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卻用不起來,因為所需時間太久,本王現在想要的是最好能一夜暴富,發它個三五百萬的橫財才好,不知王妃可有什麼好主意嗎?”
“殿下很缺錢嗎,到底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銀子?”采薇心中的疑心越來越重。
“唔,本王打算賺上多多的錢,然後蓋上那麼一座萬芳樓,收藏上千兒八百的美女進去,把我表叔那什麼藏芳樓給比下去。”
“殿下還是請回吧!”采薇可不願浪費時間聽他在這裡鬼扯。
秦斐忙道:“好好好,本王不說笑話了,今晚就實話實說的跟王妃交個底兒。其實王妃猜得不錯,本王是在圖謀一件大事兒,若本王所謀是件造反作亂、謀朝篡位的大事兒,王妃可還願幫我?”
☆、第一百六十六回
采薇看他一眼,淡淡道:“殿下這是又在試探我嗎?”
秦斐嘴一撇,抱怨道:“王妃可真是不解風情啊!這種時候,你身為□□,不該說幾句什麼嫁雞隨雞、同甘共苦之類的話來跟本王表表忠心嗎?”
“我只想知道殿下所謀究竟是於私有利還是於國有益?”
這位殿下若是真想謀朝篡位,那他要東北邊境那上萬頃地做什麼?於他的造反大業可說是沒有半點助益,如今女真人對東北虎視眈眈,時常派兵犯境,攻城掠地,說不準哪一天他這些地就都被女真給佔了,以這人的奸狡如狐,他會甘冒這種風險去要一塊沒什麼入息的田地?
秦斐在她目光逼視下,坦然一笑道:“本王的算盤,那自然是於私於國,都要穩賺不賠才好。至於具體是什麼事,眼不還不能告訴你,王妃只消做本王的生財娘子就好。”
采薇凝視了他片刻,說道:“殿下要想一夜暴富的話,還是要走經商之道,但不是在國朝之內經商。”
秦斐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子,抬眼問道:“王妃的意思是走海運同海外之國去貿易往來,用我國的茶葉、瓷器、絲綢去賺海外諸蕃的黃金白銀、珍珠象牙嗎?”
“看來殿下也早就想到了海上貿易之法,那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本王也不過是從老祖宗那兒學來的罷了,北秦和南秦時,我朝雖然軍事疲弱,但在商業經濟上卻極是發達,國庫充足,皆因那兩朝一反之前朝代以農為本的抑商之策,而是以理財為重,不但我朝國土之上商貿極是興盛,更是先後在廣州、泉州、杭州、明州、密州等處設立“市舶司”,同海外東西洋諸夷互市,貿易往來,每年所獲之利動以百萬貫計。可惜到了我燕秦朝,卻實行海禁徹底關閉海外互市,重行朝貢之法,縱然德宗帝時重開海禁,也不過每年只在泉州開上短短的一個月,一年下來,所得海關抽解稅款不過二三萬兩銀子,再被貪掉大半,夠做什麼?”
采薇點頭道:“南北秦時,旁的政令且不論,單隻重商海外互市這一條是極為務實的,於國於民皆有大惠。是以其時雖屢次向契丹幣請和,外交政事上雖然屈辱窩囊,但比起被逼遷都或是興兵所費,於財事上卻是合算許多。而戰事不起,內境平穩,又使得國中的商業經濟得以欣欣向榮。只可惜當時朝庭卻不知居安思危,以富餘之財力整理軍備,仍是重文輕武,結果……”
話到此處,她才突然驚覺自己竟然同秦斐聊起這些家國興亡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定會說她不守女子的本分。
見她住口不言,秦斐笑了笑,“本王可不是那些又酸又臭的老腐儒,王妃說得這些,本王——”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用一種極曖昧的口氣吐出兩個字來,“愛聽!”
他見采薇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唇角一勾,“咱們言歸正傳,因為朝庭的禁海令,若要同海外諸夷貿易往來,就只能暗地裡私自出海,東洋諸國倒還好說,本王知道泉州一帶就有不少海賊私下出海同他們貿易,要獲知航路還算易事。但是西洋諸國,因少有人去,這航路就不大好得了。”
采薇冷笑道:“原來殿下是在這裡等著我呢!殿下對我周家的底細也未免打探得太清楚些了吧?”
“這娶媳婦可是一輩子的事兒,總得擦亮了眼睛打探清楚門第根基才是,若不是本王功課做得足,知道你是塊寶貝,又怎麼會不顧臉面、費盡周折的把你給搶過來。岳父大人不但去過西蘭國,還在那裡待了五年,最後再回來,想是定然知道那航海之路該如何走的?”
“西洋諸國,離我國有數千裡之遙,殿下何必捨近求遠,若是你急等著用錢,還是和東洋諸國海上貿易週轉的更快一些。”
“東國諸國雖然離得近,但咱們的東西運過去,獲利雖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