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最好了,咱們去騎大馬!孃親,快走快走,咱們這會子就去!晚了怕要下雪,到時候更不好出門了!”
兜兜掙扎著從錢江懷裡下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大門口走去,恰逢林小七回來,一見我們往外走便問:“這是去作甚?”
兜兜扯開嗓門道:“小姑,我舅舅要帶我去騎大馬。”
“哦···那你們去吧,別玩太歡,省得一冷一熱容易生病,就要下雪了,早點回來。”說罷立在一旁微微笑著看我們離去,我轉過頭去去看她,只覺得哪裡不以勁,平日裡風風火火的林小七什麼時候這麼溫文爾雅過了?
“林小七是不是不對勁?”
“她什麼時候對勁過啊?整個一潑婦!”錢江嗤笑著回了一句,便將小包子抱在馬上,再牽住馬兒慢慢走著。
“是嗎??”我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他。
錢江彆扭的別過臉去。
“夭夭,是不是把我往別處推去,能讓你心裡好過一些?”
我沒有想到事到如今錢江還能說出這些話,要說從前錢江對我的那些小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事過境遷,每個人都在向前走,往前看,我從來不知道,錢江竟是一個如此“念舊”的人,況且這些日子林小七和他之間的互動,我們也都看在眼裡,他······似乎也並不是毫無感覺吧?只是這些事情···我終是個外人,也不好評判什麼。
“江哥哥怎麼這麼說喲,什麼叫把你往外推啊?這話可說叉了啊!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偉岸的兄長,我永遠也不會將你往外推!!”
錢江一笑,帶了些無奈,帶了些苦澀。
“好,那我就作你永遠偉岸的好哥哥,永遠在你身邊。”
我笑笑,心中卻是想著,每個接近我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運,希望這一回老天能開一回眼吧!
“夭夭,有什麼事情不要藏在心裡,說出來也許會輕鬆一些吧!”
“嗯······那我直說了啊!可不許生氣!”
錢江屈起手指就彈在我腦門上道:“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了?”
“那你對林小七到底怎麼想的啊?她可是個好姑娘啊!別到時候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錢江失笑:“怎麼?不想做沽酒鋪子的老闆娘了,想轉行做媒婆了?不對啊,這下巴上得貼顆長著長毛的黑痣,再畫個濃一點的妝才像啊!要知道做一行競爭可是很激烈的,你這形象要是跟不上路子,哪個會來照顧你生意啊?!”
“去你的!正經一點好不好!我說真的!”
“那你想我和她發展下去嗎?”突然,他停下來認真問著。
“想啊!!”
我如是答道,可一瞬間他那張俊臉更黯然下去,而後又似自嘲一般嗤笑一聲:“怎麼跟我爹似的,整日就知道操心這些事情!”
“林小七多好一姑娘啊!能掙錢,能後娃,又漂亮又可愛!”
“這麼好乾脆你們倆個一塊兒過得了!”
“那哪成啊!這不破壞你倆個姻緣嘛,我哪幹得出來!”
“喲,我到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你幹不出來的?”
“成人之美的事情我最愛做了!”
錢江定住,愣了愣又道:“算了算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說個正經事。”
“你說!”
“你們去天行山接兜兜那陣,我抽空又去了回西渡鎮,你還記得劉老西失散多年的孩子嗎?”
錢江劍眉皺了皺,神色淡然道。
“自然。”
“我後來多方查探知道,劉老西家那孩子過去可一直呆在邊城的,近幾年才各地的跑,可又沒人知道他究竟去過些什麼地方。”
“你說邊城?”
“對!而且錢老闆死之前確實是見過那個劉家的孩子,劉家孩子又去過邊城,錢老闆又死於邊城特有的青花草······夭夭,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想起因青花草中毒而死的爹孃,我恨意便又起來,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陸承林連錢老闆也要弄死?”
“你怎麼確定錢老闆是陸承林弄死的?錢老闆不過接手過陸承林手中一個孩子,他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如果陸承林想要要回孩子,我想錢老闆便是不捨,定然也不會為難於他,所以,我覺得錢老闆的死和陸承林並沒有關係!”
“江哥哥你說的有道理,我甚至覺得我爹孃的死,兇手其實另有其人,陸承林不過是背了個黑鍋而