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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後才拿出來的,這當真有沒有被什麼人從中動過手腳,那可難說得很!”

金太妃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抖膽問太妃一句,我朝律法有定,這女子的嫁妝乃是其私產,婆家並不能佔用,怎麼我那外甥女兒才嫁過去不到三天,您這婆婆就將她的嫁妝摸得一清二楚,別是您對我外甥女兒的這筆豐厚嫁妝有些什麼心思吧?”

“你,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侍郎罷了,竟敢這麼對本太妃說話?我身為婆婆,問一下兒媳的嫁妝怎麼了?這媳婦既娶進了門,連她的人都是我們家的,何況她的嫁妝?”

大老爺眼皮跳了跳,心道本官乃堂堂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實權在握,如何就比不上你這沒前途郡王的失德生母?面兒上卻仍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道:“太妃教訓的是,實在是您出言辱及臣母,臣這才言辭激烈了些,還請娘娘恕罪。只是聽娘娘這話中之意,似乎確是想將我外甥女兒那筆嫁妝據為己有,想您貴為郡王太妃,府上乃是超品的郡王府,真正的皇親國戚,富貴盈門,怎麼還要覬覦媳婦的嫁妝呢?”

金太妃柳眉一豎,“我便是覬覦我兒媳嫁妝了,又怎麼樣?實話跟你們說,就憑你那外甥女兒的身份地位,一個無父無母位列五不娶的孤女,根本就配不上做我兒子的正妃,若不是看在她嫁妝還算豐厚的份兒上,我壓根就不會同意讓她進門!也算她自已有眼色,一進門就把嫁妝箱子開啟說是要全孝敬給我這個婆婆,又見我們府上艱難,主動把店鋪的房契拿出來說是要拿鋪子的紅利來貼補王府的家計。結果把東西拿出來一看,呵,值錢的都被你們給吞了,剩下的全都是些破銅爛鐵,我們這是替她打抱不平,主持公道!”

大老爺笑道:“太妃娘娘這可就是在說笑話了,堂堂郡王府怎麼會家計艱難到要靠媳婦的嫁妝來貼補?單是郡王的俸祿,一年便有一萬兩銀子,那可是京城最高的獨一份兒,更別說當初兩位郡王出宮開府時朝庭給撥的那些產業,萬頃的良田,真正的家大業大,哪裡會將我外甥女兒這麼丁點兒嫁妝放在眼裡?”

金太妃立刻哭起窮來,“家大業大?當初我們從宮裡頭搬出來的時候,除了給了我們一座王府和一萬兩銀子,還有什麼?先帝爺時封的潞王、瑞王,朝庭都是賜了四萬頃田莊的,可到了我們這兒,說斐兒只是個郡王,只賜了我們一萬頃地的贍田,還都是些空頭田莊,實際能收到租子的不過只有二百頃地,又都在偏僻的地界兒上,不是旱得長不成莊稼,就是年年被水淹,一年下來,能收多少田租?”

金翠翹也忙插口道:“昨兒晚上,王爺到我房裡時,還跟我說起說是每年那一萬兩銀子的俸祿,都是發的布匹米糧,還七扣八扣的,真折換成銀子拿到手裡,才只有六七千兩之數。”

二太太聽到這裡不由替周采薇擔起心來,這才大婚完連三天都不到,那臨川王就跑到次妃的房裡去,難不成就是因為采薇少了那麼多嫁妝,這才不得夫婿的歡喜?

金太妃故意嗔怪道:“什麼?竟然連俸祿銀子都領不全,這事兒斐兒怎麼不跟我說,倒先說給你知道?”她完全不介意在伯府一眾人前秀一下自已的郡王兒子對自家侄女的寵愛。

“大家夥兒都聽到了吧,別看我們是王府,實則一年能拿到手的銀子,也不過萬餘兩,在什麼東西都貴的京城,要維持一個王府的花銷,區區萬餘兩銀子能夠用嗎?別的不說,就你們這三等的安遠伯府一年的花銷也要二三萬兩銀子,這我可沒說錯吧?再說,我那兒子又是個大手大腳喜歡玩樂的主兒,什麼鬥雞走狗、喝酒賭錢,哪一樣不要花銀子?這麼些年下來,我們府上早欠下了不少外債銀子,就指著靠我兒媳的嫁妝銀子來還債呢,我那兒媳她也願意把她的嫁妝拿出來給夫家用。”

“所以,本太妃也不想再跟你們這些偷人嫁妝的無恥之人再多話,趕緊把被你們吞了去的嫁妝給我還回來,限你們三天時間,那三間被你們偷賣了的鋪面一間也不能少,再往我們王府送上四萬兩銀子,我就先放你們一馬,若是三日之後,我既沒見到房契也沒見到銀子,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第一百四十六回

比起安遠伯府的劍拔弩張,采薇這會子正在她的房裡無比悠閒的練字。

這兩天她婆婆身累心累的忙著幫她查點嫁妝,她卻是躲在屋子裡清靜悠閒的過起了舒服日子。就連杜嬤嬤她們都覺得臨川王這禁足的處罰還真算不上什麼懲處,不就是不能出這院子嗎?正好還省了去給那糟心的金太妃請安,服侍這不著調的婆婆呢!就是每日送來的飲食略嫌清淡了些,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