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弟也不尋常人,誰敢與他動手。”胡氏的兄弟向來霸道,他不打別人就不錯了。
“我也當是如此,可今天他也沒惹事,卻偏偏被人打了。”胡氏哭著道:“打人的您也知道,乃是長興侯世子,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趙標面色微微一變,心就涼了下去。
先是劉長書,現在又是朱珣,矛頭直指著他,長興侯府何以突然出頭?
他有些想不通。
這邊,朱珣逃到了寶應繡坊,蘇婉如驚訝的看著他的臉,道:“你的臉頰怎麼了,和人打架了?”
“遇到個渾不吝。”朱珣掃興的道:“看他不順眼,就動手了。”
蘇婉如給他倒茶,順口問道:“還有比你渾嗎?”
“一個姓胡的,比我渾多了啊。我最多是遊手好閒,他可是欺行霸市。”朱珣說著喝了口茶,將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蘇婉如聽的一臉的狐疑,“你說這位姓胡是什麼人?”
“樞密院河西房樞密使,胡大人的次子。”朱珣道:“他姐姐是太子側妃。不過打就打了,明天我去和太子解釋一句,這事兒就結了。”
蘇婉如卻覺得奇怪,坐下來看著他,道:“你可知道,今天上午劉長書當殿彈劾了皇長孫?”
“不知道。”朱珣擺著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他彈劾皇長孫,他腦子被驢踢了啊。”
蘇婉如就看著他,道:“我看被驢踢了的人不是他!”
“你什麼意思。”朱珣又不笨,他只是懶得去想這些亂七八糟勾心鬥角的事,“你是說,我們被劉長書擺了一道?”
蘇婉如不確定,“你現在回去和你爹說,讓他查一查這位劉大人的來路,保不齊會有驚喜等著你們。”
“作死的東西!”朱珣蹭的一下站起來,“不用和我爹說,我自己就能去查,你等著,查到了我來和你說。”
蘇婉如怕他不來說,叮囑道:“也好,你自己查比你爹查要好。不過你要動作快些,如果事情真像我們想的這樣,你們要趁早表態做出反應來,不然,你們的立場可就被動的被人牽著歪了。”
“我懂!”朱珣根本不用想,朝中有太子,他們就算不出頭做太子黨,也不至於和他對著幹,更何況,他們一直都不參與朝政的。
現在來這麼一出,實在是始料未及啊,“都怪我爹,沒事給我說親,這不是惹事嗎。”他咕噥著跑了出去。
蘇婉如靠在軟榻上,看著頭頂的樹,心頭跳了跳,想起什麼來又跟著他追出去。
剛到門口喊了一句,“朱正言。”就看到朱珣在巷子口像只貓一樣的跳了起來,她一愣就看到一位穿著墨藍長褂約莫四五十歲的男子,提著長劍大步朝這邊走來,男子身高八尺,濃眉方臉步子極大,走路時虎虎生風。
長興侯朱攀?蘇婉如快步出去。
“朱正言。”長興侯說話聲音很大,用劍指著兒子,“你和老子說,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朱珣擺著手,“爹,你先別動手,我有話和您說。”
“說個屁!”長興侯就抽出劍來,朝兒子砍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整日無所事事就知道給老子惹事,今天索性一劍砍死你,省的明天又有人來告狀,老子什麼事都不要做,就跟著你後面擦屁股得了。”
“爹、爹。”朱珣連躲帶跳往寶應繡坊跑,“你冷靜一點,你可就我一個兒子,殺了我沒人給你養老送終。”
長興侯呸了一口,“老子死了自己挖坑躺著,要你送終,我看我先給你送終得了。”
蘇婉如覺得他平日應該用的是刀,或許是出門時太急,抓了什麼就出來了,現在拿著劍跟用刀似的,上下亂砍,她朝一邊讓了讓……
“哎呀,我今天真有事和你商量,正經事。”朱珣一回頭看到了蘇婉如,忙往她身後跑,躲著閃來閃去,“你冷靜點行不行。”
蘇婉如就被朱珣推在前面,擋在身前。
蘇婉如想回頭一巴掌拍死他。
“你給我站住,躲在一個小姑娘後面,你算不算男人,丟人現眼的東西。”長興侯更怒,怕傷了別人,他就停了下來,怒瞪朱珣,“除非你躲一輩子,但凡你出來,老子就砍了你。”
蘇婉如被夾在中間,哭笑不得,就朝長興侯福了福,道:“民女蘇氏,見過侯爺。”
長興侯一愣看著她,問道:“你這小姑娘,見著危險還不躲,杵在這作甚。”
“我和世子是朋友。”蘇婉如見朱珣沒機會說話,長興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