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同你合盤托出,不然,倘若將來萬一因這等小事讓你我之間生出丁點兒的誤會來,我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再是豁達大度的女子,也會好奇她心愛之人同她之前旁的女子間的往事,采薇自然也不能免俗,她雖不願去開口問他,可見他主動要告訴自己知道,又是感動又是歡喜。蹭了蹭他下巴道:“子非如此待我,咱們往後又如何會有什麼誤會呢?你如此體貼我的心意,我又如何能只顧著自己的好奇卻不顧忌你的感受?”
“阿斐,我知道你心裡並不喜歡回想過去之事,尤其是這一樁事,若是它又勾起你昔日的那些痛苦回憶,還不如不講。反正你同她之事,我已猜到了大半,更要緊的是,我知道你心裡已再不會掛念於她,從今往後,你只會想著我,念著我,是也不是?”
有時候,要安撫一個懼怕失去自己的愛人最好的方法不是一遍遍地對他訴說自己有多愛他,而是也將自己對他愛意的患得患失展露給他知道。
秦斐在她眉間印下一吻,“嗯,早在好幾年前我就只想著你了,往後這世上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他二人又溫存了片刻,秦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地問道:“你當真對我同那孫氏的事毫不介懷嗎?”雖說女子大度些是好事,可若是一個女子太過大度,一丁點兒醋意都沒有的話,她是當真喜歡這男子嗎?
采薇想了想,說道:“若說半點也不在意,那怎麼可能?雖說你方才也說了不過是初慕少艾的一時迷戀,可到底……到底在被她傷害之後,你竟寧願捨棄錦衣玉食的富貴日子,隻身一人,遠離京城,在外漂泊流浪長達三年之久,受盡種種苦楚也不願回京。可見當時定是被她傷得極深,若不是對她傾注了極深的感情,又怎會——?”
若是一個秦斐半點也不放在心上的丫鬟設計騙了他,他定不會憤怒傷心到這等地步,這世上往往只有哪些我們真正在意喜歡的人才能真正的傷害到我們。
雖然看不見她容顏,單隻聽她的聲音,就已經讓秦斐覺得她真是可憐可愛極了,先啃了一口握在手中的她的小手,才笑道:“你雖然猜出大半我同她的往事,但有一件事你卻猜錯了,我當年固然傷心如狂,但卻不是為了她對我的背叛算計,而是另一個人對我的背棄!”
“那個人才是這世上傷我最深的人!”
☆、第209章
帳中暗沉一片,秦斐緊緊將采薇摟在懷中,略有些苦澀地緩聲道:“雖說自你嫁給我之後,我母親只在王府裡呆了短短几日,但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親近。”
“這倒不是我不孝,人常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可是倘若為人父母者對自己的孩兒半點慈愛之心都沒有,那為人子者又為何還要去孝敬他們?”
“我從三歲時起就記事了,我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母親不喜歡我,她總是把我丟給奶孃傅姆們就撒手不管了,那時我們還住在宮裡,和三哥、嫡母他們住在同一處宮院,每當我三哥不小心摔倒,痛得掉淚時,我嫡母總會溫柔地將他抱在懷裡,慈愛無比地安慰他。於是我就故意也在我母親面前跌倒,抓住她的裙襬哇哇大哭,可是盼來的卻只是她的責罵呵斥,怪我弄髒了她新做的衣裙。”
“我打小骨子裡就有一股傲氣,我試了三次見她總是對我不耐煩之後,便再沒試過。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三哥並不是嫡母的親生兒子,她都能待他那麼好,而我的親孃卻待我如此冷漠?”
“雖然我母親跟我說的最多的便是要遠著嫡母,可每當我見她待三哥那麼溫柔可親,我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可是我那嫡母,她雖會在宮女太監玩乎職守,照料我太不經心時對他們教訓一二,盡到她身為嫡母的職責。但是每當我想跟她多待一會兒,想讓她也像待三哥一樣教我背詩,餵我吃東西,抱我在懷裡時,她卻會和我母親一樣冷冷地推開我,不願讓我靠近。”
“我永遠記得她當時看我那冷冷的、厭惡的眼神,她不但不許我靠近她,還不許我和三哥在一道兒玩耍。其實那時候三哥待我倒是極好的,我們都不過是三、四歲大的小娃娃,哪裡知道她們大人間的那些恩怨呢?儘管知道自己的嫡母和庶母之間不和,但卻半點也沒影響到我們兄弟間的關係。三哥時常偷著來找我玩,可是在那一年的冬天他掉到了湖裡。”
“不管我當時怎麼辯解,說不是我推的,可是沒有一個人信我!”
采薇早已聽得眼中含淚,哽咽道:“我信你!”
秦斐抓著她手咬了一口,逮住她話頭問道:“你當真信我?我記得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