個生了一個怪性子,想要他診病必須要讓他看順眼;如果是不順眼的病人,就算是給他再多錢財,亦或者是拿著兵器架在他腦袋上,他也能做到眼看著病患活活因病痛折磨致死而不出手相救。
知道朱澤的這個脾氣,黑鴉衛們心裡直打鼓,甚至有幾個性子烈性的還悄悄的摸上了腰間的兵器;還想著如果等會兒這個朱神醫若是真的不肯為王爺看病,他們乾脆架著這小子一頓胖揍折磨,到時候他們倒是要看看是他們的拳頭硬還是這小子的骨子硬。
朱澤蹭到徐昭面前,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段清就立刻知道他的狀況,可還是裝作不知的對徐昭說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徐昭素手一指,落在段清身上:“把化功散的解藥交給他。”
黑鴉衛們沒想到這錦榮公主如此直接,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要朱澤交解藥;啊不是,聽公主這口氣倒像是料定了朱澤會有解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朱澤身上,朱澤被一幫只會舞槍弄棒的傢伙盯的渾身發毛,又想到徐昭的脾氣也不太敢跟她胡攪蠻纏;伸手就在懷裡一通亂摸,最後掏出一個紅玉做成的洗瓶扔到段清的懷裡,臉色冷冷道:“裡面一共有九顆碧瓊丹,一天三粒,共服三天,你身上的化功散不僅能夠立刻解除,連一身武藝都可漸漸恢復。”
段清驚喜的拿起懷中的紅玉洗瓶,晶亮的眸光一閃一閃的堪比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