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早些放回來。
那兩官差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齊聲道:“伯爵老爺,那柳氏可是被人告了通女幹罪,還是和她堂兄亂輪通女幹,這——,您確定您還要保她出來?”
“通女幹!”這兩個字就跟晴天霹靂一樣直劈到四老爺頭上,那柳氏還懷著他的孩子怎麼就會去跟人通女幹,還是和她堂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年長些的官差見了安遠伯爺的面色,便道:“這是那柳氏的堂嫂這樣告她的,但那柳氏卻是一直在不停的喊冤,她還說她是伯爵老爺最寵愛的妾室,還懷著伯爵老爺的骨肉,這是有人故意要害她的!若是老爺相信她的話,還想救她的話,雖說不難,只是有些麻煩,畢竟這光天化日的被一堆人看見他兩個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共處一室,實是不好洗刷的乾淨,怕要多花些黃白之物方可!這一切就全看伯爵老爺您的意思了?”
四老爺這下可真是左右為難,不救吧,這柳氏跟了他這麼多年,為他生了一兒一女,現在肚子裡又懷了一個。救她吧,聽這官差話裡的意思,若是這女人真給自己戴了綠帽!這種奇恥大辱哪個男人能忍?
他在這裡糾結了半天,也沒拿定個主意,忽然有人跟他回稟說是太夫人有急事要跟他商量,於是四老爺便命管家好生招呼這兩位官差,他先往後院去見他母親。
原來柳姨娘被抓到官府一事,太夫人也早已知道了。吳婉因為要看宜菲的笑話,便跟著采薇到了太夫人房裡,將柳姨娘被官府抓去之事先告訴給太夫人知道,老太太便命人去傳宜菲和四老爺,待知道官差已找上門來說那柳犯了亂輪通女幹之罪,便忙將四老爺叫到上房問他打算怎生料理此事。
“這,母親都知道了?”四老爺有些尷尬地道。
“若是我不將你喚來,你還打算瞞著我不成?我只問你,那柳氏做下這等再沒臉見人的醜事,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這——,”四老爺撓了撓頭,“兒子想來,雖官差如此說,但畢竟實情如何,還是要問過了柳氏才知道,也許那柳氏是被人陷害的也未可知。畢竟她侍候了兒子快二十年,又給兒子生了銨哥兒和菲姐兒這一兒一女,現在肚子裡頭還懷著一個……”
“四弟此言差矣!”話音未落,便見一人走了進來,正是大老爺趙明硂。他先跟太夫人行禮道:“兒子見過母親大人。兒子聽說府裡出了些事,怕母親這裡有什麼吩咐,便過來看看。”
四老爺見他大哥也過來了,同是男人,臉面上就有些掛不住,訕訕的道:“大哥,這兵部還沒散衙,你怎麼也過來了?”
大老爺捋了捋三寸長鬚,皺眉道:“還不是因為那柳氏之事,我聽人說起,便急忙趕了回來。四弟,你聽大哥一句勸,這等水性楊花的婦人還救她做甚,便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四弟就這般篤定那孩子就是你的?萬一是她和她堂兄的孽種呢?”
“啊!”四老爺再次如遭雷擊,頓時癱倒在椅子上。
太夫人冷冷的看了大老爺一眼,緩緩開口道:“大老爺說的極是,既然她已經被人用這等罪名告到了官府,且已傳了出去,便是她懷的是你的骨血,這樣的孩子咱們也不能認,總不能為了她一個賤妾就壞了我整個安遠伯府的名聲!”
宜菲一聽太夫人這口氣,竟是要不管她孃的死活,她平日再怎麼瞧不上柳姨娘,好歹那也是她親孃,又一向疼愛她,忍不住便道:“老太太,難道咱們就不管我母親了嗎?求老太太好歹看在我和哥哥的份兒上救救她吧?”
“你叫誰母親?”太夫人怒喝道:“你的母親是四太太,什麼時候這賤婦倒成了你母親了?有個這等不知廉恥的婦人做你的生母,你想順順利利、風風光光的嫁進定西候府還不一定,還想再救了她回來給你當母親?”
宜菲一聽她生母這醜事竟還會影響到她的婚事,頓時嚇得再不敢吭一聲。
“只是那柳氏現已被抓到了順天府衙,到底於咱們府上的名聲有損哪!”大老爺狀似擔憂的在一邊道。
太夫人略一沉吟,問道:“大老爺可有什麼好法子沒有,咱們都住在這一個府裡,若是伯府的名聲蒙羞,咱們個個出去都是面上無光!”
大老爺等的就是太夫人問他這句話,便道:“依兒子愚見,倒不如給那柳氏寫上一紙放妾書,只消將那日期寫成九月初三便是,就說早在一個月前那柳氏因為手腳不乾淨,已被我們趙家休棄歸家,因她當時正病著,挪動不得,便一直拖延到今日等她病好了才將她送歸孃家。如此一來,與堂兄亂輪通女乾的便是他柳家的女兒,而不是安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