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三倍而已,但若是能運到西洋,最少也是十倍以上的利潤。我也不過是先跟王妃打聽一下罷了,倒是泉州一帶,是王妃祖籍所在,岳父大人也正是從那裡出海遠遊的,還曾帶王妃回去過。不知岳父大人可有跟王妃說起過有關出海之事,比如說在當地找哪些船工出海比較,唔,不容易迷路葬身海底之類的?”
采薇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一個名字,“殿下若是派人到泉州,可去找一個叫鄭一虎的人,我和父親在泉州之時,他是海鷹會的一個小頭目,但父親說他為人剛勇有謀,異日必會有所作為,可成大事,為一眾領袖。這又過了幾年,只怕他現在已是海鷹會中位高權重之人,殿下可先命人和他商議此事。”
她也沒解釋這海鷹會是個什麼幫會,若是秦斐早有此心,他定會知道福建一帶的海上走私全都和海鷹會脫不開關係。
秦斐果然也沒問她,摸著下巴道:“唔,海鷹會那邊倒是有了著落,但是本王這邊,實在是人手不夠,缺人的緊呀!”
他笑嘻嘻地看著周采薇道:“不知岳父大人可還跟王妃說起過什麼可用的人材沒有,本王如今可真是求賢若渴的很呀!”
采薇本想一口回絕他,卻忽然想起一人來,便道:“我這裡倒有一個人想推薦給殿下。”
秦斐聽完那人的名字,唇邊浮起一抹心下了然的笑意,“王妃這是知恩圖報,感謝他當日沒聽他孃的安排,沒去非禮你嗎?”
“我不過是覺得吳重表哥為人正直,況且他也有出外闖蕩的能力與才幹。我這位表哥十五歲時就獨自出外遊走天下,他志不在科舉,而是想像弘祖先生那樣,遍遊四方,探幽尋秘,記錄各種所見所聞。只可惜後來他父親犯了事,家道中落,他只得回家支撐門戶,被母親硬逼著刻苦攻讀,想要一朝高中好重振門楣。因他母親不善料理賬目,他讀書之餘便幫著他母親料理家中餘下一些田地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年都有十分之二的收益,他家的產業本就不多,又多是田產,在如今的年景下,已是極為難得了。”
“想不到你對這表哥知道的還蠻多的嘛!”秦斐聽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采薇聽出他話中的酸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上回不是親口說他和她兩個不過是個掛名夫妻,他連秦旻的醋都不會吃,那怎麼還連吳家表哥這種乾醋也要吃。
“這些不過是他妹妹告訴我的罷了。”其實有些是趙宜芳告訴她的,因不便提起,她便說是吳重的妹妹。
“不管他母親曾經怎樣謀算於我,但他卻對我心懷善意。為人需恩怨分明,人若待我好,我自然也要待人好。”
秦斐眸光閃動,“那本王一直待你如此之好,王妃是否也該對本王好上一些?每次見到本王總是冷著個臉,一絲笑影兒都沒有,實在是看得本王堵心啊!”
采薇繼續冷著一張臉,“我跟殿下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一位公子某一日出外遊玩,突然掉到了一個坑裡面,原來那是山中的獵人所設下的陷阱。他落在裡面,無法出來,正在心急,這時忽然有一個女土匪路過將他從陷阱裡救了出來,還不等這公子向她道謝救命之情,他就被女土匪扛在肩上給強行帶回了山寨,說是要娶了他做壓寨夫君。”
“原來這女土匪強逼這公子和她成親,是看中了公子的聰明才智還有他家中的萬貫錢財,想要拿來一用。她之前為著同樣的目的,已不知道納了多少美少年。若是殿下就是那公子,可覺得這女土匪對那公子是好還是不好?”
秦斐摸了摸鼻子,果斷轉移話題,“看來王妃倒是真想給他一個在本王這裡建功立業的機會!既然王妃這麼看重他,先讓本王看看他是否如王妃所說,值得本王一用。”
“只是他現下上有母親,又有一個幼妹,還要考中個功名好重振他家的門楣,縱然揚帆遠航、遊歷四方是他平生所願,但要他冒險行這海上私運之事,只怕他未必肯答應。”
秦斐忽然朝她拋了一個笑眼,“王妃怎麼忘了,只要是本王瞧中的人,可是沒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一百六十七回
又過了十餘日,剛到二月裡,忽然有一天安遠伯府的二太太派了人來悄悄地告訴周采薇知道,伯府的羅太夫人,她的外祖母過世了。
而就在太夫人嚥氣後不到三個時辰,她的四舅舅,現任安遠伯趙明常�哺�乓幻�睪嫋恕�
太夫人是被她最心愛的孫子趙宜鐋給活活氣死的,而趙明常�蚴竊諼�蓋卓櫱槭幣蟶誦墓�齲�ッ┎扌〗饈苯畔亂換�艫矯┛永鋦�退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