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吃她的豆腐。
可若說自己是真喜歡這丫頭吧,那為什麼好容易這丫頭對他改觀了,也喜歡上他了,他怎麼非但沒有那種期盼已久欣喜若狂的感覺,反倒覺得心裡頭莫名地害怕起來,恐慌的不行。
一見她站在自己跟前,就渾身呼吸不暢,尤其是她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溫言款語地說著那些情話時,他簡直是從頭到腳,連每一根頭髮絲兒都覺得不自在,只想趕緊從她身邊逃開,似乎再在她身邊多待上一秒,他就會大禍臨頭,萬劫不復。
☆、第201章
“只要自已胸口這傷痕再也瞧不出來,本王一定立刻離開這座該死的王府!”
看著低眉順眼,笑得賢良淑德的立在他面前的某人,秦斐再一次在心裡狂喊起這句話來。
自打他媳婦周采薇跟他表白之後,臨川王殿下每天都要把這句話在心裡唸叨個數十遍。最開始不過一天唸叨十幾遍,可等五天過去的時候,在一個時辰之內他就把這句話念了有五十遍。
原因自然是無論他再怎麼對采薇口吐惡言,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愣是沒把人家給從他身邊趕走。他越是撂狠話,人家就越是滿不在乎地跟他表真心,還是不求他回報的一顆真心。
逼得他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祭出了他最後的一招,也是這天下間男人對付女人時最順手的一樣利器:“三從四德”。
其實以他這離經叛道的性子,原本對那些囉哩八嗦,這也要管,那也要管的禮教規矩沒啥好感,想不到這一回被逼到絕境,竟只得把“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這兩面大旗給扯了出來當做擋箭牌。
那日他是這麼教訓采薇的,“王妃方才說什麼?是本王耳朵聽差了不成?竟從王妃口中聽到這‘喜歡’二字,這些淫詞豔語是你一個大家閨秀,堂堂王妃能這麼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的嗎?”
他此言一出,頓時就把采薇給震住了,她幾乎要懷疑她才是耳朵出了毛病,幻聽的那一個。是誰之前整天把什麼“情呀愛呀”,“本王就是喜歡你呀”之類的“淫詞豔語”見天兒地掛在嘴邊兒上來調戲她的,怎麼自己才只是含蓄地說了喜歡兩個字,就要被禁言了呢?
她脫口便道:“難道殿下說得,我便說不得?”
“枉你讀了那麼多書,‘男女有別’四個字不知道嗎?這天下有些事,有些話只能我們男人說得、做得,沒你們女人什麼事兒!”
采薇咬了咬唇,委屈道:“我又不是說給旁人,在閨房裡說些私房話兒給我的夫君大人聽,也不行嗎?”
“你家夫君大人不愛聽!”秦斐拍著桌子吼了回去。
“看來本王真該罰你再把那幾本《女四書》各抄上幾十遍,好生學一學什麼叫三從四德!你既認我是你的夫君,所謂‘出嫁從夫’,那就得什麼都聽本王的。本王不許你往後再對本王說這些閨房話兒,你就再不許說!”
采薇眨眨眼睛,恍然大悟道:“原來殿下想要的是那種賢良淑德,能同夫君舉眉齊眉、相敬如賓式的王妃呀?殿下可是這意思嗎?”
秦斐想了想,點了點頭,他先前以為這種滿腦子婦德的賢妻太過乏味無趣,跟截子木頭一樣,跟這種女人聊天閒話那完全是雞同鴨講,半點意趣也沒有。
可是眼下他才體會到老祖宗為何要給女人定那些條條框框,把一個個原本鮮活的少女給變成死氣沉沉只知三從四德的木頭,因為相處起來雖說少了趣味,可是省心啊!
她們只要知道替你上孝父母,下養子女,料理家事,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就好,還會大度賢惠地任你納上幾房小妾,隨你在外頭拈花惹草。她們不會跟你動不動談情說愛,彼此間雖少了情感上慰藉,卻也因此少了那種牽心扯肺的糾糾纏纏。
真真是應了那句佛偈:“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他現在簡直覺得老祖宗實是高明極了,娶親這等人生大事根本就不該自己去挑一個看得順眼的,就應該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兩個完全陌生之人送入洞房,日後相處起來反倒輕鬆自在,反正也沒什麼感情,隨便處處就好,不用落到自己今天這個地步,真真是愛也糾結,不愛也糾結!
他本以為搬出了“三從四德”這座大山,好歹能把周采薇彈壓上一段時日,不成想,他頭一天才用婦德之說好生教訓了她一頓,結果人家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他門外頭恭候他起床了。
秦斐素來有早起練功的習慣,結果寅初時分,他一推開門,就見采薇穿戴的齊齊整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